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我的能力可以構建夢境,本來隻想讓你想起自己是誰,但是搭建好夢後控制權被剝奪了,所以才會有那麼多循環。”
“誰奪取的?”
“你心裡有答案,不需要通過我确認。”
一個位于頂點的頂級理型,除了賦予我們靈性的星辰,誰能在她的絕對領域中剝奪她的控制權?
任何歸于“人類”範疇的生命都做不到。
“……”我突然問蘇則蘇:“那你覺得,她有夢境部分的記憶嗎?”
她沒有回話。
看出來,她在遲疑,也在困惑。
所以我說:“我了解了。”
蘇則蘇斜睨我一眼:“我還沒确定。”
“你一直跟着她,隻要她沒表現出來,按照她沒有夢境記憶的情況處理。”
她點頭,然後說了一個與剛才話題毫無關聯的事:“聖格萊塔要開學了。”
“我知道。”
浴室傳來響動,我們一同回頭,然後收回目光。她又站了起來:“不要忘記我們的願望。”
我冷笑:“倒是你,目前為止最好在做有用的事。”
法陣撤去,人影消失,黃鳥落到剛剛走出來的姜黎頭上,十分靈性的看了我一眼。
其實她沒有别的意思,但不妨礙我将那目光曲解為“你在說什麼屁話”的鄙夷。
教廷十三聖徒第三位蘇則蘇,能力是構建夢境和拆分切割,現在除了「告解」外,大概隻有我知道。
我們不是對方的克隆,隻是互相占據着“我”的一部分。
其實我還想問問她,既然我是被從“我”這個整體上切割出來的部分,那我的父母是怎麼一回事?
很可惜錯過了詢問時間,下次注意。
而這個下次,我也不清楚要多久,這隻鳥能使用的以太太少,過度使用可能導緻崩潰。
姜黎頭發還是濕的,被當做鳥窩她也不生氣,伸手取下捧在手心,正準備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這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為了盡快得到答案,我起身接過這隻鳥:“我來吧。”
她去吹頭發了,趁着姜黎不在,我悄聲問蘇則蘇:“她能看到了,難道已經是理型了?”
她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蠢,用看白癡的眼神看我。
然後我記起她剛剛說過的“世界大緻在你認知之中”,沒有特别提示,所以現在的姜黎還是普通人。
很好,問題更多了。
我讨厭沒完沒了的猜測,而且對同伴,直來直去的問詢更容易得到滿意答案。
“姜黎。”我叫了她一聲,後者隐隐約約回應了下。
“你為什麼要來聖城?”
吹風機停止運行,伴随着吧嗒吧嗒的腳步,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探聽他人隐私是可恥的,可惜我和姜黎時常沒有自覺,就算有,也因為相處中過于稀松平常的态度合理化。
簡而言之,我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至于蘇則蘇,很遺憾,你會指望一隻鳥派上用場嗎?
姜黎坐到沙發上:“爺爺說我得來一趟。”
簡單的幾個詞語組合,僅僅聽人用平淡的語氣說了一遍,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