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這下終于有了反應:“什麼和什麼嘛,越猜越離譜。忍者誰不做任務?都是按照任務金發放的,村裡可沒虧欠忍者任務金,況且和平年代的任務哪裡需要那麼多的宇智波。”
春野櫻是是是的應着,多少帶點反駁型人格,嘴裡嘟嘟囔囔:“我進去可是看見了,諾大的宇智波族地,隻有小孩子還在裡面,中青年忍者差不多都有任務,我看他們習以為常的樣子,可不像突然間任務量激增。”
水門嘴唇緊抿,面色凝重,仿佛心中藏着一個未解的謎團:“最近任務量一直不多……”
“任務量不多,還讓宇智波出任務,他們大多都是上忍的實力吧?任務金都讓他們賺了,其他忍者幹什麼去?”春野櫻不耐煩和四代轉圈圈,轉身想回到自己的位置,嘴上還在感歎:“真是旱的旱死,澇得澇死。”
水門按住她肩膀,春野櫻往前邁步,紋絲不動,一個天旋地轉,人直接被擺在了桌子上,很好,現在她可以平視四代了。
“四代大人,短腿也是有尊嚴的,不要把我像提貨物一樣提來提去啊喂。”
水門後退一步,歉意地笑,可是腦子裡靈光一閃,他直覺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隻能請求:“櫻醬,麻煩你把剛才說的話重複一遍。”
“真是旱的旱死,澇得澇死?”
“不是這句,上一句。”
“任務量不多,還讓宇智波出任務,他們大多都是上忍的實力吧,任務金都讓他們賺了,其他忍者幹什麼去?”
水門重新回到座位,以手掩面,夜色漸深,他的金發黯淡下來,雙肩垂落了一下,很快又端了起來,轉身推開湊過來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春野櫻,難得撇下嘴,無奈地教導:“不要離這麼近呐,小櫻。”
凡是忍術高強的忍者,都會有條件反射,離這麼近,很容易被殺掉的,鳴人都知道的事情,偏偏小櫻總也記不住。
春野櫻切了一聲,順着四代的力道,一屁股坐在桌子上,“還想安慰你呢,不用正好。”
起風了,透過開着的大門,樹木搖晃不息,雜草和沙塵被風裹挾着沖向遠方,空氣中彌漫着潮濕的水汽,油燈的火苗吞噬着陰晴不定的影子。
在這樣一個雨天,面對着懵懂無知的孩子,水門突然産生了講古的心思。
“木葉村當初由兩大忍族共同創立,一個是千手,另一個就是宇智波,兩族本是世仇,在初代和當時宇智波族長的努力下,結合在一起……”
大緻聽了四代的講述,春野櫻将木葉與宇智波的淵源概括成一句話:“公司日益擴大的話語權要求與原始股東訴求得不到重視之間的矛盾。”
聯系上下文,很快理解話中意思的水門直起身子,示意春野櫻展開說說。
有了聽衆,春野櫻清清嗓子,談性大發:“四代,您過來問我去宇智波族地的情況,而不是直接喝令我下回别去,這說明您想要和宇智波緩和關系,加上剛才您很明顯不知道宇智波忍者不正常的任務量,這說明了什麼?”
水門沒當回事,隻當是鼓勵孩子:“說明了什麼?”
春野櫻石破天驚:“說明高層之間有内鬼!”
見水門不信,她舉例子:“您看啊,剛才是不是說了,宇智波是建村的主幹勢力之一,現在千手不再,村子的實力可以說缺了一條凳子腿,要是宇智波還不在,木葉的精銳力量很快就會出現空擋。”
春野櫻的腦袋湊在油燈前面,影子在牆上像個巨大的怪物,五官有一部分藏在陰影裡,做出恐吓的姿态:“就算宇智波還在,依照如今他們和村子的隔閡,也是一個不穩定因素,潛在地削弱木葉整體實力,造成這樣局面的還配不起區區‘内鬼’的稱呼嗎?”
見水門不像是被吓到的樣子,春野櫻無趣地切了一下,反正她也是瞎說的,有人信才是有鬼呢。
“這麼說來我也有初代的風采!”春野櫻右手握拳,打在左手上,激動起來。
水門摸不着頭腦:“什麼?什麼?這又是從哪裡說起啊?”
春野櫻給他分析:“你看,在初代還不是初代的時候,他交了一個宇智波的朋友,他們自幼相識,感情甚笃,最後兩人聯手,初代就成了初代。”
春野櫻給水門比劃:“佐助,宇智波,我們自幼相識,感情嘛,登堂入室,自然不壞,那我以後豈不也是一個初代!”
水門無奈:“想當火影直說嘛,還要繞這麼大的彎子,我又不會把你看做競争對手,小家夥,太謹慎了哈。”
水門伸出大手,拍了拍她陰晴不定的小腦袋瓜,止住今天的話題:“好了,我要回去了,你把門關好,下雨了,不要開着窗戶睡覺,喜歡雨也不行;我看你紙張又要用完了,給你點零花錢,不要總趴在桌子上畫畫,不是交了朋友,出去玩的時候買點東西吃。”
手裡掏出錢包,捏出一沓錢,眼睛也不眨地放在桌子上,轉身離開的時候還順走了春野櫻的“複盤”。
春野櫻眼眸一閃,一把撈過紙币,喜滋滋地放進腰兜,聲音都低了一度,殷切地囑咐:“水門叔叔,慢走啊,門口有傘,可别淋着!下回我寫了複盤,再給您送去。”
拍拍鼓起來的腰包,站起身來發現自己還在桌子上,緊忙招呼:“别走啊,你把我忘在這上面了,欸,叔叔!水門大人!四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