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之後,我飛快得把沉的像一具屍體的雌蟲扔在了地上。
雌蟲身上軍裝的金屬扣和地面接觸發出清脆的響聲。
一如雌蟲的腦袋狠狠地跌落地面産生的磕碰。
……
真惡心,有什麼奇怪的氣味随着雌蟲身體的靠近侵入了原本屬于我個蟲的領地。
我的身體出現了不适的症狀,皮膚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小疙瘩,空空如也的胃裡面好像翻湧起了滔天巨浪……
我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密閉的空間待下去。
得快點把蟲弄出去。
……
我應該是知道的。
那種味道是雌蟲情動的時候身體下意識分泌出的蜜液産生的,用來吸引雄蟲。
戈柯在情動的時候,身體也會散發出好聞的味道。
總是勾得我也情動不已,于是說好的中午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總是拖延成整個下午……
我們在愛的巢穴裡孕育出了獨屬于我倆的愛情結晶。
身體的痛苦讓大腦不停汲取往日甜蜜的回憶來緩解我此刻的症狀。
……
但是眼前雌蟲身上的氣味隻能讓我有一種自己要窒息的感覺。
這種毫無理由、隻要面對是隻雄蟲就會發、情的東西就是所謂的雌蟲嗎?
真該讓其他蟲好好看看,眼前這個不知天地為何物、身體卻下意識勾引雄蟲的家夥,這就是他們眼中說一不二、冷酷無情、年紀輕輕卻已經是政壇新秀的上将閣下。
當然,雄蟲也沒好到哪裡去。
一些被星盜擄掠後的記憶如跗骨之毒。
想起自己也有那段肉、體被玩弄的悲慘記憶,此刻我不知出于何種難以描述的心情又對這隻雌蟲生出了一些憐憫……
罷了,誰又比誰高貴呢?
雌蟲和雄蟲竟都是些可悲的生物!
自诩星際間的高等文明,卻明明是一群無法擺脫生理反應的低等動物。
……
正當我想要打開室内的淨化器時,室内的另一道内門打開了。
“我還以為你真的看上這隻雌蟲了呢,明哥。”
來蟲也是一隻穿着實驗室制服的雄蟲,隻是這原本好好的制服在他的身上卻穿戴松松誇誇,扣子也沒有好好的扣上,特别是領口處露出了一大片胸前雪白的肌膚。
我看見來蟲,也并沒有感到多少喜悅和解脫。
又是一個自說自話貼上來的家夥。
我已經不及得白耀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了。
等自己回過神來,這家夥就已經像張狗皮膏藥一樣貼在自己身上,撕也撕不下來了。
後來我想想也算了,這家夥的存在也有他的價值。
……
白耀一靠近屋内的雄蟲,就順勢挂在了他的身上,渾身柔弱無骨,叫蟲不忍心甩開他。
“下來。”我緊緊得皺起眉。
“白耀,别讓我重複第二遍。”
我用手用力掰了掰這家夥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結果發現這個看似柔弱的家夥竟然紋絲不動。
“一!”
“二!”
“好嘛!好嘛!别生氣嘛,明哥~”
白耀很有眼色的在雄蟲真正發火之前放開了自己環着對方細腰的手臂。
诶呀,明哥最近一定又沒好好吃飯,這腰怎麼又細了呀!
離開之前白耀的手指還不舍得偷偷摸摸得在雄蟲的衣角上摩挲了兩下,最後才離開。
“說回正事,這隻雌蟲明哥你打算怎麼處理呢?”
“……”我低頭看着還在昏迷狀态的雌蟲。
“他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把他帶回你哥的身邊吧。”
“哦,要我帶過去嗎?”白耀看着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的雌蟲,指了指自己,嘴角卻忍不住得向上揚起。
看着雌蟲這幅慘被蹂躏的模樣,誰會覺得沒有發生些什麼呢?
叫他哥看見,還不知道要瘋成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