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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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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瑪麗離開以後多蘿西睡得最好的一覺,沒有夢到因為感染病毒吞槍自殺的瑪麗蓮,她不能接受因為病症發狂渴望撕咬同伴血肉的自己;沒有高呼着“上帝已死”從高樓上一躍而下摔在她面前成為廢墟一部分的陌生人;沒有黑暗無光的巷子裡掙紮嘶吼追擊她的狂客;更沒有奪走她父母和瑪麗的槍聲······因漂泊疲憊的旅人終于找到一處可以安心休憩的角落,獲得安甯。

這份安甯一直持續到她醒來為止——她的頭枕在哈莉特腿上,駕駛座上的文斯看見她坐起來,語氣生硬:“第一次喝醉感覺怎麼樣?”

“睡得很香,醒過來後不太好。”多蘿西接過哈莉特遞給她的水杯,要命也沒人和她說喝醉會嗓子發幹,頭痛得要裂開。

“以後還喝嗎?”文斯語氣陰恻恻。多蘿西後背發涼,文斯從嚴整治幹将,雖然大家私底下會偷摸喝兩口酒,這個攔不住,很多孩子在到達文斯的“成年後再飲酒”之前就已經偷嘗過酒精,她也跟着瑪麗偷偷喝過兩口,但是像昨晚那樣喝醉是從來沒有的。多蘿西從沒想過自己酒量那麼差,她看瑪麗和文斯甚至是維克,喝一瓶酒和喝一瓶汽水沒什麼差别,還以為人類的酒量都不差——顯然她就是這個“以為”的反例,她差到爆。

“我發誓再也不喝了。”多蘿西豎起四根手指,一臉義正嚴詞。她得承認,雖然宿醉讓她難受,可喝完酒後的沉眠也有些讓她癡迷。副駕駛的維克拆台:“發誓是三根手指。”

多蘿西從善如流,彎起食指比三。哈莉特抿着嘴憋笑,看向窗外轉移注意力。

“唉。”文斯歎了口氣:“我不是說不能喝酒,多蘿西,你還沒有成年,少年人做很多事情都沒有節制,就像昨晚,你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還一口氣喝完。”

多蘿西沉默,在心裡反駁,要不是維克要告狀她也不會一口悶。

“我見過很多年輕人,在過早的年紀因為各種原因患上酒精依賴症,荒廢整個青春,最後潦草度日。我知道酒精能讓人短暫快樂,但是這些都隻是虛假的刺激。”

這些話對多蘿西來說可謂新奇,她沒有經曆過舊時代年輕人的青春期,隻在收集物資時找到的電影碟片裡看見過影片中的年輕人在導演精心布置的光影下大笑,幹杯,在飛速穿過隧道的敞篷跑車上張開雙手擁抱迎面而來的風,然後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失落大哭。

她正在經曆的青春期是無休止的逃亡和對病毒感染性不斷加強卻束手無策的恐懼。瑪麗說電影裡都是美化後的青少年的迷茫,真實的迷茫酗酒就像她們在病毒瘋狂蔓延的每一座城市裡能見到的那樣,精神萎靡渾身酒氣的人們拎着酒瓶,不管白天黑夜隻瘋狂痛飲,不論身處何地喝醉就躺下,絲毫不擔心倒在路中會有車輛從他們身上碾過。甚至可能就是他們沒有膽量結束自己的生命,希望有人能幫他們結束所有痛苦。

她打了個寒顫,多蘿西絕不希望自己變成這樣。甯可痛苦,也不要麻木。不記得在哪裡看到的這句話,但是比起下沉腐爛在絕望的湖底,她還是希望自己掙紮在湖面上,說不定哪天,她能抱到一塊浮木,再或者有天,她就能爬上被明豔陽光曬得溫暖的湖岸。

她的腦海裡出現一雙灰色的,在實驗室造成的廢墟裡因為聽到妹妹的消息燃起希望的眼睛,還有在朝陽下背着槍堅定即使單槍匹馬也要為拯救好友的托馬斯。

多蘿西看向後視鏡,和同樣通過後視鏡觀察她反應的文斯的視線撞了正着。文斯實在不适應說教的語氣,大胡子都在微微顫抖。

“我認真發誓不會沉迷酒精的。”多蘿西低頭摩挲手指,被說教尤其是被文斯說教還是讓她不習慣,她和文斯的相處方式是文斯指哪她打哪,這樣語重心長的教育之前從不曾有,甚至讓比恩來都會更加自然。之前文斯都是把人臭罵一頓然後給顆糖安撫,這事就算過去了。

“哦哦,那樣很好。”文斯暗暗歎了一口氣,還是決定下車以後要去找豪爾赫再聊聊,他能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把布倫達拉扯大真是太厲害了。

維克見他們氛圍良好沒再吵架,終于敢開口調侃:“那以後是不是再也沒有仙女教母了?也沒有驚喜禮物了?”說着,他從口袋裡掏出海藍寶戒指,還伸到多蘿西面前晃了晃。

“什麼鬼,你二十了還相信灰姑娘是真實發生的嗎?”多蘿西翻他白眼:“你哪兒來的戒指?”

“昨晚仙女教母給我的。”維克把戒指放回口袋還拍了拍。

多蘿西挑起左邊眉毛對他做一個誇張的迷惑表情,注意到哈莉特的手上也戴了一枚珍珠戒指,就連文斯,右手中指上也有一枚畫風誇張的碩大鑽戒在閃爍光芒。而她自己手上空空如也。

“你們是搶劫馬庫斯戒指不帶我嗎?”她雙手抱胸,一臉“看透你們這群不能同富的朋友了”。

“你看看背包,看完就知道了。”哈莉特憋不住笑意,指了指多蘿西的口袋。多蘿西半信半疑打開自己的背包,下一秒被裡面剩下的三枚戒指晃瞎了眼,和戒指一起突然從犄角旮旯裡出現的還有昨晚她在酒精作用下的所作所為。

“我的老天鵝!”多蘿西發出一聲尖叫,埋進哈莉特懷裡,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人。

“哦我親愛的仙女教母,感謝您為我變出這一切,現在我可以實現我一直以來的理想解放這個國度了。”維克笑着念出瑪麗版灰姑娘仙德瑞拉的台詞,連文斯也忍俊不禁,惱羞成怒的多蘿西對他比國際友好手勢:“你是皮癢了太久沒被我打了是嗎?”

“不不不我親愛的仙女教母,作為你的兄長我會包容你犯的一切傻氣。”

“誰會認你作哥啊,别太欠揍了你!”多蘿西伸長手臂就要薅維克的頭發,什麼溫和善良都是裝給别人看的,被誇越來越成熟都是假話,明明就是皮癢。哈莉特隻得攔下在車裡就要鬧開的兄妹:“太危險了多蘿西!”

“我比他資曆久怎麼算他都應該叫我前輩!”

如果說之前在車上打的是熟人局,沒有那麼尴尬,那麼到飯點的多蘿西就是想把自己埋進沙地裡做鴕鳥。誰能告訴她她怎麼就睡到下午的?維克說就地紮寨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吃午飯結果是晚飯啊混蛋?

“我能不能不下車啊?哈莉特把飯帶給我就行我我我······維克你松手信不信我踹你啊?!”多蘿西扒着車門不放,和拽着她兜帽的維克僵持不下。文斯冷眼看着他倆演小品:“不吃餓着,别想在我車上吃湯水!”

多蘿西悻悻松手,重重踩了一腳維克,拉着哈莉特向集合點走去。

“多蘿西,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布倫達關切道。

多蘿西自然地拉過她觀察今天病毒是否還在血清的抑制下:“還好啦,就是宿醉引起的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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