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這隻雄蟲曾經有過一隻雌君,還有了一顆蟲蛋,但如果用來籠絡其他雌蟲的心,可是最佳禮品!
雌蟲區長來到雄蟲住所之前曾經簡略浏覽過這位名為“明”的雄蟲的相關資料,明明上面登記着的年齡是26歲。
可這看起來也不過是剛剛18歲的樣子吧?
真的沒有為了登記結婚而謊報年齡嗎?
雌蟲區長有一瞬間對那隻已經死去了的雌蟲充滿了各種陰暗的猜想。
一隻雄蟲年紀輕輕就娶了雌君,雌軍還是一隻軍雌,軍銜也不高,雄蟲身邊還沒有任何一隻其他的雌侍或者雌奴。這隻雄蟲不會是被那隻雌蟲給騙了吧?
甚至還為了登記結婚謊報年齡?
兩隻蟲還都沒有登記姓氏,這麼想想還有為了愛情逃離家族的可能……
區長越想越覺得雄蟲被那隻雌蟲騙婚的可能。
不過這樣也好,能這麼容易就被騙到手的雄蟲看來也沒什麼大本事,背後也沒什麼家族護着。
正好方便他行事。
不要怪他的手段卑劣,這樣的雄蟲無論在哪裡都是會被雌蟲盯上的,不過是時間前後罷了。
有了新的雌蟲在雄蟲身邊之後,雄蟲不是也能生活得更好嗎?
想象到這樣的雄蟲身邊會出現什麼樣的新的雌蟲,區長隻能暗道那隻死去的雌蟲命途多舛。
要不是命途多舛,怎麼會這位閣下如此年輕的時候遇見、俘獲了這位閣下的芳心、最後成功嫁給了閣下成為雌君,但又在給閣下生下一顆蟲蛋之後就戰死于戰場了呢?
無論腦中是如何瘋狂猜想的,這位雌蟲區長的面上還是一副為了雄蟲閣下憂心忡忡的模樣。
“這可不行,您一隻雄蟲要怎麼獨自生存下去呢,還要撫育一隻未破殼的蟲崽?”
雌蟲區長提出來的問題的确是我目前所面臨的困難。
政府雖然給犧牲的軍雌發放了一定的撫慰金,但由于戈柯的軍銜隻是中士,聯邦犧牲的中士成千上萬,因此到手的金額也不是很多。
戈柯原本的财産也大多用來購入我們在原本星球上的新房,隻留下少部分用來支持我們日常的生活。
原本在戈柯有工作的情況下,除去我們日常的花費,财産是還有正向積累的。
原本我們的日子能越來越好,直到時代的砂礫落到我們的頭上。
屬于我們的城堡轟然倒塌,一切都需要重新開始。
……
所以說,如今沒有收入的我,如果在花完這筆遺産之後,就真的沒有飯吃了!!
更何況還有一隻蟲蛋要養育:蟲蛋的營養液和蟲崽破殼之後需要的物品、蟲崽以後的教育問題也是一個又一個需要結局的問題。
我一邊不想要接受雌蟲區長往我身邊塞陌生蟲子的提議,一邊又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好的賺錢養家的方法。
……
再三拒絕雌蟲區長之後,我生氣地将他推到門外關上了門。
雄蟲的力氣自然是不能推動一隻正常雌蟲,就算是一隻坐辦公室的雌蟲也不行。
但是雌蟲區長感受着自從雄蟲将手放到他身上的那刻,一股突兀的危機感莫名地在腦中升起,而危險的來源竟然是眼前這隻原本他以為“天真”的雄蟲。
雌蟲的本能警告着他不要太過于小看眼前這隻柔弱的雄蟲,否則他将付出不知名的代價。
我使用了許久未曾動用的經精神力,不同于安撫時那般溫和,而是如同野獸被侵犯地盤時露出獠牙般的警告。
這個家夥賴着不走的很大一部分理由,不就是覺得我不會對他動手嗎,認為身為平民雄蟲的我無法對他這種長官雌蟲形成有效的威脅。
我偏不!
在星盜那裡吃了那麼多的苦頭,但唯獨我學會了一個簡單的道理。
暴力就是掌握自身絕對命運的基礎條件之一。
這是一條被隐藏在如今文明的社會下,被大衆忽視的真理。
真是好巧,我被星盜們綁離了文明社會幾個月。
看清了蟲子們之間一些血淋淋的本質。
……
房屋的門被關上,不請自來的“客人”也被送走,室内終于有回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我背靠這門緩緩滑下最後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事到如今我還在堅持着什麼呢?
或許明天去大街上随便拉一隻雌蟲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多麼省事。
多麼……另蟲難過。
我曾經反抗過這個世界,結果世界扇了我一個巴掌。
我的反抗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