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緒不對,是對我的話感到生氣?我收回我說過的所有話,行不行?隻要你不生氣。”
顧濰合不作聲。
“你說啊!我好歹也是個總裁,從小沒受過委屈,都為你卑躬屈膝成這樣了,你不能原諒我一次?”
他每說一個字,顧濰合就心煩一個度。
計琂親眼看着顧濰合做了幾個深呼吸,一動都不敢動,支棱起耳朵。
“這是表面問題。我原諒你了,然後呢?你繼續逼我不和别人親近,吃莫名其妙的醋?你的一切行為基于的前提本身就不存在,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跟蘇白隻是發小!”
計琂嘴角飛起,顧濰合頓感吃癟。
“你在乎我,所以不止一次解釋你和蘇白不是那種關系。”
顧濰合簡直不能理解計琂拼命逼問,卻得出這樣一個結果的心理邏輯。他震驚得說不出話。
計琂湊近,唇觸碰他的掌心。
“我想親親你。”
“啧。”顧濰合一臉嫌棄:“這是洗手間,往裡幾步就是上廁所的地兒,你不惡心嗎?”
計琂:……
“那今晚你來我房間睡?不,是回‘我們的’房間睡。”說到這,計琂很是哀怨:“要是沒有蘇白,我也不會幾天連個摟的人都沒有……”
“所以說,計總,你完全可以想摟誰摟誰,何必受這個罪呢?”
“嗯?”計琂面露危險。
“沒事。”顧濰合及時止損。
“還沒回答我呢,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計琂想離開,被顧濰合拽住衣角。
“不行,當着幾百萬在線觀衆的面找你睡,肯定要被議論,我放不下面子。”
手腕迅速變疼。計琂完全沒有收着力氣,緊張又生氣:“你别想以此為借口和他繼續睡下去!”
“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顧濰合其實也不想繼續和蘇白睡,這幾天他和計琂的CP粉“叽咕”少了很多,目的達到,沒必要耽誤蘇白追人了。
、
隻是每當想起這件事他都覺得很奇怪:
每當他提到淩霄,蘇白從來都是搪塞,剛開始還以為他想把兩人的故事留在心裡,可十幾年一起長大的經曆,讓他對蘇白對了解僅次于自己,久而久之,他懷疑他們倆人有問題。
對于重新和淩霄住,蘇白絲毫不激動,這實在不像火象星座對待喜歡的人的态度。
算了,自己的事還弄不明白,操心别人幹什麼。
他和蘇白從小被逼迫走不同路線,蘇白一直很聰明,又精通人情世故,肯定比他有數,他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明天第三次分組,看情況吧。”
計琂很是興奮。
“别’有機會、沒機會’的,不就是玩幼稚遊戲?我一定能把你争取回來!”
“幼稚?那上次做蛋糕你怎麼沒赢?”
“你還好意思說?”計琂好不容易疏解心态,又被顧濰合氣得表情扭曲。
“我哪能想到顧濰合大帥哥把我抛棄了呀,我還以為室友得第二名我能跟着過關呢。”
顧濰合淡淡一笑。
計琂飛快在他唇邊落下一吻。
“你!”手指對準着計琂的下巴一秒,就被溫熱的手緊緊握住。
“别急,隻親一下,把你争取回來後,我有的是時間親。”
計琂用腦門抵着他,深深地呼吸。
“别想蒙混過關。這幾天我很想你,明明隻在一起睡過三兩晚,這些天我好像和同居了三十年的老妻分居了一樣,不習慣得很。”
顧濰合沒有說話,但喉嚨滾動了一下,内心隐秘的地方流過一段漣漪。
說句實話,他這幾天睡得也不安穩。
沒有香水百合味道包裹,如同失去阿貝貝的小孩。
“你呢?你有想過我嗎?”
顧濰合沒回答。
“也有對不對?”
“沒有。”
“你真沒良心。”
“呸。你自己聞空氣清新劑吧,我走了。”
這次計琂沒有攔,而是點燃香煙,沉默着留在原地。
顧濰合減速又加速,對自己的反應很不爽,最終下定決心離開了這方有計琂的小小空間。
當晚,他很早便睡下了。
蘇白十點多才回房間。
“有煙味。”顧濰合皺眉。
“是嗎?和淩霄上六樓抽了根煙,已經吹風二十分鐘了。。”
床上鋪被子的動靜小了一點。
“吵醒你了?”
“沒有,一直沒睡着。”
顧濰合囑咐:“别總約Omega抽煙,大多數Omega都受不了煙味,煙味會擾亂他們對信息素的辨别能力。”
蘇白頓了頓,“好。”
換好夜燈,沙發上的呼吸逐漸均勻時,蘇白又問:
“你,是怎麼知道的?”
黑夜中,顧濰合睜開了眼。
蘇白又說:
“我是說,姜佪給咱們做的分化教育裡沒有這一條,你似乎也不太關心第二性别。”
他沒有發覺他的聲音在靜谧夜晚中顯得有些刻意,隻是在問出這個問題後,也覺得太過鑽牛角尖。
他想捅破什麼?似乎已經很明顯了。
“刷到過帖子。”顧濰合說。
顧濰合并沒有給蘇白驗證猜想的機會。
“晚安。明天我會想辦法把淩霄換回來,不好意思,耽誤你這麼多天。”
“……沒事。”
呼吸逐漸平穩。
蘇白躺到後半夜才睡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