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聽見敲門聲,春野櫻放下筆,壓上未幹的墨迹,腳步輕快地去開門。
“吱呀”一聲,門後面露出一頭金發,白色火影披挂的波風水門。
他蹲下身來,和春野櫻打招呼:“好久不見啊,小櫻。”
春野櫻咦了一聲,“又不是月末,況且前段時間帕克剛剛來過,您一個大忙人,怎麼有空過來看我。”
波風水門跟着春野櫻往屋裡走,身後的門并不關上,露出的空擋鑽進來好大一陣風。
春野櫻像模像樣地捧來一碗白水,一大一小圍坐在飯桌上,水門掃視一圈,房子雖小,主人打理得卻很仔細,玻璃幹淨得反光,桌子上還放了一束五顔六色的花。
眼前小女孩淺粉的短發,皮膚白皙,臉上的嬰兒肥随着她說話不住地顫動着,坐在半人高的凳子上,雙腿一蕩一蕩的,淡淡的眉毛下,一雙神氣十足的眼睛。
看着就不像受欺負的樣子。
這讓聽說春野櫻進了宇智波族地,匆匆趕來的水門長籲出一口氣,不知道和誰在說:“嘛嘛嘛,我就說吧,宇智波雖說對村裡人嚴苛了一點,性格内向了一點,不愛與人交往了一點,對于小孩子,還是很有耐心的嘛。”
兩人距離略遠,隐隐綽綽聽到“宇智波”三個字,春野櫻學着水門的樣子歎氣,水杯往桌上一碰:“宇智波啊……”
一沓寫滿字的複盤記錄送到水門眼前,春野櫻昂起腦袋,将一天的輝煌戰績講得跌宕起伏。
“說時遲那時快,止水哥一個箭步……”
水門很快翻完記錄,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等會,等會,你叫他止水哥?”
“昂,佐助讓我跟他一起喊,他也沒反對啊。”
“你去人家做客,光盤了?”
“昂,他家飯挺好吃的。”
“人家不滿意你進去,你沖進去了?”
“昂?那倒不是……”春野櫻想了想,不得不承認:“沒沖進去,我這小身闆,您又不是沒看見,人家給我推回來了。”
水門剛放下一半的心,啪一下摔到地上,指着最後一張複盤記錄:“有人嘲諷你倆手裡劍技術不行,你罵回去,來,你給我解釋解釋罵這個字。”
又一陣涼風略進來,春野櫻打了個噴嚏,揉着鼻子,悶悶地回答:“昂,複盤上不都有嗎?沒罵好我就不寫複盤了。”
水門:“你還驕傲上了!”
猛地站起身,手裡紙張嘩啦啦地響,水門扶住桌子,臉上笑容再也挂不住,他說呢,前陣子卡卡西怎麼過來旁敲側擊養問題小孩的事兒,當時他還為這家夥開脫呢,呐呐呐,這下好了,實錘了。
“宇智波他們和咱們不一樣,他們生氣會殺人的。”
“其他忍者生氣就不會殺人了嗎?沒素質,佐助就不會這樣。”
水門一噎,春野櫻乘勝追擊。
“忍者生氣都會殺人,有素質的不會,宇智波那麼多,當然有沒素質的,也有素質高的。四代幹什麼偏挑出宇智波來說,我剛交的朋友就是個宇智波,這話我不樂意聽,下回别說了。”
小嘴一張跟抹了毒似的,半米不到的身高充斥着兩米八的不滿。
水門還想循循善誘:“宇智波和村子有隔閡,他們不像其他忍族,小孩子進去,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們敵視村民,一個弄不好,是真的會出問題的。”
“我沒進過别的忍族,人家都有看大門的,哪能讓我随随便便進去,至于好吃好喝,我隻吃過佐助家的,可不是随便的人。”春野櫻不服氣。
聽出了四代語氣中的擔憂,她也不願意硬和長輩頂着上,隻是一看她表情,水門就知道她全都沒往心裡去。
沒等水門構思好語言,春野櫻好奇地湊了上來:“四代大人,您說村子和宇智波有隔閡,是什麼隔閡啊?”
四代不語,轉過身去,不想搭理她。
春野櫻跟着換了方向,漫無邊際地猜測:“您說他們敵視村民,自己圈在好大一塊族地裡,他們以前篡權了?造反了?殺火影了?”
見四代眉頭都沒動一下,春野櫻繼續猜:“那就是利益分配不均了,宇智波能力強,做的任務多,掙得少,覺得自己被虧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