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nsen Reus卻不顧疼痛轉過身來,欣喜若狂:“我沒聽錯。”
俞越聳肩攤手:“我可不說第二次。”
他連說了好幾個“oh my god”,激動的心情比當初兩個人看奧運會荷蘭奪金都激動。
他突然像變魔術似的從懷裡拿出一朵玫瑰花,有些結巴笑道:“其實,我今晚也想向你表白的。”
一句話,結結巴巴說了斷句好幾次,俞越可比他潇灑,将他送的玫瑰花插進丸子頭中。
拍了下他的後背道:“該走了。”
Jensen Reus送俞越到家,分别時兩個人依舊不舍,兩個人牽着手漫步在别墅區的街道上。
舊友成情侶,卻仿佛不認識了一樣,兩個人走了半天卻一句話也沒說。
在離俞越家還有幾十米的距離,她停住了腳步,扭頭對Jensen Reus道:“好啦,就到這裡了。”
Jensen Reus點點頭,但他沒有走,隻是直直的盯着俞越,眼神中帶着些莫名的希冀。
希冀什麼?神經大條的俞越疑惑的看着他。
最後還是他扭扭捏捏道:“可不可以抱抱你。”
俞越歪頭,這算什麼請求?她主動上前擁住他笑:“幹什麼呀?想抱你就抱呀。”
做朋友的時候兩個人抱得還少嗎?怎麼成了情侶還生疏起來了。
Jensen Reus認真道:“這叫近鄉情怯。”
俞越聽懂了他這奇怪的描述,當即眉眼彎彎像對待小狗似的踮腳揉了揉他的金發:“你的中文還有待進步!”
揉完之後還頗為依依不舍,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洗發露,順滑的像綢緞一樣。
俞越回家的時候,俞秀蓮還在外面逛街沒回來,她似乎忘記了今天是俞越的生日。
俞越心裡說不在乎是假的,她滿心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卻在床上看見了包裝精美的禮物,她叫來阿來詢問,阿來告訴她粉紅色是太太的,藍色是翟先生,另外一個小翟先生的。
說完阿來遞給她一個水晶手鍊羞澀道:“這是是我自己做給小姐。”
俞越大受感動,認真戴在手腕後抱住阿來親吻她臉頰:“阿來姐,多謝你。”
阿來臉紅紅的擺手離開了,留下俞越一個人拆禮物。
俞秀蓮給她的生日禮物是一個精緻漂亮的黑色手袋,俞越認識這個牌子 ,班裡女同學背過,最便宜的也要五位數。
俞越對奢侈品沒什麼概念,也談不上喜歡,但因為是俞秀蓮送的所以她小心翼翼的将手包放進衣櫃裡。
翟先生送她的是一條鑽石項鍊,俞越聽翟清源說過,翟先生每年給每一個私生女的生日禮物都是鑽石項鍊,而且都是同一個款式。
翟清源當時跟她說将來她生日,肯定也要收到一條鑽石項鍊,俞越起初還不相信,如今卻是成真的。
她将鑽石項鍊收進了首飾箱裡。
俞越對翟清源的禮物不抱期待,因為每年翟清源送她的禮物都踩在她的雷點上。
十三歲她初到港島,翟清源送的是一隻剛制作好的兔子标本,兔子猩紅的眼睛吓得俞越做了好幾個晚上的噩夢。
十四歲,他的禮物是一條橄榄蟒,盡管這種蟒性格溫和,但俞越是從小就害怕這樣冷冰冰的冷血生物,俞阿婆說那是因為她屬兔,兔子怕蛇,是天性。
翟清源的惡趣味還不止于此,十五歲那年他送她一個項圈。
項圈昂貴且漂亮,上面還綴着鑽石,但俞越卻一點也不高興。
因為在不久前俞越還看見這個項圈戴在菲比的脖子上。
菲比是翟清源的比特犬,名字叫菲比,外表卻像泰山。
在翟清源心裡,她跟狗沒什麼兩樣。甚至,她比不上他的狗,畢竟送她的還是狗不用的。
俞越不想拆翟清源今年的禮物,可要是不拆下次他問起來她就無話可說,怕他又找理由捉弄她還是老老實實的撕開了禮物包裝。
意外的,不吓人,也不獵奇。
是一隻RICHARD MILLE的女式腕表。
俞越用手機識圖去掃描搜索腕表價格,她盯着識圖結果上面一長串的數字沉默了半響,排除掉翟清源會送假貨的可能性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翟清源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