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狂神經病性别分化症:“怎麼不回消息?”
暴怒狂神經病性别分化症:“看到消息了嗎?”
暴怒狂神經病性别分化症:“你故意的是吧?”
暴怒狂神經病性别分化症:“你給我等着!”
顧濰合剛打了一行字,對方又發過來一條:
暴怒狂神經病性别分化症:“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跟在這句之後發顯得他怕了一樣。
算了,如果這種滿足感能牽制計琂的怒火,何樂不為?
“我在開會。”
暴怒狂神經病性别分化症:“你能有什麼重要的會?不要為不回消息找借口,我要懲罰你。”
“我要懲罰你”。從别人口中說出來可能是玩笑調情,從計琂對話框彈出來,讓人膽寒。
“别啊,很重要的會,我雖然不比你分分鐘幾百萬上下,但也有工作呀。”
也許謙遜順從的話讓計琂産生了滿足感,接下來的消息恢複正常。
計:“不來找我?”
顧:“有事嗎?”
計:“沒事不能來找我?”
顧:“說了我在開會。”
計:“兩句話不到,又驕傲起來了。”
顧:“誰驕傲了?”
計:“開完會來找我吃夜宵,我家,你認識路。”
顧:“不去!!!”
計:“這是商量?不要自作多情,這是通知。”
顧濰合:“……”
他将手機反扣在床上。
不應該回消息的……
這人精神狀态很好,根本不需要伏低做小拉扯,他大意了。
去是要去的,他承認他有點慫,計琂畢竟是計琂,是他隻在新聞見過的計老爺子的獨孫,美名滿天下的PMR占股最多的董事和總裁。
越想越洩氣。
這一個個身份堆疊在一起,不要錢似的。一個人怎麼能牛逼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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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導那邊挂了電話。打了三個都沒人接。最後陳煦公司助理接了,稱他們陳總在開會,今天明天大後天一直到下周二綜藝進組,都沒時間參加“李嘉”、“顧濰合”兩位的通話邀請。
顧濰合差點炸毛。這不明擺着故意不想商讨解綁CP的事?
不對!什麼解綁,根本還沒組!
“他不接電話不行啊,我不能因為他不接電話退讓。他是故意的,您聽得出來吧?”
李導當然聽得出陳煦助理的意思。
“不要着急,”他眼睛轉了兩下,“這畢竟是你們兩個人的事,要不我再聯系聯系?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人。”
“我管他是什麼人?”顧濰合語氣中帶着疲憊,突然靈光一閃,“不對啊李導,微信裡隻有您通知我要在節目中炒CP的記錄,我并沒有回複關于同意的觀點對吧?”
李導下垂的眼眸顫抖兩下掀起來。
“這樣吧,”他找準機會,在顧濰合說出絕情的話前将他打斷,“我這兩天想辦法聯系他,你先不要做決定,畢竟是能提升熱度的事,多好的機會。”
看着屏幕裡眨眼暗示他接住這波黑紅流量的李嘉,顧濰合氣得牙癢癢。
從前他根本不會這麼容易生氣,保持理智、好聲好氣講道理才是他這種沒背景還被魔頭惦記的人混迹體壇、娛樂圈的保護色。
他腦中很快出現那張人神共憤的臉。
計琂。
這個超越他的底線、跨越過他的雷池的人,以飛快的速度影響着他。不知不覺間,他居然變得這麼易怒且暴躁。雖然還處在能覺察到的階段,但又失控的趨勢。
他打斷回去:“我沒辦法冒這個險,我希望您考慮我的立場,他與汪燦的事說不準會爆出來,再加上與PMR的官司……您知道的,我最近也難,不能再卷進漩渦了。”
他說到這兒就停了,不知道如何具體描述最近的遭遇,不是他的錯,他卻要搭上整個職業生涯彌補這個問題,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李導終于不再堅持,這也是顧濰合敬重他的原因:在唯利是圖的娛樂圈,能保持三份善良已經不易。
“好吧。我單方面同意你的要求,但你也聽到了,陳煦的意思很明顯,要是他在直播中有越矩行為,還希望你以維護節目秩序為先。”
“那是當然,我不會在直播中有過分的舉動。”
“那就好,暫時到這裡吧,有問題再溝通。”
“謝謝李導。”他誠摯萬分。
從現在開始,李導在他的貴人名單上消失了。當初他沒回複就是口頭答應,對于大導演來說,通知一個來錄綜藝的小演員遵守點規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這事如果雙方和解也好說,畢竟兩人都不願意,李導是真沒辦法,大不了再想别的辦法加熱度做噱頭,但偏偏陳煦那傻叉不知道想幹嘛,仿佛跟他顧濰合炒CP是什麼百年一遇光宗耀祖的機會似得,露面都不敢,生怕解除CP。
即使在這件事上自己有理,按照他的心意解除CP也是正确的、客觀的,但從大的層面講,李導因兩人有點情分才給他這個臉。李導咖位比他高好幾級,更何況他最近處在輿論風暴中心,說不準從此就栽了,李導是不會浪費資源完全順應他的。
計琂的一句唾沫,就是比他幾年的努力更有影響力。
也許如果拍了那兩部戲,他還有和李導并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