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松栩怒了,改為一手抓頭發一手抓耳朵并劇烈搖晃。
“嗷嗷嗷——”徐汀雲一陣呲牙咧嘴的哼唧,“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五分鐘後,華松栩優雅地翹着二郎腿,優雅地喝蔬菜粥。黑桃木餐桌對面,徐汀雲原本就不長的頭發亂飛,一邊耳朵紅得滴血,襯衫領皺皺巴巴,時不時咳嗽一聲,一副被淩/虐的慘狀。
“活該。”華松栩如是說,
徐汀雲垂下眼簾藏起笑意,順從地說:“是,我活該。”
吃過飯,徐汀雲問方不方便進卧室騰衣櫃。華松栩其實覺得沒必要,但看他格外堅持,還是點頭答應了。
趁他收拾的功夫,華松栩去陽台打電話,對面很快接起。
“稀客,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今天京市霧霾霾的,陽光經過無數層過濾後失去了溫度,但這些毫不影響華松栩松快的心情。
她笑道:“不僅給你打電話,還想約你吃飯。”
賀靈立刻問:“被徐汀雲拉來京市了?”
“嗯。”
畢竟小徐在朋友圈評論裡誠摯相邀,共同好友都能看到。
“一猜就是。”賀靈也笑,“我明天中午和後天中午有空,看你們的時間。”
華松栩不做他想,順嘴說:“好,我去問問。”
“你和徐汀雲在一塊?”賀靈敏銳地問。
“對。”
在華松栩輕描淡寫的回複中,賀靈大膽猜測勇于開麥,“你難道住他家???”
樓下,有一位男人站在草坪邊,防爆沖繩無限伸長,另一頭的小黑狗在做規律圓周運動,轉了至少十圈之後終于蹲了下去。解決完需求,換它的主人鑽草坪,可小黑狗撒丫就跑,男人隻得一邊拔河一邊收尾,看起來有點艱辛。
華松栩勾唇,“嗯,在他家。”
賀靈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挺好的,省錢了。”
華松栩撲哧一聲笑了,“借住幾天而已,見面再聊。”
“行吧,确定時間發我。”
挂了電話,華松栩又看了一陣小狗和撿屎官的遛狗連續劇,估摸時間差不多了,轉身去找徐汀雲。
卧室門半開,男人面朝衣櫃收起衣物,每一件疊好再放進旁邊的衣簍,動作有條不紊,一看就很會做家務。不像華松栩,除了在打包重裝包這一種情形下很有天賦,面對衣櫃和行李箱時那是手足無措。
作為居家廢物對居家能手的欣賞,華松栩默默站在一旁,沒發出動靜。
徐汀雲騰出一整面衣櫃後終于收手了,正要把衣簍端到隔壁,餘光瞥見了一個靠近的黑影。毫無心理準備的小徐吓了一大跳,砰一聲靠住櫃門,“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聲都沒有?”
華松栩站定,垂眸看掉落在他腳邊的灰色物體,“看你收拾的認真,就沒打擾。”
徐汀雲摸摸自己砰砰亂跳的小心髒,“收拾完了,馬上走。”
華松栩還在看,看了好一會還是沒看出是什麼,于是彎腰去撿。
徐汀雲順着她的動作去看後大驚失色,瞠目破音:“别——”
然而,為時已晚。
華松栩毫無想法地撿起來,毫無防備地展開,然後被精準擊中了眼球。
這灰色物體竟然是一條大象内褲,有兩隻忽閃的大耳朵,和一個逼真的長鼻子。鼻子的位置,剛好是……
華松栩第一次看到認知以外的事物,三觀受到了極大的沖擊。她看看鼻子,看看徐汀雲,視線不自覺下移看看他的褲子,還是無法把大象内褲和他聯系在一起。
徐汀雲原本呆滞了,被她那一眼看得血液倒流如夢初醒,趕緊搶回來揉吧揉吧背在身後,“不是,我……”
小徐急赤白臉,幾番欲言又止,憋得整個脖子都紅透了還沒憋出半個字。
華松栩緩緩放下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于是本能地問了句。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