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越從不回複他,可他卻似乎知道她會看,兩個人就這樣心照不宣的交流着。
直到翟清源發現這件事情。
自從他這次畢業回國,仿佛對她上心了很多。或者不能說是上心,而是一種偏執的掌控欲。
她分手後他第一次來找她時,她正在屋前和阿來打羽毛球,不經意一偏頭,才看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栅欄圍着的木門口。
白襯衫黑西褲,衣冠楚楚,二十二歲的他俨然是一副成熟精英的模樣。
俞越知道他在女生堆裡很受歡迎,隻是從前并不仔細審視他,如今在陽光下仔細端詳他,才驚覺他的樣貌很是昳麗,是一種和自己旗鼓相當的漂亮。
隻可惜,漂亮的皮囊裡面一肚子壞水。
她接過阿來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擦汗一邊走到他面前道:“少爺怎麼來了?”
他伸出手輕輕将她額前的被汗浸濕的發絲撇到耳後随意道:“怎麼,不歡迎我?”
他低着頭的眼神很是深邃,手指還貼在俞越白嫩的肌膚上,少女精緻美麗的面龐令他短暫的失神,指尖不自覺的摩挲了下。
很嬌嫩,像是清晨初綻放的花瓣一般。
這動作實在是有些暧昧,連俞越也驚訝的擡頭看向他。
她快速後退幾步結結巴巴道:“當……當然歡迎。”
她拉開木門邀請他進來,他的神态依然平靜矜貴,仿佛剛才做出有些逾越行為的人不是他,越過俞越就走了進去。
俞越跟在他身後用毛巾用力擦拭剛才他摸過的地方,隻覺得那一塊皮膚都有些發燙,盯着翟清源的背影連眉頭也不自覺皺了起來。
她總覺翟清源有如今對待她的态度很是奇怪,談不上厭惡,卻也不可能是喜歡,仿佛總有另一種情緒隐藏在裡面。
直到後來她才明白那種情緒叫居高臨下的占有迷戀,但彼時的翟清源自己都還沒有發覺,更遑論當時還隻有十七歲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