女子裡面攀附上去:“哪有聲音啊,爺。”
男子将她推至一邊,道:“官府辦案,我問你答。”
女子抖了一下,被他拉扯過來,掌锢了腰肢。
“爺我就是出來做事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她瑟瑟發抖,低聲求饒。
男子,眉目擰着:“你帶我到哪下面去,其餘的你不用管。”女子扭着腰肢,帶着她往那邊去,隻見男子指尖微動,飛出兩道針,刺到那守着門的人脖子處,兩人裡面直直的站着,眼睛有些缥缈無光。
“馬上離開。”他避之不及的松開手,女子逃也似的離開,孟嬰嬰走上來:“演技不錯。”
孔浮生崩了口氣,道:“下次我不會再演這樣的了。”
孟嬰嬰接他的話:“這樣是損修為的,我知道了,别廢話,趕緊辦事。”
兩人面無表情的走下這個暗道,沒想到翠香樓藏得很挺深,這個暗道口還安排了兩個人守着,順其走下去,聽見了老鸨的聲音。
“抓緊時間。”她聲音催促,有些着急。空氣忽然寂靜了片刻之後,老鸨帶着薄怒的聲音響起:“花柳,我這已經是給你最好的出路!”
“媽媽!那個李有德無緣無故的咬傷我的臉,你去找他要錢!你去找他要錢!定能要一筆不少的錢!”花柳聲音尖銳,孟嬰嬰與孔浮生微微露出眼睛,透過縫隙去看,頓時吓得不敢呼吸,花柳的臉上血肉模糊,壓根就看不出是個人,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右臉。
老鸨俯視看她,斑駁老态的臉上都是不近人情的模樣:“李有德已經死了,看來你已經瘋了,花柳。這般活下去,不如趁早喝了這個,大家都體面一些。”
花柳顫顫的她不甘心的瞪着眼,那原本很漂亮的一雙眼睛,如今都是猙獰:“媽媽!定是有人害我啊!我可是我們樓裡的頭牌,您千萬不能抛棄我!”她哭着,眼裡絕望。
老鸨忽然無聲的笑了笑,仿佛覺得看她多一眼就髒眼,擡起腳将她扯住的衣擺抽出,她冷冷道:“我樓裡,最不缺的就是頭牌。”
“你沒了,有的是人替你頂上,覺得自己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你太天真了,花柳。”她忽然歎氣,這人間,隻要有錢财,便是珍奇的寶物,隻要有錢,便能夠一頂一的模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更别提是人,太天真了所以才會導緻自己如此蠢。
花柳癱倒在地上,兩邊的壯漢将她的頭掰起,拿着湯藥往裡灌,這會她沒有掙紮,恰好與他們對視上。孟嬰嬰打了個激靈,花柳瞪着眼忽然動了動,孟嬰嬰下意識就要沖出去,可孔浮生将她緊緊拉住,道:“孟前輩,不能救。”
“孔浮生,她要死了。”她聲音顫抖。孔浮生輕輕搖頭:“你忘記我們是來做什麼的,要是我們被發現了,周前輩他們怎麼辦。”孟嬰嬰顧慮的瞬間。
她嘴角忽然輕輕一勾,永遠的閉上了眼。一條命就那麼悄無聲息地死掉了,孟嬰嬰遍體發涼。
一個壯漢松開手,道:“媽媽,要丢嗎?”老鸨瞥了眼,道:“給她個全屍,就放在這裡。”說着便走上樓,那些壯漢就任由她躺在這裡,不管不顧。孟嬰嬰雙腿發軟,孔浮生漸漸松開她的手臂:“孟前輩,我們....去看看吧。”她神經感覺到一陣麻意,呼吸有些難受。孔浮生道:“孟前輩?”她用力晃頭,強迫自己習慣,然後朝着花柳邁步。
地下隻有一盞油燈,昏暗的燈左右搖擺,照射在她的臉上。孟嬰嬰跪倒在地上,磕了兩個頭:“對不起。”她呼吸變慢,堵着一團棉花。孔浮生面色難看,他伸出手指,去探鼻息。
“你們..是來..問...事情的..嗎?”花柳殘餘的聲音,很細,孟嬰嬰磕在地上的頭猛地擡起,花柳的眼珠下移看向她,似乎想擡手,卻無力。孟嬰嬰僵住。孔浮生見她沒有反應,催促道:“孟前輩,你快問。她這是回光返照了。”
花柳的眼珠就直直的望着她,孟嬰嬰嘴巴張開,從牙縫中擠出問題:“你和李有德是什麼關系?”花柳的眼珠正消散,她卻仿佛看見了什麼,道:“李有德..天天..來我們...花樓..他每次要找我...可我....不願意...”
“他...在..床事上,喜歡...虐待姊妹們...那日他湊夠了錢..想我去,我偏生将錢原封不動的..都還給他了..他咬傷了我的臉...害我死,我..不會放過他..”她最後一句話幾乎用力咬牙說着。
忽然她猛地抓住孟嬰嬰的手,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等着那雙死也不瞑目的眼睛,盯着她道:“你要為我報仇!為我報仇!”像是詛咒,她的手垂落,孟嬰嬰額間滲出些冷汗,孔浮生拽她:“孟前輩,我超度讓她去輪回,否則以她的怨氣。她會變成厲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