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奇怪的人。
但世上本就存在諸多不同心靈,未對我造成實質不利,随他們怎麼做吧。
我準備回自己的房間,走廊另一邊的房門卻突然打開。
原來這裡面有人啊。
那是戴着眼鏡的女孩,她觀察了一下走廊,露出些許煩躁,最後将目光放在我身上。
我準備打個招呼:“你——”
“和你有關?”
沒頭沒尾一句話,應該是說剛才走廊發生的事。盡管公寓隔音良好,也不至于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
“和我——”沒關系。
“記得打掃幹淨。”門再次在眼前關閉,她沒給我說完的機會。
我:“……”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對着眼前一片狼藉,我歎了口氣,認命般開始整理。
稿紙大多是空白的,有些被腳印和墨水污染過,沒有看到被撕碎的碎屑。
想到一開始少年門是開着的,大概是被闖進去,從房内鬧到外面了。
我将紙收集起來放到少年門口,走廊兩頭都有窗戶,思索片刻,我把炸彈壓在上面。
畢竟它不會爆炸了。
我回去躺到床上,準備睡到明天最終考試。
什麼?晚飯?
克萊特市的料理簡直是對食材本身的玷污,進食太折磨人了,我決定無視這項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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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考試在高門名下一處山地,晚上開始。
考生分批前往,按編号我是最後一批,和考官們一起通過遠程移動術陣轉移。
考官果然沒有一個是上次見過的。
他們中大多數沒有關注的必要,但是有些應該特别注意。
比如礦石科執行克萊門斯,時間科埃卡爾德,質量科卡拉,以及,綜合科總執行阿爾伯特。
不過阿爾伯特應該不是考官,應該作為防護人員同行。
第一次體驗術陣轉移,我有些惡心,閉眼忍了下來。
術陣運行結束後副作用更明顯,有些站不穩。
一隻手扶了我一把。
擡頭準備說謝謝,那隻手的主人已先一步松開。
阿爾伯特步伐很快,他需要迅速站到能把握全局的位置,以避免這場考試出現不容許的違規行為。
我在原地停留了會兒,匕首在口袋裡捂得很熱,取出來換了個地方。
反正考試開始時間還早,而且我的考号偏後,沒那麼快。
四周打量的目光有的隐晦有的直白。
姜彙在考試中差點兒殺掉我這件事該知道的人應該都知道了。
看來他人緣不怎麼樣,我已經感受到很多同情的表情了。
“……”
得想個辦法報複回去。
這件事以後再說,先考慮最終考試的事。
高門專門用來考試的場所都會定期清理,不存在高威脅生物或者ondskab之類的東西。
但布置了很多會在觸發者身上留下特殊痕迹的機關。
規則很簡單,考生按照分發的個人前進路線,在第二天零點前通過這處山地。
本次考試不排名,隻是對考生适應與反應能力做評估。
順便一提,加上我在内,共四十一名考生。
“姜黎在哪兒?領地圖。”
有人在催,時間差不多了。
我跟在其他人後面進入考試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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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曆屆最終考試都會出些岔子,畢竟規則沒有寫“不得傷害其他人”這條。剛進考試區域,某個方位就傳來爆炸的聲響。
沒有查看的想法,也沒打算和其他人耗,我沿路線圖迅速前進。
由于成為理型的時間不久,體能練習從未停下,我不像一些注重術式術陣的理型直接借助能力。
而自幼生活的地方和考場相似,讓我的前行幾乎暢通無阻。
大概第二天下午四點,我停下來,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快了。
但遮遮掩掩是最不需要的事。
姜彙上場考試的違規操作給我帶來了很多麻煩。
他畢竟在高門多年,又是植物科總執行,身份的剝奪是一時的,總會站到原本甚至更高的位置。
而我要是除了奪走他的繼承人身份外沒有絲毫所長,想殺掉我在姜彙那兒換取好處的不必多說。
到時候就算有人用善意的面孔接近,也是将我當做棋子,希望借我來對付姜彙。
理型是個很看重價值的群體,弱者基本不會獲得同情。
第二日晚上十點,距離終點最後五公裡,三個人擋在我面前。
正是昨天見過的幾人。
我面不改色繞過他們,其中的“大哥”問我:“等一下,你叫姜黎是吧?”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