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種已經開了就比較明顯,粉白色的花朵。主要是白色,帶一點點粉。”
“真的耶!遠看粉色不明顯,近看很明顯。”秋秋興奮的又掏出手機。
“這種就是西府海棠,海棠花也分好幾種,還有垂絲海棠,貼梗海棠,木瓜海棠之類的。”尹星辰看着海棠花,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我也分不清,但是西府海棠和貼梗海棠我認識。”
“貼梗海棠是紅色的。”尹星辰又補充道,但目光依舊在西府海棠上。
“老闆,你咋這麼了解海棠。”秋秋收起手機,轉臉看向尹星辰,她感覺她的老闆好像在為一朵花難過。
尹星辰還在看着那朵開着的西府海棠花,“這都是小時候我媽告訴我的。”
他的聲音依舊很輕,像是怕吵到什麼。
“再告訴你一個小技巧,櫻花開的時候基本還沒長葉子,桃花開的時候是有葉芽兒的。我小時候就是這麼記的。”
尹星辰不再看那朵開着的西府海棠,也收起了剛剛的情緒,盡量提高聲音說,“下次别再見了花就說是櫻花。”
“那它為什麼叫西府海棠啊,感覺這名字,怎麼說呢,就是很有感覺,很文藝。”秋秋看尹星辰故意提高音量轉移話題,隻能壓下想追問他怎麼了的心,問了一個她剛剛就好奇的花名。
“你還是别知道了吧,真實的原因可一點兒都不文藝。”尹星辰笑着撇了她一眼,轉身往院兒裡走。看了一眼手機,他剛剛發給陸佳的“一樹梨花壓海棠”,陸佳還沒回消息,估計在忙。
“啊?為什麼呀?”秋秋緊跟其後。
“因為西府海棠産自西府,所以叫西府海棠,西府是陝西寶雞的舊稱。”尹星辰決定直接給她科普,打碎的文藝卡濾鏡。
“啊,就這樣?我還以為有啥典故呢。”秋秋有一點點失望,但轉念一想,好像又很合理。
直到整場戲殺青,尹星辰才從秋秋手裡拿回自己的手機,看到陸佳給他回的消息。
“你這學沒白上。這典故都知道。”
“今天殺青,晚上聚餐少喝點兒酒。”
“明天回北京多穿點兒,北京這兩天下雨,有點兒冷。”
接連三條消息,尹星辰對着手機不自覺的傻笑,回消息說,“我好歹也是接受過幾年義務教育的,這點知識儲備還是有的。”
尹星辰确實隻接受過幾年義務教育。他的父親曾是日本一所大學的天體物理學老師,母親是位現代舞舞蹈家,但兩個人都對星雲很感興趣,也因為星雲結緣。星辰這個名字也是源于此,尹是他媽媽的姓氏。
尹星辰小時候因為父親的工作,他們全家定居在日本,後來回國還是因為他母親發現日本學校的教材對于侵華戰争的描述非常少,有些還故意歪曲,哪怕他當時讀的号稱是國際學校,也依舊有這個不能忽略的問題,所在尹星辰10歲的時候,他們全家搬了回來,在春江定居,在他母親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