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開書房的門,裡面燈光明亮,和印象中幾乎完全一樣。
爺爺坐在窗前,他沒有回頭。
我想那是因為,他對一切都了然于心吧。
“似乎比預想的早一點兒。”爺爺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吧。”
我依言,坐下接話:“您指的早是哪一方面?”
“回來了?”
“情況有變。”伸手握拳,無法控制的能量流肉眼可見。
松開手掌,面對依然沒什麼反應的爺爺,我盡量平靜道:“在我不是理型時,ondskab的注意力便很容易集中在我身上。現在,同時具備兩種吸引它們的資格,我的周圍會很危險。”
“回來的路上,有感受到視線嗎?”
“很微弱,沒有怪物發起攻擊。但我不能冒險。”
爺爺哦了一聲,慢吞吞站起,回到他書桌後的位置上。
在桌上翻找半天,他扔給我一根枯朽的樹枝,仿佛稍微用力就會化為齑粉。
“物質世界微妙的能量流被理型不自覺吸收運用,永久改變了我們的身體。如果想發揮更為不可思議的力量,需要主動去吸取它們。介質不可或缺,不要弄壞你的武器。明天起,我指導你使用以太施術。”
然後,他指了指桌面厚厚的一沓資料:“這是今晚應該閱讀的部分。裡面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我站起來,随手翻了翻,大緻明白這都是關于理型兩大組織機構構成和主要人員的名單。
小時候看過差不多的,但那個沒有這沓詳細。
但是,什麼叫“我想知道的答案”?
“您指什麼?”
“不要進行無效提問,你知道我說的。教廷組織構成比你想的複雜,并非忠于一個信仰他們就會隻有一個聲音。我希望這五年能讓你成長,而非去依賴一個目的不明的聖職者。”
并非嚴厲的指責,它甚至稱得上平和。
我低下頭,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