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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信譽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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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三人來到教皇廳。現在,終于回到召見艾奧裡亞的初衷。

艾俄洛斯簡述了事情的起因,加隆捉到兩名在路邊打劫的少年,從他們口中打聽出一樁奇事,警方試圖把他們“禮送出境”。

艾奧裡亞問:“‘禮送出境’是委婉地指驅逐出境嗎?”

加隆回答:“也許在有的地方是這個意思。而現在這件事,不如說在跪求他們出境。”

“啊,怎麼會?”艾奧裡亞感到不可思議。

艾俄洛斯肯定地說:“經過我們的暗中調查,‘禮送出境’确有其事,事實上是許多地方對待惹不起的暴徒的不得已之舉。”

艾奧裡亞不解地問:“惹不起?”

艾俄洛斯解釋:“因為他們不是普通人,參加過聖鬥士的修煉,警察對付不了。唉,說起來,這事跟‘百子祭神’有關。女神需要戰士,而城戶先生不像史昂老師,可以去尋找有潛力的孩子培養。他一個普通人,根本無法判斷哪些孩子有潛力,隻好用撒大網的方式,把自己的一百個兒子都送去修煉了……”

這與艾奧裡亞原先所知的不符,他問:“他送來修煉的不是他收養的孤兒嗎?”

艾俄洛斯說:“雅典娜親口告訴我們,他們都是城戶先生的兒子。”

“這人至少有二百個孩子呢!”艾奧裡亞乍舌,由于剛剛見過星華,不難想到還有另外一半的女孩。

加隆冷哼一聲,他對城戶光政沒有好感,很難掩飾這點,說:“此事因我們兄弟而起。不過,若那一百個男孩真是城戶光政的兒子,倒還好了。”

紗織說出那條驚人的信息時,加隆也在場,艾俄洛斯對他提出異議感到意外,問:“他們實際上不是嗎?”

不過,他自知掌握的信息不多,也想聽聽加隆的意見。當年他一把雅典娜托付給城戶光政,就斷氣了,所以對此事并不比路人了解更多,直到複活後才得知一些。

加隆說:“僅僅是血緣上的父子,這層關系讓老爺子覺得自己做出了極大的犧牲,讓孩子的母親以為孩子能夠得到善待而乖乖把他們交了出去。而在那些孩子來說,壓根就不知道有這麼個父親,隻當被一個陌生人拐走,關在孤兒院——其實跟集中營一樣,然後強行送到修煉地。”

“竟然是這樣!”艾奧裡亞驚訝地說,之前他隻知道星矢最初是被強行送來修煉的,但是後來自己也接受了,真沒想到這批兒童曾被如此對待,看來當年幕後人操控他們全靠權術,并無任何溫情可言,艾奧裡亞很快回到正題上,問,“他們中的個别人從修煉地溜出去,心有怨氣,四處流竄作案,是這樣吧?”

加隆說:“豈止是個别?在伊庇魯斯的一處修煉地,徒弟們串通好,趁師父睡覺時謀殺了他,然後一起逃跑了。”

這件事如果傳到當師父的聖鬥士們那裡,一定非常令人心寒,因為師父們往往認為自己的嚴厲是為徒弟們好,讓他們能在決鬥中存活并成為雅典娜的戰士,從事高尚的事業,殊不知對于被強加了苦難命運的人來說,制造苦難的目的再高尚,也沒有人會真心地認同虛無缥缈的愛與正義。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各地有關當局的做法十分令人困惑,艾奧裡亞問:“他們應對不了,為何不向聖域求助?”

聖域的存在對于外界的民衆基本上是不為人知的秘密,但它是維護世界和平的後盾,某些要人是知曉它的存在以及如何在緊急情況下求援的。

艾俄洛斯無奈地回答:“他們不敢。”

“不敢?”

“内讧、拐騙小孩強迫修煉、向外輸出暴徒……這些大大破壞了聖域的名譽。如今的聖域,在許多世俗地方看來,有威無信。”

加隆說:“換句話說,他們認為咱們跟那幫無法無天的修煉失意者是一路貨。我倒無所謂,過去我确實就是那樣。”

“别提過去的事了。”艾奧裡亞趕快讓他打住,說,“就說現在要怎麼辦吧。”

這正好是艾俄洛斯想說的,他順勢接過話題,說:“現在要派你去協助警方,鏟除這些暴徒。”

“咦?”艾奧裡亞驚訝地問,“為什麼派我去?這活也太容易了吧。”

艾俄洛斯解釋:“沒有特别合适的人選。白銀聖鬥士在内亂中損失殆盡,僅存的魔鈴和夏依娜目前統領着聖域内部的防務。而派青銅聖鬥士去的話,又可能與他們的兄弟為敵。”

了解“百子祭神”一事的話,最後一句話的含義不難領會。除了其中的十個獲得了青銅聖衣,還有九十個失敗者,這在進行修煉的人裡占了不小的比例,在極不情願地進行修煉的人裡則占了更大的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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