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覺感知到不對,春野櫻左顧右盼,前邊自己剛認定的朋友形影單隻,别人湊在一起叽叽咕咕,說不定就是在說他壞話,佐助是臭屁了一點,敏感了一點,好勝心強了那麼一點……可是孩子還是好孩子啊。
瞅瞅你們宇智波一個個濃眉大眼的,居然還會搞集體孤立這一套,髒!太髒了!
春野櫻三步并作兩步,追上佐助,擋在佐助身後,誰看過來就瞪回去,雙手抱胸,發出大大的冷哼聲。
面對佐助十射九空的手裡劍,嘴裡的誇贊五花八門:
“超棒,佐助,你投遞的姿勢太标準了!”
“瞅瞅,投出去的手裡劍還知道收回來重複使用,也太會勤儉持家了!你真的,我哭死!”
“瞄準了,射中了……掉下來了,沒事兒,比上回投的還多進五十米呢!進步超大,佐助。”
……
春野櫻的誇贊關注點奇奇怪怪,耐不住情緒感染力強,再加上佐助是族長家的二兒子,大家或多或少都關注着這邊,很快,就有人按耐不住,跳了出來。
“喂,小鬼,誇人也有個依據,就這種水平,我用腳射得都比他好。”說着,一腳踢起地上散落的手裡劍,瞄準春野櫻身後草靶,一個飛踹,手裡劍在空中劃出疾馳的痕迹,“咚”的一聲,釘在草靶中心,尾部殘留着餘韻,小幅度搖晃着。
旁白的宇智波群中響起陣陣叫好聲,其他宇智波紛紛現身說法,動作利落的發射手裡劍,不出所料,都是紅心。
第一個站出來的宇智波勾唇一笑,年紀小小,卻很有反派氣勢,眼神嘲諷地在兩邊草靶之間移動,下巴昂的高高的,依照春野櫻的個頭,甚至瞧不見他的面容。
他說:“就這種水平……還配是族長的兒子?宇智波鼬的弟弟?”
一語既出,全場安靜。
聽到這裡,春野櫻心中一緊,情知要遭,宇智波鼬就是佐助的軟肋,這家夥不會被氣哭吧?
轉頭一看,不出所料,佐助微微低着頭,看不清臉上表情,捏着手裡劍的手卻微微顫抖,渾身輕幅度地振動,眼裡盛着的那點笑意早就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給春野櫻氣壞了,撸起袖子,把佐助往身後一推,對着一衆宇智波直接開卷:“我樂意說啥就說啥,我樂意誇誰就誇誰,吃你家大米飯了?”
“小小的身闆,大大的壞心,就你有手,就你們會起哄,飛個手裡劍給你們了不得壞了,不是,你們就不知羞,你們幾歲,我們幾歲,你們這個歲數未必有佐助飛得好呢,嘴巴巴的顯着你會說話了是不是?”
“還說什麼配不配是族長的兒子,宇智波鼬的弟弟呢,我呸,配不配的你問他倆去啊,我覺得他倆挺配是佐助父兄的,你覺得不配?你覺得好使嗎?”
……
佐助聽得怔怔,心中竄起的無名火沒等爆發,撲哧一下被春野櫻兜頭一盆涼水澆下,隻留着陣陣餘煙迷茫地盤旋。
惱火的時候就是這樣,隻要有人比你更生氣,其實你自己的火氣反而不會那麼旺盛了。
佐助眼見着春野櫻越說越往前,單手叉腰,另一隻手點着對面宇智波,身體一傾一傾的,嘴巴張張合合,别人想插話都找不到空擋,對面有人青筋暴起,面容猙獰,寫輪眼呼之欲出,緊按着腰間,一副要拔刀的模樣。
偏偏春野櫻這家夥頭鐵地直往前湊,一副“老娘不信你還能打死我”的不遜,平常時候,地上掉錢都不敢撿,生怕訛詐,如今倒是什麼都不想了。
沒辦法,佐助一邊護在她身旁,一邊觑着門口守衛,瞄到止水哥的身影,趕忙大聲招呼:“止水哥,你出任務回來了?”
止水從門外進來,鬧不明白一向看自己不順眼的佐助今天怎麼這麼熱情,“是佐助啊,任務嘛,總是做不完的,你倆怎麼在這裡?是訓練出了問題?”
止水一進場,衆人勢如水火的場面一下子凝滞下來。
瞧了瞧左右,有意無意地擋在兩夥人中間,好似感歎一樣:“今天訓練場好熱鬧,大家一起來訓練嗎?”
對面宇智波恨恨地盯了春野櫻一眼,不甘不願地打過招呼,退到一邊。
春野櫻扯着臉頰往外吐舌頭,看出他們忌憚,眼珠子一轉,直接大言不慚:“對呀,我們關系好着呢,大家在一起玩投射手裡劍,他們看我們年紀小,手裡劍投遞不标準,還熱心教導呢。”
“就是吧……”春野櫻欲言又止,觑着止水的臉色試探,“他們沒有教導别人的經驗,七嘴八舌地說的我們聽不明白,都說止水哥是宇智波的天才,要不您抽空幫我們做個裁判,哪個教的好,哪個就是佐助的好朋友,佐助,你看咋樣?”
春野櫻征詢佐助的意見,佐助想了想,默認下來。
三言兩語地把雙方的沖突定義成對方好心,高帽子帶的,對面宇智波臉色直接鐵青。
無視對面的意見,止水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