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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景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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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自己所愛的人的,景秀也不例外,親眼看着言璟進入薛棠房間,一個時辰之前,她就看到言璟在她的酒杯下了藥,她沒有出聲提醒薛棠,景秀自認不是什麼好人,言璟是自己喜歡的人,她想讓她喜歡的人得償所願。

落葉在空中轉了個圈,又回到枝頭,北方的秋天總是這樣,滿天的落葉,如若無風,落葉還能安靜着躺着路邊,時常有風,落葉飄向四方,景秀離得不遠不近的距離,靜靜等待天明,她大概能把他放下了,明天之後,景秀找個心儀之人,結為夫妻,生兒育女。

景秀已經忘記第一次遇見言璟是什麼時候了,隻記得在書院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他了,景秀是戶部尚書的嫡女,母親一共有六個孩子,景秀頭上有一個嫡親姐姐,一個哥哥,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小時候兄弟姐妹之間一直在争寵,母親忙着照顧年幼的弟弟,父親忙着公務,姐姐是書院裡的佼佼者,唯有哥哥與自己親近些,哥哥早産,七歲還不會語言,父母的心思也自然落在哥哥姐姐頭上。

母親說小時候哥哥很寵愛她,哥哥三歲的時候,有一次母親出門置辦物品,趁乳母不注意,哥哥把她抱到床上,一勺一勺喂她吃,乳母發現的時候,床上被褥上全是粥,景秀在被窩裡睡得安心,母親知道後哭笑不得。

主家的不重視,底下的丫鬟小厮也看菜下碟,景秀從小吃的用的都是最差的,一年換新衣的時候,母親都隻會把姐姐穿舊的衣裳給景秀,景秀每每哭鬧,母親告訴她家裡拮據。

景秀喜歡言璟的原因很簡單,一塊簡單的手帕,十歲的景秀還是髒兮兮的孩子,着着舊衣裳,終日還是穿着髒兮兮,夫子當衆說道要注意個人着裝,景秀臉逼着通紅,在學院裡求學的都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和景秀對比起來天差地别,孩子的言語有時候最能直戳人心,經常調侃景秀的穿着,景秀時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言璟是那時唯一一個願意在她被取笑時遞上一塊幹淨手帕的人。

言璟是定國将軍的公子,其父備受百姓愛戴,言璟小時候經常打架混毆,是長安街出名的混世魔王,小公子生得俊俏,景秀愛上這樣的一個人似乎無可厚非。

景秀十五歲那年,言璟追求薛棠的流言在書院傳開,景秀第一次感覺心酸的味道,不同于被父母忽略的委屈、不甘,說不上什麼感覺,隻覺得眼睛酸酸的,那時候她就知道這輩子怕是很難喜歡其他人了。

薛棠是丞相的唯一女兒,她博學多才,赢得書院裡夫子和學子的青睐,她聰明好學,才思敏捷,詩詞清新脫俗,意境深遠,夫子經常把她的詩做為模闆進行講學。

言璟的喜歡就顯着理所當然,薛言二府世代交好,薛棠未出生便同言璟定下婚約,二人青梅竹馬,幼年起言璟後面必跟着薛棠,少年鮮衣怒馬志向高遠,未及弱冠便遠赴邊關建功立業,臨行前江言親手為她戴上白玉簪。

景秀已經是十八歲,薛棠已在年初和新科狀元沈亦清完婚,言璟已是一名将軍,大概是沙場征戰久,刀劍血未冷,臉上褪去了書生氣,變得堅毅,言璟回城之時,景秀在角落裡看着馬背上的他,覺得陌生中有些熟悉,無論的身姿還是臉龐都成長成陌生的模樣,隻是心動如初。

今天是言璟的慶功宴,景秀在門口的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他大概是對薛棠下的是青樓那種藥,說不吃驚不可能的,隻是她也不是好人,既然他想得到,她可以幫助他。

遠處的腳步聲逐漸走近,她知道大概是誰,同樣注意到言璟動作的還有薛棠的表妹薛梓,景秀轉身至門口。

“景小姐你在這裡幹什麼?”看着眼前這個面黃肌瘦的,比丫頭還難看的人就來氣,明明是堂堂一個尚書的嫡女,卻混着比下人還差,真丢世家的臉面。

“我姐姐在裡頭休息,我想在外面守着,免得有人打擾到她。”景秀低着頭,壓低聲音道。

“我怎麼看見一個男人進去了,你不會在私會吧。”

薛梓譏笑了一聲,景秀擡頭看了一下眼前上身瑪瑙紅秘針子提花組織暈錦的薛梓,比她姐姐有過之無不及,景秀壓了壓嘴角道:“你若不信,自可以去查看,隻是後果自己想清楚。”

“你吓唬誰呢,不就是你姐姐嗎,一個沒有人要的東西。”薛梓扒開景秀往屋子裡去,一腳把門踢開。

景秀跟着後頭,屋内香爐裡的香燒着很旺,屋子裡都是蘭花香味,薛梓繞過層層紗帳,隻看見被子下睡了個人,一時間,薛梓回頭瞪她,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動。

床上的人兩頰通紅,眼睫毛生得可愛,一副美人模樣,薛梓試圖喚醒薛棠,但是沒有反應。

“愣着幹什麼,姐姐大概喝醉了,你先回去。”薛梓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命令的話。

“好。”景秀沒計較她,出門前擡頭看見屋檐上的一雙眼睛,還是如此的好看啊。

“我看沈夫人一時半會醒不來了,要不今晚就安排在這裡休息,我想這家主人願意得很。”景秀停住腳和薛梓對視道。

薛梓臉色變了變,吩咐丫鬟送薛棠回府,等待丫鬟扶着薛棠出門,景秀輕輕關上門離開了是非之地。

兩姐妹同時喜歡一個人,也是有好戲看的,當然如果不是他就更好了。

回到景府已經滿空星辰了,景秀住在竹園,隔壁梅園是姐姐所住的地方,梅園裡靜悄悄的,蟲鳴的聲音在安靜院子顯得吵耳,景秀已經許久沒見姐姐了。

晚膳總是要在主院吃的,不像其他大戶之家有晨昏定省,父親和母親都平民出身,景秀來的時候,都坐在位置等着了,母親王氏給父親盛滿飯,就開始每天的念叨。

“景秀和景和今年必須成婚,你們弟弟妹妹都議好人家了,你們這是算什麼回事,造反了對吧。”王氏聲音越來越大聲,大概穿過幾層屋子都能聽到。

“大姐都還沒有結婚,我不急。”景和慢慢說一句,一米八的大個子,在景秀旁邊,讓人覺得很安全。

“哥哥姐姐婚事都沒有解決,我也不急。”景秀也慢悠悠插一句。

“你姐能和你們一樣嗎?你們吃的穿的住的那一樣不是花了你們姐姐的錢,她能一輩子不嫁,你們能嗎?你們還指望你姐養你一輩子啊。”王氏怒道。

“我沒有啊,我每個月都有給掏錢的,那是我店鋪裡的錢,夠我吃喝了。”景秀反駁道。

“我十一歲便嫁給你父親了,手帕交都已經有五個孫子了,你們一大年紀了也還挑挑揀揀的。”王氏一邊盛飯一邊喝道。

“母親歇歇氣,姐姐不過是想找個如意郎君,找不到我也能養她一輩子。”四弟景安在旁邊安撫道。

“景安你什麼意思啊,自己都養不活。”景秀默默盤算了一下自己手裡的資産。裡買下一個院子還差些,小厮和丫鬟是個問題,冬天的用碳還是問題,還是決定忍忍。

五弟景辰在一邊默默扒飯,六妹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一會跑進母親懷裡撒嬌。

“一個把成天讀書,就是再十過幾年也未必能成為狀元,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成天武刀弄槍的,你姐姐給你送的玉簪羅裙你是一件都不會穿。”王氏越想越氣,明明都是一個肚子出來的,結果一個成婚的都沒有。

“母親,讀書是大事,我已有心上人了,别亂牽線。”景和有點生氣道。

“大哥,誰啊?怎麼沒有聽過?”景秀湊到哥哥眼前問。

“她已經遇到良人了。”景和低眸道。

“不理你們亂七八糟的,明天起哪裡都别去,都給我在家裡呆着。”王氏接過景徐的碗,景徐努力了大半輩子,圖的不過是子孫享福,結果一個一個不争氣,大女兒景沁在外經商,幾年不着家,養着一大家子,二兒子景和一心死讀書,三女兒景秀孤僻成天武刀弄槍,四兒子景安喜歡耍滑頭,五兒子景辰木楞,還是小六景喬好,生得冰雪可愛,能歌善武的。

景秀覺得無聊透頂了,放下碗筷就回院子了。

明天是不可能呆着家的,全部銀兩都投進了店鋪,不去盯着不放心,還得尋找一下新的商機,她不像長姐由父親支持創業,資源人脈都有,長姐聰慧,能在把店鋪開到海外去,她得偷偷存錢,然後離開家。

明天是個好天氣。

景秀從流星軒出來,就看到街上的言璟悠悠閑閑在散步,不知道在尋找什麼,景秀走近小攤,把自己藏進入群中,看着他走近又走遠,隻餘心跳的聲音。

“小姐,看看這簪子,可是從南邊來的,這簪頭雕刻的白蘭精美,上頭點綴的可是瑪瑙,主要是便宜,隻需要一兩銀子就可。”小攤熱烈推銷着攤上的物品。

景秀本來不想理會,倒是想看看一兩銀子的簪子長什麼樣子。拿起來端詳了一會,工藝的确巧奪天工,一瓣一瓣的白蘭長在心尖上。

“太貴了,最多半兩,多了就不要了。”景秀放下簪子道。

“這太低了,我這簪子比這價還高呢。”小攤谄媚說。

“那我不要了。”景秀往前走去另一家簪子店,縱然那簪子令人心動,但是到底超出預算。

景秀花了幾文錢在對面攤子買了一個木的梅花簪,雖不及開始的精美,但戴上輕巧,大概人也是一樣的吧,她在袖子裡細細摩挲新的簪子。

夜裡景秀翻來覆去都睡不着,如若不做些什麼,言璟和景秀這兩個名字,世人永遠不會連着一起,想到有一日他佳人在則,景秀就忍不住嫉妒,既然他都娶不到喜歡的人了,為什麼身邊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呢。

走進那破舊的藥店開始,一條不歸路已經踏上了。“老闆,要那種求歡的藥,最烈的那種。”景秀戴着面紗淡定開口。

老闆看不清底下小娘子的臉色。拿出一包合歡散到台面。“一兩銀子。”

景秀把銀子給了老闆,拿着藥出門,還差一個時機,如果失敗了大概不是名譽掃地那麼簡單,以父母親的脾氣,賜死不太可能,但是在尼姑庵過一輩子是逃不過了,那裡又小又破,沒有自由的地方,還不如早死超生呢。

八月十五是中秋,大臣可以帶家屬參加宴席,姐姐不在,母親必帶她,言璟是個将軍,到時候一定會在,薛棠也會在,是一個好時機,如果嫁人了都逃不過晨昏定省、婆媳不和,終其一生都要耗在内宅,幫着夫君納妾,還不如嫁給一個喜歡的人呢。

景秀談好店鋪轉讓的價格,就被王氏從頭到尾打扮了一通,長姐帶回來的首飾不但精美還很有品味,梅花、蓮花、蘭花,劍蘭,還要各種的動物雕刻在簪頭,足見準備禮物之人的用心。箱子裡不僅堆積着深玫紅織錦針廣袖、菱形陽字錦皂衫、米白桔色八字針箭袖、線春交領右衽閃蘭色畫繡箭袖金雕緞、帽衫亮鋼蘭色折布立體繡半袖、煙色素羅直領沙色編織針琵琶袖、季絹襜褕淺粉藍一字針半袖、和閃蘭色梭針繡魚油錦緞裙,算都算不過來,原來王氏說的浪費其實不假,

箱子還有長壽石钗、鑲嵌葡萄石步搖、獨玉簪、攢絲頑火輝石發簪、首飾盒裡也有玉髓手鍊、澆鑄芙蓉石耳珰、抛光昆侖玉耳墜、燒藍紫獨玉耳釘、一摞摞的,王氏邊指揮着收拾邊念叨着嫁妝的事情。

景秀不是很想說話,長姐像甩不掉的影子,無處不在,生于大戶之間,嫁妝彩禮必是人們飯後的談資,如果沒有長姐,她應該還是像小時候一樣餓一頓飽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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