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歡呼聲從觀衆席上爆發,許多人甚至站了起來為鳴人鼓掌。人們熱切地議論着那個他們從前無比厭惡的小鬼,不停地誇獎着他。
耗盡了查克拉的甯次躺在地上苦笑:“分\身術是你最擅長的忍術,我疏忽了。”
“并不是。”鳴人聲音有些低沉,“你們都以為我擅長分\身術,但也就幾個月前,我畢業考第一次并沒有通過,原因就是考的是我最不擅長的忍術——分\身術。你不要總說什麼命運命運的了,不要以為,這世上就你一個人特别。我說我懂你的痛苦,不是騙你的。你剛才感受到了吧,我體内的另一種查克拉。因為這個封印,我從小就被所有人厭惡排斥。但是我并不服氣,别人對我冷淡我就去争取他們的好感,取笑我吊車尾我就拼命修行。我不相信我會永遠如此。
“你和我不一樣,甯次,你是個天才,你比我強多了。可你有反抗命運的能力為什麼不反抗?你說你是‘籠中鳥’,那就去想盡辦法打開籠子啊,隻知道在籠子裡怨天尤人有什麼用?真正向往自由的鳥,是永遠不會放棄重回藍天的希望的。哪怕撞得頭破血流,他們也要再次翺翔。你如果覺得自己是屬于天空的雄鷹,就給我去撞破籠子,重新飛回去。
“命運這種東西,從來就是為了被打破才存在的啊!”
甯次看向鳴人的眼睛,那裡閃爍的光芒竟讓自己無法直視。那一瞬,他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喘了口氣,鳴人嘴角一挑,朝他伸出手:“呐,要是你真覺得自己沒辦法改變命運也行,那就什麼也别做,乖乖等我當上火影來給你改變日向家,如何?”
看着眼前人挑釁的眼神和伸出的手,甯次怔然,随即有些釋懷地笑了。握住金發少年的手微微用力,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
怎麼會有人生于黑暗,卻長成燦陽呢?可是真的有。這樣的奇迹,讓他不得不相信,命運确實不是一成不變的。
——你相信我是天才,那我也相信你的相信,相信我真的是可以改變命運的天才。
凝視着少年神采飛揚的漂亮眼眸,聽着耳邊傳來的雄鷹振翅的聲音,他知道,有什麼東西,一起破土而出了。
鳴人赢得了比賽,喜滋滋地去了選手看台,看到溫斐玉,一陣小跑就過來求表揚,又順手把一邊的鹿丸摟了過來,開始吹噓起來,絲毫沒發現溫斐玉看着他那環在鹿丸脖子邊的胳膊臉皮直抽。
我愛羅也過來道了聲恭喜,鳴人現在看到我愛羅有點犯怵,不自覺就收回手,規規矩矩表達了感謝,惹得我愛羅笑了一下,笑得溫斐玉眼皮直跳。她此時竟盼望着佐助趕緊來,至少能把鳴人的注意力給轉移了。
可是佐助還是沒有來。
我愛羅也不下看台,就這麼跟鳴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而觀衆席上早已是沸反盈天。這場最受矚目的比賽遲遲不開始讓期待已久的觀衆們耐性逐漸消耗殆盡,再沒個說法大概就要向鬧事發展了。
鑒于觀衆意見太大,日斬宣布此場比賽延至最後,其他的順序向前挪。鹿丸閉着眼歎了口氣:“麻煩死了,這樣我的比賽不就提前了麼。”
事實上老天果然存心和這個沒幹勁的男人過不去。接下來的一場是志乃對勘九郎。但是當初砂隐部署任務時勘九郎以為是輪不上比賽的,于是他把烏鴉的機關全部裝好了。現在出了意外,而他又不能提前把機關亮出來,于是乎,勘九郎果斷棄權,再于是乎,下一場就成了鹿丸與手鞠的對決。
鹿丸聽到“棄權”兩字的時候,難得睜大了他那平時懶得全部睜開的死魚眼。而觀衆席上的人瞬間統統化身憤怒的小鳥,投擲了一堆香蕉皮易拉罐爛蘋果臭雞蛋,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兒掏出來的。
手鞠沒勘九郎那麼多顧慮,“唰”地一下展開扇子,潇灑地禦扇而下。鹿丸不滿地瞪着已經穩穩落地的手鞠,嘟嘟囔囔地抱怨:“那麼有幹勁幹什麼啊。怎麼就我的比賽變動那麼大?幹脆我也棄權好了。”
溫斐玉面無表情:“鳴人,把他丢下去。”
“哎?”雖然不是很明白溫斐玉是什麼意思,但鳴人一向聽話,很完美地執行了她的命令。“啪”,來不及反應的鹿丸被某人往前一推,身體瞬間前傾掉進了場内。
鳴人你這重色輕友的混蛋……鹿丸瞪着罪魁禍首,又歎了口氣。那罪魁禍首倒是歡快得很,活力十足的聲音砸進鹿丸耳朵裡頭:“好了鹿丸,終于到你了,别那麼沒幹勁啊,加油!”
加什麼油啊,本來大家也不期待,這有什麼進行下去的意義嗎?而且對手又一次是個女人。依舊躺在地上,鹿丸想着還是棄權算了吧。
可惜他的對手不允許。不待玄間宣布比賽開始,看不慣對手一副懶散相的手鞠就舉着扇子沖了過來,這架勢,大有一擊爆頭的打算。
鹿丸眼見不能不動了,掏出兩隻苦無往牆上一扔,釘了上去,同時一個鯉魚打挺向上一躍,以苦無為落腳點貼在了牆上,堪堪躲開了手鞠的重力一擊。
雙手插兜,鹿丸慢悠悠地說:“中忍什麼的是無所謂,但是男人是不能輸給女人的。所以,請多指教了。”
你個嚣張的小子!居然還看不起女人了!手鞠臉一沉,展開扇子就是一陣狂風扇了過去。趁此機會,鹿丸躲進了場内的樹蔭裡頭。
觀衆席上,井野相當熱血地給鹿丸打氣:“上啊,鹿丸,把那個女人揍趴下!”丁次抓着一把薯片嚼得津津有味:“總覺得鹿丸能出現在比賽場上很奇怪啊。”井野有點不滿:“别這麼說啊,鹿丸是沒什麼厲害的招數,但他不是很擅長制定策略的嘛,而且剛剛也是他自己跳下來的,畢竟中忍考試嘛,難得熱血有幹勁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