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清歌忽然想到了昔柔又說:“若是雙胞胎就好了。”說着伸手撫了撫祝清秋的肚子。
聽到這話,本來還無心聽她們叙舊的池淺忽的一愣,轉頭就對上沈清歌:“阿柔就是雙胞胎呢。”
“是呢,希望能借一借昔柔的福氣了。”祝清秋也撫着自己的肚子。
池淺的眸子一動,此時祝清秋又說:“像昔柔這樣國色天香的臉,世間竟然有兩張,想想就羨慕。”
“我還很是羨慕清秋的才情呢,若不是男尊女卑,當今丞相一定是清秋。”池淺微微笑着。
“也是了,魏國公嫡女是被這世道耽誤了。”一旁的沈清歌也跟着附和。
祝清秋抿唇一笑,笑這世道不公,笑這大虞的朝堂荒唐,喝了一口茶,剛好看到了專注吃飯的池淺,她低着頭,伸手夾菜可那眸子裡是說不清的柔和,同往常的她相比,那柔和多了幾分。
這樣的眼神,不禁讓他想到了雙胞胎的另一個:“說起來我還曾見過池淺呢。”
“妹妹?”池淺夾菜的手忽的一頓,在她的記憶裡卻不曾見過祝清秋,“我竟然都不曾知道你還見過妹妹。”
祝清秋卻笑了,她緩緩開口:“見過的,但也隻是虛虛看了一眼,不曾近看過,畢竟池淺常年不在上京同我們聚的也少。”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和父親共同到府上拜訪,隻見有兩個昔柔站在一起,我原以為是我虛了眼,後來認真一想哪是兩個昔柔啊,分明有一個是池淺呢。”
“不過兩人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兩人周身的氣場卻是完全不一樣呢,池淺較昔柔看上去啊更深邃些。”
“深邃?”沈清歌雖然和昔柔是閨中密友可也沒見過幾次池淺,以前隻見過幾回她的影子,看上去嘛,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和昔柔長得一樣,但她卻是更加吸引人的長相,可能是因為她的身世吧,所以每次沈清歌看見她的時候都忍不住一直望着她,知道她的身影消失。
“深邃太文藝了,是你們文人說的抽象的很,照我說啊,池淺就很神秘。”說話時配上了她的星星眼。
她說完池淺首先就是一笑,饒有趣味的杵着下巴,輕輕挑眉極具妩媚:“你對妹妹,很感興趣啊?”
沈清歌看見這幅表情的池淺,瞬間與記憶裡池淺的那般模樣對上了,是了是了,就是這種感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開口回答時竟然有些磕巴:“沒......沒有哇,我隻是好奇,對她好奇罷了。”
池淺依舊笑着,似乎看穿了沈清歌的心思:“好奇也正常,畢竟妹妹自小便不同我們在一起,我是你我也好奇。”
沈清歌不知道為什麼松了一口氣,想起來池淺也是可憐,從小就被父母送走了,時不時回來幾次也沒真正享過什麼福,偏偏在自己孿生的姐姐大婚前幾日死了,葬禮 也就那麼匆匆過去了,若是池淺還活着應該也找了一個如意郎君嫁了吧。
“若是你妹妹還活着,我定要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沈清歌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話,另外兩人目光齊齊看向她。
池淺問:“怎麼突然這麼說?”
沈清歌卻微微皺眉,心情有些低落:“她太可憐了。”
池淺忽的内心在那一刻有一股暖流,但她匆匆就略過去了:“我也這麼覺得,妹妹這一生真是有些匆忙了,若她還在我定在上京的好兒郎裡好好挑一挑。”
沈清歌将在場的所有未婚适齡男性都掃了一眼,搖搖頭:“這些男子都配不上池淺。”
池淺忽然笑出聲,手拿一杯茶,輕輕吹了一口氣,
擡眸對上沈清歌的眼睛:“下次妹妹托夢,我一定告訴她,當今皇後可喜歡她了。”
沈清歌被池淺說的羞澀一笑,突然和一旁的裴靖對上了眼,那一瞬間沈清歌如觸電一般,但又迅速撇過眼,接着喝酒。
“清秋,我和你說,在我的坤甯宮裡可給你準備了不少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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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該醉的不該醉的的都是酩酊大醉,祝清秋扶着喝醉的承德候,蹙眉,似乎有些嫌棄他一身酒味:“不是說了不會醉的嗎?”
可醉酒的人哪裡聽得進話,自顧自的就要倒,還好是有一個太監幫忙扶着,不然兩個人都要一起摔了。
池淺正要走時,卻被裴承謹叫住了,他喚:“夫人。”
池淺回頭,其實剛剛的宴會上他并不在,池淺也沒問,此刻他就那麼突然地站到了她的面前:“你怎麼在這兒?”
“接你回家。”他的嗓音低低的好聽極了,穿過池淺的耳膜直達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