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吃準了我一定會為了那隻蟲崽子上門。
可惡,雖然知道回去那個家族之後肯定有什麼等着我。
是強制相親?還是讓我直接去捐/精啊?
想到大家族中一些沒辦法直接寫出來的手段,我的内心充滿了掙紮。
如果不管這顆蟲蛋,按照我現在的身份,就算是在首都星,也可以脫離家族獨自生活着。
但我真的沒辦法不去管那顆出生至今還毫無動靜的蟲蛋。
那是戈柯在這個世界上留給我的最後的東西了。
那些在聯邦的一切:我和戈柯曾經一起挑選裝修精心布置生活過的小屋、曾經在書架的縫隙中交換視線的圖書館、曾經等待我下班時戈柯會選擇點一杯奶茶的小店……
那一切的一切,都被突兀的戰火燃燼了。
我透過那明明滅滅的火焰凝望:過往的美好像是我做的一個長久的夢境。
夢醒了,就什麼都消失了。
隻留我痛苦地還存在于這世間。
但是那顆蟲蛋不一樣。
那是活生生的,會破殼孵出一隻蟲崽的活物。
那是戈柯的戰友從那場吞噬了所有的大火中搶救出來的唯一的遺産
我會看着他破殼、成長、。
我會陪伴着他度過幼年、青年、中年……
我會在他的身上看見戈柯的影子,從而不斷刺激我逐漸消失的記憶。
不斷提醒我曾經那麼愛過一隻蟲子。
過去的一切都不是虛假的幻像,并非是隻有我一隻蟲子可憐的幻想。
那是曾經鮮活的事實。
我們曾在星域的另一端放聲大笑,曾在漫天星辰下立下誓言、深情擁吻,曾在熙熙攘攘的群衆中互相依靠、十指緊握……
那是我和戈柯在此世存在過的證明。
為此,我在他還沒破殼之時為他起名為“西維艾斯”。
我期望他既強大又幸福,能獲得他的兩位父親所缺憾和悔恨的一切事物。
為此,我必須到那個曾經養育過我的家族中去。
我的孩子不能重複我的童年。
如果他是隻雌蟲,那麼那個家族的教育對他來說并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