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麻呂,咱再搶救一下,好不好?
“别想這個,我有一個活到九十五歲的奶奶說過,要想活得長,就得想得少。”春野櫻截住他話頭,把剩下的點心塞到他嘴裡。
甜蜜的滋味讓君麻呂忍不住咀嚼,耳邊聽着春野櫻語速飛快的命令。
“我需要你啊,咱倆是朋友,我主體還沒見過你呢,主體的夢想就是遠離有火的地方,到時候還得你去暖房,你要是不知道往哪裡去,先往外走,這些錢拿着别亂花,來木葉找我,我安置你。”
不命令不行,君麻呂這樣子屬于自主内驅力不足,勸他不如給他直接目标。
孩子吃虧就吃虧在讀書少,先給他定下目标,其他慢慢培養就好。
“要多讀書,多鍛煉,少聽人販子的瞎話,那些說什麼能給你人生帶來意義的人都是屁話,打不過的話,暫時依順他們,可别犟着來,隻要我能出村,我一定會來找你!”
“五角星,你見過的,找不到你,我就畫上五角星,聽見沒,君麻呂……”
糟糕,查克拉不夠,要消失了。
一定要……好好活着啊,君麻呂……
煙色紗簾被風卷起一角,透出窗外冷淡的晨曦,小燈昏黃,在昏暗處搖曳着微弱的光。
春野櫻從不安的睡夢中猛然驚醒,額頭上滿是冷汗,呼吸急促而紊亂。她的雙手緊緊揪住被褥,試圖抓住什麼的東西。
“一定要好好活着啊,君麻呂……”她低聲呢喃,聲音中帶着難以掩飾的顫抖。
“什麼麻,什麼綠?櫻醬做的什麼夢呀?”帕克不解地問道,塌在這等了很久,打了一個小盹,聽到動靜後立刻警覺起來,從春野櫻耳邊跳開,小爪子不小心碰到了信封,撓了撓。
影分身回歸帶來一身疲憊,直到帕克說話,她才發現端倪。
春野櫻張了張嘴,記憶停留在君麻呂空洞悲傷的眼睛,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
隻能盡量安慰自己,白骨是君麻呂的血繼限界,霧隐村的守衛都打不過他,武力方面不用擔心那家夥,村子的話,一時半會兒出不去,看當時死掉人的服飾,命令君麻呂的族人肯定沒有好下場,有錢有自由,君麻呂會活得好……吧。
春野櫻從不預知未來的擔憂,片刻之後,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想起失血過多的無力,一點一點等待死亡的降臨,那種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隻是說,“我……我要學習醫療忍術。”
帕克晃了晃爪下的信封,似乎對春野櫻的話感到驚訝,“诶?你已經看了綱手大人的信了嗎?”
它一邊說着,一邊把信封推到了春野櫻的手邊。
春野櫻望着手中的信封,上面隐隐約約可以看到幾個字,但因為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一時看不清内容。
疑惑地歪頭,她問向帕克:“什麼信?誰家大人?”
帕克輕輕歎了口氣,開始解釋道:“這是幾天前,綱手大人派使者送來給你的信。她答應做你的師父了,所以特别寫信給你,裡面大概是有關于訓練的事情吧。”
“綱手大人可是了不得的忍者,‘三忍’中唯一的女忍者,要不是四代答應給她償還近兩年的賭債,那家夥估計還會當忍鷹不存在吧。”帕克捂嘴,糟糕,似乎說出了什麼了不得的爆料。
對上春野櫻微妙的眼神,帕克描補,“他們忍者總是有幾個自己的小愛好的,綱手大人的确愛玩了點,不是賭,不是賭……”
片刻,帕克說得有些虧心,聳了聳肩,認輸一樣,“好吧,我承認,她愛賭,櫻醬,别學她的壞習慣,不過……應該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綱手大人那種糟糕的運氣的吧。”
“忍者都有自己的愛好,卡卡西大人也是嗎?”
“卡卡西才不會那樣呢?!那家夥古闆地發指,沒有任務的時候,根本不出門的好不好。”
……
一人一狗拌了幾句嘴,對于綱手大人是誰,春野櫻不算是一頭霧水了,大概。
緩緩拆開信封,小心地抽出裡面的信紙。
信封很薄,字迹很短,大緻意思就是——
“我沒空帶孩子,沒事不要打擾我,有事更不要打擾我,水門做的決定,有事找他。”
全文冷淡且充滿不感興趣。
弄明白事情原委之後,春野櫻收好“金大腿”的敷衍,洗臉刷牙換衣服一條龍,根本沒有給帕克說話的空間。
“呦西!”春野櫻推了推額頭上寫着“奮鬥”二字的抹額,一把抱起帕克,向着訓練場出發。
“時光正好,一定,一定不能辜負水門叔叔的努力,走啦,帕克,帶着我的三行詩師父,去訓練,咱們現在有大拿可以在線答疑啦。”
帕克在她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死魚眼,不感興趣,說什麼在線答疑,明明是不想搭理你,真是好樂觀一女滴。
随便吧,他今天說的已經夠多了,小櫻看起來不像是需要安慰的樣子,真好,比卡卡西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