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狡猾的老狐狸……”
“你說什麼?”
“我說!可汗真是運籌帷幄神機妙算英明神武令人敬佩啊!小人對可汗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我話音未落,他不顧衆人還圍在一旁掰過我的臉就親上了我的嘴,我簡直跟大庭廣衆沒穿衣服一樣羞得無地自容,用手肘推開他說:
“你幹什麼?!這麼多人看着呢!”
“哪有人看?誰敢看?”
我環顧四周發現所有人都将臉轉向一邊,不是看天吹哨就是看地哼曲,沒一個敢朝我們這望的。
“那,那也不行!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黑風!我們走!”
我搶過缰繩策馬就走,奴耳哈赤俯在我耳邊低聲道:
“我馬不停蹄追了你一天一夜親個嘴都不行?”
“不行!我是你什麼人你就親我?!”
“你當然是我媳婦兒。”厚顔無恥的語氣。
“假的!我們又沒洞房!”我死活不承認。
“你我早就行過周公之裡禮有了夫妻之實,你們漢人怎就這麼腼腆?”奴耳哈赤又在胡扯,我怒道:
“你少胡扯!誰跟你行周公禮了?!我怎麼不知道?!”最多用手幫你魯鳥!我跟你才沒夫妻之實呢!
“我作證!賈公公你躺床上這一個月可汗每晚都抱着你睡覺!每天早上你都披頭散發衣冠不整的,可汗還親自為你清理傷口幫你梳頭穿衣服。你要不信問郡主也知道。”
跟在一旁的那滿說完又别過臉去,我CPU過載大腦宕機足足一分鐘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卧槽!怪不得我醒來之後腰酸背疼屁股疼!原來他不光是抱着我睡覺!這死變态竟然還煎屍?!
“奴耳哈赤!你這個死瘋子臭變态!!你都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
我一腳跨過馬背想要轉過去揍他,結果他順勢抱着我的腰将我整個轉過來面對他坐着,這樣正方便我打他,我一通亂拳全都捶在他胸口上,這才反應過來他胸口刀傷未愈,連忙撒開手掐着他的大粗胳膊怒道:
“你怎麼不喊疼啊?!”
他卻咧嘴一笑道:“媳婦兒打的,自然要受着,誰叫我活該呢。”
“誰是你媳婦!!你這個戀屍癖死變态!!”我紅着臉又錘了他一拳,不過這回落在肩膀上。
“還不承認是我媳婦兒?你這裡的小嘴可是每晚都緊緊含着我不放呢。”
他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裡狠狠掐了把我的屁股蛋兒,我騰的一下爆紅了臉。這天殺的該死的畜生!!難道我寶貴的第一就這麼在睡夢裡被這頭變态老色狼奪走了嗎?!
“你!你!你對着具屍體怎麼能有性緻的?!”我氣得手抖,這死變态到底有沒有臉皮了?!
沒想到他卻突然緊緊抱住我,埋進我肩膀輕聲呢喃道:
“因為我不想承認你死了,隻有這樣我才能感受到你還活着。知道我為了保持你身體不腐請了多少巫師嗎?連苗疆蠱毒我都用上了。現在蠱蟲就在我體内,我若再不和你同房,就會被蠱蟲啃噬心髒而死。”
“我信你丫的大頭鬼!奴耳哈赤!你去死吧!!”
我一口咬在他脖子上,他竟然沒叫疼,而是一把扯掉我藏在腰間的令牌:
“東西用完該還給我了吧?”
我松開口仰頭裝傻的看着他,他晃了晃手裡的令牌說:
“你以為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從我身上偷東西?你以為上過一次當之後我還會讓侍衛喝你那加了蒙汗藥的酒?你以為沒我的允許你能和一個契丹囚犯踏出軍營大門?”
我臉色越來越難堪,我就說這一路逃出來也太順利了!原來都是他故意的!
“你故意讓我救走耶律楚齊?!為什麼?!”
“為了揪出最後一個契丹暗探,為了讓耶律楚齊對我感恩戴德甘願臣服。”
他說的平靜淡然,我聽得心驚肉跳。原來我的出逃全都是他計劃好的,原來不對契丹族趕盡殺絕也是他計劃好的,甚至答應與耶律楚齊比武摔跤定輸赢,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了解耶律楚齊,引導着他一步步走進自己的陷阱,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心服口服,甘願帶領族人深入草原,然後與鞑靼瓦剌三足鼎立相互牽制,無暇再對付女真。
服,大大的服,我還真以為他是個莽夫,原來腦子比誰都好使,下了這麼大一盤棋設計出好一出連環計!連我都成了play上的一環!
“行!可汗大人厲害!可汗大人威武!所以你就利用我這個誘餌對付耶律楚齊請君入甕呗!呵呵,厲害,佩服!我真是佩服!”
我咬牙切齒瞪着他說氣話,敢情自己這一路白受罪了!
“嗯,我相信你是真的很佩服我,不然也不會和耶律楚齊說我的胸懷比高山更寬廣比草原更遼闊。原來我在你心裡這麼偉大啊。”
“……”我閉緊嘴一路上再也不理這個狡詐的自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