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權裡再次看向他們,眯着眼:“若是來偷秘方的,念你們年幼,自行滾出去。”
孟嬰嬰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村長,守權裡,那個與世隔絕的守權裡。這可是個好機會,可不能浪費了,她捂着腹部,道:“我們無意冒犯此地,但我受了重傷,我哥哥也命懸一線,我見此地有人煙才來的。”
孟嬰嬰從前常年身體虛弱,裝起病沒人比她更了解,她微蹙眉心,臉色蒼白無力,一隻手無力的攀附在商莽的肩膀上,頭也靠着,商莽聞到從她身上飄過來的味道,輕輕皺眉。
她繼續演着,擦着不存在的眼淚道:“我實在是支撐不住,還請各位嬸嬸們垂簾我們兄妹二人,我們就借住到我病痛好了就行。”
“你哥哥也受傷?”大嬸有些不信,在商莽的身上掃了幾眼。
孟嬰嬰暗暗吐出一口氣,這小子居然還不配合她,用力在他腰間擰了一下,商莽像是覺得好笑一樣,配合她道:“啊——好痛。”他微微垂首,兩個人互相依靠在一塊。
她身上的香氣越來越濃,全都在他的鼻尖。
孟嬰嬰眼中一閃而過的嫌棄,卻想到現在情況,也不管信不信了,擠出兩滴眼淚道:“各位,留下我們吧。”
本以為這些村民都會信,擡頭看去,這些人的笑容一模一樣,挂在臉上,從方才起一直挂着不鹹不淡的微笑,眼中情緒不顯。
唯有那村長,肅容不減。
沒人說話,大嬸看了看那少年的臉色雖青白了些,但不像是被痛苦折磨的樣子。
“诶!她的屁股上!”叫喊出聲,驚叫着,孟嬰嬰吓一跳,她向後看,在她屁股上就是一塊鮮豔的紅,她睜大眼:“什麼...!”她下意識就要以為是生理期了,不過她轉念一想,并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這應該肯定不是她的血,她将計就計,裝暈。
就在這時候,商莽伸手将她抱在身上,手上牽着一塊自己的衣袍,擋住她的身後,道:“還請留我們一夜。”鈴铛輕晃,她的腦子嗡嗡響,下意識就埋在了他的胸前,耳根發熱。
幾位大嬸眼中動容,紛紛勸道:“守大哥,你看這姑娘出了這麼多血。”
“就讓他們二人住在我家,我看着他們。”
“守大哥——”一聲又一聲,最終守權裡無奈,肅容冷硬歎氣。
“即便是要住,也得我親眼看,你們已經被外界迷了眼了。”他有些怒,但卻又無可奈何的。
那些人一聽,倒是沒什麼表示,臉上始終挂着那淡淡的微笑。
孟嬰嬰一路埋着頭,商莽與那守權裡也不開口。安靜的很,她臊得慌,随着他每走一步都是鈴铛清脆的響聲,她的心情也漸漸平息下來了。
“舍得出頭了?”
孟嬰嬰不敢動作幅度太大,聞言豎起食指:“小點聲。”
她貼着嘴唇,商莽的注意被吸引到唇瓣上,驟然回憶起了那一次夜晚感覺,輕飄飄的。
回過神來時,變扭的側過臉。
孟嬰嬰沒注意他的不對勁,剛要說話,腦海中系統的提示音毫不掩飾的響起【當前惡毒男配好感度上升600%】
孟嬰嬰震驚掉下巴,嘴巴長大,本是心中所想卻脫口而出:“商莽,你是不是喜歡慘我了。”,在她說完,商莽冷着臉,表情瞬間黑下來,咬了咬牙,從牙縫擠出:
“孟鸢,你真不要臉。”
“自作多情,自以為是,癡心妄想。”他一連串說了好幾個成語,嘲諷的看着孟嬰嬰,見她不太相信的樣子,補了一句:“我隻想殺了你,我巴不得你快點死。”
孟嬰嬰雙手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前方守權裡用力咳嗽兩聲,兩人停下說話。
守權裡指着一個廂房:“亡妻住的屋子,二位若是不嫌棄,就請住下。”言下之意,若是嫌棄,就感覺麻溜的滾蛋。
商莽不說話,孟嬰嬰假裝剛清醒擡起頭,做戲做全,虛弱笑着回應:“多謝村長。”
守權裡哼一聲,走進主屋内,他們兩個人也進了那間廂房,一打開門,冷清寂寥的感覺就撲面而來,屋内整潔幹淨,看得出守權裡是一個癡情的人,這屋子定是日日打理才會有這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