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宣布之後,金鱗宗與無影堂便按照一開始的分組進行比試。
首先登上比試台的兩個弟子看起來似乎都有些緊張。
何姣姣向言桉幾人解釋道:“這是宗門的外門弟子,比試先由外門弟子比拼,其次是内門弟子,首席弟子。這兩個人應該都是第一次參加。”
“原來如此,不過素來聽說無影堂以暗器聞名天下,怎麼看那弟子用的劍呢?”言桉問道。
梁恒與顧九也是一臉好奇的看向何姣姣。
何姣姣還沒來得及開口,童嘉言便搶先答道:“我們無影堂不止暗器厲害,劍術在江湖門派中也是名列前茅!我師姐劍術在整個梧州更是少有人能敵!”
說這話的時候,童嘉言滿臉自豪之色。
“嘉言!”每次出門在外,何姣姣都制止不了童嘉言的快言快語,真怕他哪天話不過腦子得罪了别人。
言桉、顧九對劍術不太了解,聽到這話也沒說什麼,隻是對童嘉言的孩子氣的話語露出善意一笑。
倒是梁恒有了幾分興趣,看向何姣姣開口道:“何姑娘,哪日有空是否可以切磋一下?”
何姣姣一早便注意到梁恒身後背的劍了,雖然劍鞘樸素,但從劍柄也可以看出來是把好劍,此時梁恒邀請,何姣姣眼中也是躍躍欲試,一口答應下來。
正巧此時台上的兩名弟子也打鬥起來,幾人沒再說話,專心緻志地觀看比賽。
台上兩人,一人雙手握長刀,一手手持長劍,互相觀察着,在某一個瞬間,同時沖向對方,長刀與劍碰撞在一起,發出刺啷的聲響。
終究是金鱗宗那弟子體格高大健壯,一用力便把無影堂弟子振開,隻見那無影堂弟子身子靈活,借振開的力道退後又立馬沖向金鱗宗弟子,二人交手,雖招式都略顯粗糙,但也打的有來有往。
在又一次交手中,金鱗宗弟子抓住無影堂弟子調整的空隙,一把将人擊下台。
“此輪比拼,金鱗宗勝!”
待執法長老宣布金鱗宗勝利後,金鱗宗的人一臉得意,挑釁地看向無影堂,卻不想人家根本就不理會。
很快,第二場比試就開始了。
金鱗宗那弟子上一局赢了之後就開始驕傲自滿,看到又上來的無影堂弟子依舊是一副瘦弱模樣,便心中輕敵,最終被無影堂弟子取勝。
上午的比試很快結束了,金鱗宗與無影堂勝率對半分,倒也不讓人意外。
想來前幾天應該都是外門弟子比試,言桉思索着就不日日來看了。
“何姑娘,童小兄弟,你們大概什麼時候比試?”言桉問道。
“以往年來看,估計四五日之後了。”何姣姣出聲回答。
“好,何姑娘,童小兄弟,那我們這幾日就不每天都來了。”趁着這幾天,言桉打算多搜集一下金鱗宗的消息,畢竟當初親人被殺時,他親眼看到了金鱗宗的宗門令牌。
何姣姣點頭應下,說道:“内門弟子實力高,比試更有看頭,幾位屆時再來也行。”
比試結束,周圍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言桉三人與何姣姣、童嘉言告别後,也準備離開。
臨走前,言桉察覺有一道目光跟随着他們,扭頭看去,發現黃岩文身邊一個弟子不知說了什麼,黃岩文滿眼怒火地盯着他們,更準确地說,是盯着梁恒一個人。
梁恒也感覺到了黃岩文看向自己的目光,臉上盡是不解。
“你又怎麼惹到他了?”言桉疑惑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難道他氣我長得比他好?”梁恒想起上次的事,還真認真地思考起來。
“看他目光不善,公子,梁兄,這幾日我們小心點吧。”顧九表情凝重,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言桉和梁恒同步點頭,表示贊同。
看着二人這麼默契,顧九心裡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就好像兩人已經認識很久了一樣。
搖了搖頭,将這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去,顧九又說:“那我們走?”
言桉與梁恒再次同步回答:“嗯。”
又來了,顧九不再說話,大手一揮,自己先扭頭走了。
梁恒哈哈一笑,攬上言桉的肩膀,快步跟上顧九。
三人自在地遊玩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在梁恒買完糖葫蘆回來之後,發現隻剩下言桉一人。
将一串糖葫蘆遞給言桉,梁恒問道:“顧兄呢?”
“看到個心儀的姑娘,去追人了。”言桉面不改色地扯謊。
“诶呦,沒想到顧兄這麼快就遇到心儀之人了。”梁恒露出狡黠的笑,又說道:“待他追到了姑娘,可要讓他請咱們吃酒。”
“自然。”言桉應和着。
此時的顧九正準備潛入金鱗宗,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那我們再逛會兒?”梁恒邊往嘴裡塞糖葫蘆邊問。
“行啊。”看梁恒吃的津津有味,言桉也正打算嘗一口,旁邊卻突然伸出來一隻手,把糖葫蘆拍到了地上。
扭頭看去,發現又是以黃岩文為首的幾個金鱗宗弟子。
周圍人來人往,此時卻都默契地躲開了他們這一塊。
言桉皺眉,心想麻煩找上門來了。
梁恒也看向黃岩文,見他兇神惡煞的樣子,主動開口道:“這位黃姓兄弟,先前評判你容貌是我不對,給你道個歉,你現在打翻我們的糖葫蘆,我們就算兩清行嗎?”
“兩清?呵,我可不想就這麼算了!”黃岩文打量着梁恒,上午有個弟子告訴他這個小白臉邀約姣姣,姣姣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