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武大帝!”真武大帝的嘴巴微張。
“世間萬物皆我,我亦萬物。”
“魑魅魍魉,裝什麼真神大帝!”趙玉甲伸手一揮,打下了那火折子,火星四射,瞬間點亮了大殿内的燭火。
那真武大帝像瞬間歸于平靜,隻是殿内卻有一個影子在急速地移動着。
“君不見真武臨世,天下衆魔何敢敵!”
聲若洪鐘,震得燭火猛烈搖晃。
“是那首詩,我們來對了!”尹落霞大喜。
那人飄然落地,穿着一身道袍,手執白色拂塵,一雙眸子上下旋轉,竟一目有兩瞳。
“不,你們來錯了。”雙瞳道士微微笑了一下。
“雙瞳。”葉鼎之沉聲道。
“倉颉四目,為黃帝史。沒想到世間真有雙瞳之人。”百裡東君驚駭道。
“凡人雙瞳,半步神仙境。修道之人雙瞳,一步登天。你是誰?”趙玉甲一反從前的懶散怠慢,面色凝重,如臨大敵。
“我是你們的罰。因為你們走錯了地方,所以該受到罰。”雙瞳道人微微一笑。
戌時已至。
蘇長安第一次縱馬這麼長的時間。雖然夕陽早落,如今已是一片夜色朦胧。天上月色初升。
幾人緩步停歇在考場外,蘇長安笑着指道:“瞧!幾位大人!我們的确是來參加大考的學堂弟子。”
之前的巡街校尉早就聞風而來了,他們拔出了長刀,神色各異的看着前面金吾衛武場出口的有四個大考考生出來。然後那個自稱是諸葛家的諸葛雲一揮手,便有一道八卦之形從地上顯了出來。
幾枚銅錢撒下,陣法升起,随手就将第三隊走出的人困在了奇門遁甲之中。
那一身白衣的公子拎着劍把最邊緣一個見勢不妙躲開的考生丢了進去。
“你們當真是學堂大考的弟子?”巡街校尉們言。
兩個人在那裡看着這一隊人,蘇長安和邀月在這兒趁着停下的功夫跟着巡街校尉們講道理。
“自然是啊!考牌都與幾位大人看了。這還能有假?”蘇長安一挑眉,“鬧市區縱馬的确有罪,大人為天啟城中黎民着想,在我等心中從來都是敬佩的。”
“是以在此之前從未違反過規定一次!我等心中既敬畏各項規矩,又敬重諸位大人的辛苦。若非此次實在是不得已,我們又如何願意縱馬啊?”
蘇長安一抱拳,面色誠懇:“可學堂大考已到終考,十數年成敗皆在此一舉。我們實是不得不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啊!隻是即便如此,我記得我們去的也并不是鬧市區吧?”
那巡街校尉們中有人臉色一怒:“的确不是!可是你們去的卻是皇宮前。皇宮之前怎可縱馬?”
蘇長安也是好似一怒:“那皇宮前能打鬥嗎?你們不如去問問李先生,為什麼偏要把大考地點設在皇宮前?”
“我們打生打死,還要趕時間。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懂不懂?”
蘇長安扭頭就走。邀月腰間長歌劍瞬間出鞘。
一道劍氣砍在了地上,掀起一道溝壑。
蘇長安收回給邀月使的眼色,心中暗道:若是此時她身邊是葉鼎之在。那葉鼎之絕對不用她開口,早就一劍出去震懾住人了。邀月的這一劍與葉鼎之相比還差了些火候。
不過,這些人本就不想得罪學堂,有意放水,意思意思一下。她這邊有禮有兵的給了台階,想來一般也就可以了。
走到第三隊伍的面前。諸葛雲擡手扔給了蘇長安一隻錦囊。
蘇長安打開這錦囊,對着紙條念了出來:“風中現白虎睥睨。”
“看來确實是四靈之門啊!白虎門,那裡有考官無考生,想來就是等着這一隊的。玄武門的考官說沒想到會有考生沒去真武觀,找對了地方。”諸葛雲笑了一下說道。
段白衣見諸葛雲直接就說了出來,防備的看了身後的幾個人一眼。
邀月往這邊兒看了一眼:“規則是必須每隊四個人中有一人持有一個錦囊。他們已經失去了錦囊。那就證明他們失去資格了!”
蘇長安點點頭:“不錯!”
“之前猜測葉鼎之他們就是去了真武觀。距離下一隊還有一個時辰,接下來我們就去真武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