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目的地并非終點,而是遠程轉移術陣之中。
大概我們三個比考場所有人回來的都早。
還是沒有習慣這種暈眩感。我惡心的閉眼緩解。
阿爾伯特話不多,加上之前我們相處的過程,我覺得他多少有些語言交流障礙。
但在高門,他毋庸置疑強大。
高門所有執行三大戰力依次,第一阿爾伯特,第二塞缪爾,第三姜彙。
從阿爾伯特的表現的表現,我暫時看不出來他精通哪種以太使用。
結合他綜合科的身份,或許都會也說不定。
他将不知名的同窗放到了醫療室,然後把我關了起來。
“?”
等一下,為什麼差距這麼大?
阿爾伯特似乎看出來我的疑惑與不滿,他不自在地避開視線,還是走出去把門鎖上了。
“……”早知道就和那群人走了。
開個玩笑,那群人太可疑了,我不能聽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但是——
坐到桌前的椅子上,我還是不免思考:「見地」,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他們會提到這裡?
進入高門的幾項考試,我幾乎是毫無保留的。
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稱得上一個合格的理型,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獲得進入「見地」的資格。
從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我隻是一個平凡的人。
相較于我天才的哥哥,和在離家後遇到的奧利維亞,我沒有太過出色的才能,也沒有他們那樣強烈的思維活躍性與創造力。
我曾想做到人類的極限,最後放棄了,嚴格來說是沒有達成便完成了人類向理型的轉變。
但那沒有分别,越是向上,越能看清人和天才的分别。
即使成為理型,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仍是承認自己的平庸。
這樣的我,期冀得到一份屬于天才的資格。
「見地」,由高門二十三席共同完成的術陣,是人類距離天空最近的觀察所。無數理型在此啟悟,伸手觸碰頭頂的藍色星輝。
曆來,隻有被認定為優秀有靈性的人,才有資格踏進「見地」。
但是,我的靈感很低。
“……”
算了,這個問題以後再想。
起身轉了一圈,我發現這裡比起禁閉室之類更像一個辦公室。
走到桌前翻看一番。
好了,我收回前面的說法,這裡就是辦公室。
随便一份公文底下都有行漂亮的簽名:歐文斯利。
盡管機會難得,我還是小心将公文放了回去,在房間内尋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坐下了。
公寓沒有監控,誰知道這裡會不會有。
萬一某個批示的文件出問題這裡又隻有自己,那可真說不清了。
這個辦公室比我想象的要小,用具卻很齊全。
書架上擺滿了書,不僅有理型的,也有人類社會的名著。
茶具很漂亮放在櫃中,主人應該很小心的保管,看不到半點磕碰痕迹。
大大小小的綠植放在窗邊和房中角落,長勢喜人,很有活力。反正比我養的要好,因為我養什麼死什麼,真是不幸。
房内的枯燥可以忍受,我很習慣這種無所事事的感覺。
下午四點,阿爾伯特打開房門,我正坐在沙發上打瞌睡。
他走到我面前,陰影籠罩了我,依然沒有喊我醒來。
好在睡眠中的我依然感受到他身上無形的壓力,很識相的及時睜眼,避免了讓他長時間等待的慘劇。
“阿爾伯特先生。”我站起來打招呼。
他點點頭,抿了抿嘴唇,似乎很不樂意地開口交流這件事。
但這裡沒有别人,必要的說明還是要做的。
“昨日有人闖入,我們在排查問題。期間所有學生都受到保護。已排查完畢。”阿爾伯特停頓了下,補充道:“你安全了。”
我問他:“那些人是怎麼進來的?”
“一些不至于堕落,卻違背執火之人指引的叛徒,已經清理了。”阿爾伯特的聲音很冷,讓人無法詢問所謂的“處理”是怎麼回事。
大概能猜到。
我沉默了下,繼續提問:“當時和我一起的那個人呢?”
“蓋維坦?還在醫務室昏迷。”
原來他叫蓋維坦啊。我向阿爾伯特緻謝,在對方目送下離開了辦公室。
打開公寓門躺到自己床上,我放空大腦,又不可避免想到阿爾伯特的話。
當然,關于他給出的信息,我連一個字都不相信。
問題在于,他們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