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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借點兒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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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擰眉,推辭的話還未出口,老嬷嬷已經跪在門口的青磚上砰砰磕頭:“姑娘若不肯收,老奴隻好撞死在這廊柱上。”

十二名宮裝婢女在屏風外站成兩列珠簾,她們繡鞋上綴着的明珠個個渾圓,随着行禮動作在裙裾間若隐若現,晃得人眼疼,而為首的那個擡眼時,眸光如刃。

她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王妃送來的何止是婢女,分明是十二尊鑲金嵌玉的菩薩。

藥香在銅爐上袅袅升起,司卿盯着眼前舉止有度,婀娜娉婷的婢女們,感受着體内如春日溪流般的靈力。

她不自覺地蜷縮手指,卻不慎觸到腰間系着的玉牌——是謝忱當初給她的。

蓦地,門口傳來一陣環佩叮當聲,恭王妃身下的湘妃色裙擺拂過門檻,她身後的小厮則擡着半人高的金絲楠木雕花匣子進了屋。

那匣子被揭開後,裡面裝的竟是支品相極佳的雪參,參須上還沾着昆侖腳下的冰晶。

司卿心頭莫名抽動了幾下,回過神來才覺腕上正搭着王妃細膩白皙的手指,指尖散發的暖意卻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記得,去歲恭王妃邀她入王府那日,這隻手也曾這樣撫過她用紅繩綁着的發髻。

“太後聽聞你重傷難愈,特賜了貼身宮婢來你跟前伺候。”

恭王妃握着她的手指微微發顫,眼底滿是心疼,輕輕将袖中的玉镯推至司卿腕處:“你若是願意,今日我便向宗□□衙遞折子,将你的名刻上玉牒。”

司卿聞言,心中一緊,隻覺腕上的玉镯似有千斤重:“王妃厚愛,翠兒恐不能……”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掠過一抹青色衣角,權無心腰間的玉佩撞上門扉的聲音清脆可聞,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說辭。

屏風外的婢女們齊刷刷的屈膝行禮,身旁婦人手指一顫,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慌了起來。

司卿看着她鬓角滲出的冷汗,忽然想起成親後的第二日,世子因為此事便和王妃有過争執,自她去了太學後,王妃似乎再沒提起過讓她為王府開枝散葉的事。

權無心的視線一一掃過屏風外的一衆婢女,出聲問道:“母妃這是?”

恭王妃默默收回放在司卿腕間的指節,下意識解釋道:“是你皇祖母挑的人。”

權無心的青色官服在晨光下盈滿生機,若春日初綻的新葉,他輕甩衣袖,目光掃過兩旁的宮婢,言語中帶着幾分煩躁:“既是皇祖母送來的人,該安置在西跨院才對,世安居裡伺候的人太多,反倒擾了翠兒姐姐清靜。”

話音剛落,隻見權無心身後忽然轉出個穿着明黃色錦袍的少年郎,玉冠上嵌着的東珠被風吹得晃個不停,他邁步上前,朝着司卿身旁的恭王妃拱手行禮:“薛家三郎——薛禮,見過王妃。”

薛禮恭敬地态度打消了恭王妃堵在心口的那股子氣,她的目光在薛禮身上稍作停留,末了化作一抹溫和的笑意:“往日倒是沒見着飏兒帶過哪位公子進府,想必薛三公子定與飏兒相知甚笃。既到了這兒,就當是自家一般,薛三公子切莫拘束。”

說罷,恭王妃又囑咐了司卿幾句,讓她放寬心态,養好身子,原本想要勸說司卿入皇室玉牒的事,因着權無心和薛禮的到來而被擱置一旁。

門扉吱呀開合,待珠簾晃動的幅度漸漸歸于平靜,薛禮踱着步子湊到司卿跟前,語帶關切:“阿姐身上可還有哪裡不适?”

少年湊得極近,司卿一眼便看見了他眉心印着的淡青色狐尾紋——那是凡人瞧不見的妖印。

見她不答,薛禮自顧地說道:“吏部那幫老東西昨日在禦書房吵了三個時辰,說要将家父私吞的八十萬兩用作修堤銀,倒像是要替戶部省下今年赈災的款項。”

司卿勾了勾唇,目光直直盯着薛禮額間的狐尾紋,莫名道了句:“薛尚書倒是養了個好兒子。”

薛禮眨巴了兩下眼睛,琥珀色的瞳仁在晨曦下泛着微光:“先生曾講過——‘國有四維,一維絕則傾,二維絕則危,三維絕則覆,四維絕則滅。何謂四維,一曰禮,二曰義,三曰廉,四曰恥。’是家父品行不端在先,且莫小姐手中罪證齊全,總之,此事怨不得旁人。”①

司卿指腹摩挲着青瓷盞沿,盞身的冰裂紋上映着薛禮額間若隐若現的狐尾紋,她忽然擡眸輕笑:“聽說薛尚書昨日剛領了廷杖,最後是被擡進府的。”

“不過是三十記刑杖罷了,行刑的是二皇子的人,落杖時還墊了五層棉紙。”

說罷,薛禮眼底閃過一絲嘲弄,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昨夜,貴妃命人送來了一頂工部新造的鎏金暖轎,連轎簾都綴着明珠。這不,今兒個一大早,父親便坐着暖轎去了城西紅绡巷的攬月樓,說是要去聽曲。”

權無心卻猛地起身,袖擺不慎掃檀木小幾上的青瓷盞,茶水晃蕩間,他咬牙切齒道:“真是好大的一個貪字!”

薛禮斜倚着圈椅靠背,指尖随意轉着從袖裡取出的那片青羽,唇角露出一抹譏諷:“世子何苦把眼珠子瞪出血來?若非二哥昨兒用玄天宗秘術傳了鶴訊,父親哪能連夜呈上,那顆在庫房内存放了十來年的昆侖雪蓮子?”

他忽然傾身湊近,羽尖幾乎戳到權無心鼻梁,隻一瞬,司卿清晰地瞥見那羽根處凝着還未散盡的靈力。

“聽大哥說,今晨玄天宗那位道骨仙風的玉衡真人捧着《沖虛經》,在太後跟前念了足足兩個時辰。”

從謝忱那渡來的靈力在肺腑間翻湧,司卿喉間赫然泛起一抹腥甜,她吞咽幾次後才啞着嗓音開口:“你二哥是玄天宗玉衡真人的弟子?”

少年乖乖點頭,見司卿臉色越發難看,他變戲法似的摸出油紙包,裡頭躺着幾塊紅绫餅餤,“阿姐嘗嘗這個,聽說莫绾凝在诏獄外守了兩日,最後還是在她舉着訴狀跪在宮門口時,将這包甜餅塞給我的。”

司卿伸手拿過,暗紅色的霜糖簌簌落下,似掉了一地的血色殘雪。

“真有意思,”薛禮低頭聞了聞手中的甜餅,随即輕輕掰開,紅豆的香甜頓時彌漫開來:“那訴狀上蓋着京兆伊、戶部、刑部、工部和禦史台的印鑒——卻隻有莫绾凝一人被莫大人給關了起來,聽說還挨了頓家法,要去給莫長瑜頂罪呢。”

司卿的表情微微一怔,指尖卻快速劃過一抹極弱的幽藍微光,她昨日向謝忱借的靈力正在經脈裡飛速流轉,化作一縷傳音繞向城南莫府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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