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他絕定别人的時候,沒有别人改變他決定的時候。
鑽進百裡東君和葉鼎之的腦子裡,好好看一下他們在想什麼。
可李先生倒似乎真的聽進去了,他點了點頭,像是覺得很是有趣一般:“美酒配牛肉,我也是極喜歡的。”
百裡東君和葉鼎之均是一喜。
“您答應了?”
“不。隻是可惜。”李先生歎息搖頭。
“什麼意思?”葉鼎之不解皺眉。
卻見李先生忽然揚袖一下子飛身而起,站在了旁邊的屋檐之上。
“美酒配牛肉确實很好。可縱使是我,又哪裡能同時擁有兩樣呢?”
他甩了甩袖子,像是要擁了滿懷清風一般,瞧着卻是冷風灌了整個衣袍一般。
百裡東君腳下一連三踢,一躍上空,直接追了上去。
“喂,你什麼意思啊?你剛剛不是想說願意,怎麼又像是變卦了?”
天底下又有誰能抓得住學堂李先生?
百裡東君抓到了。
百裡東君抓住了一角衣袖。哪怕隻有一瞬間。
李先生把袖袍一揚,絲滑的從百裡東君要抓住的手裡一下子抽了出來。
李先生一挑眉:“哪怕是我,也無法攬盡天下英才啊!”
蘇長安之前一直懸而未落的心,猛地一下子繃緊提起。
她臉色繃緊,目光一下子砸在李先生的身上。
隻見忽然之間,李先生猛地從屋檐之上折身而下。
蘇長安一聲驚呼。
一道白袖展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折下的樹枝宛如殘影,一下子劃向了人群中一人的咽喉。
葉鼎之後退旋身,雙袖一展,便有六道袖中劍飛出,毫無保留,直接飛旋而起。
兩道軟綿綿的袖子展開像是振翅的白鶴一般。長袖旋轉,仿若直上雲霄,袖間仿佛有什麼一閃,足以讓人驚豔的劍意霎時沖出葉鼎之的衣袖。
多年生死遊走的經曆讓他迅速反應。哪怕面對的是學堂李先生。
長袖紛飛間,隻見劍影密布。他心中猛地一跳,可是學堂李先生呢?
李先生虛虛掠過葉鼎之身後,擡手執着一根輕飄飄的樹枝,便又回到了正面,随手把那樹枝輕巧一甩,便破去了葉鼎之的招式。
葉鼎之往後退了兩步,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李先生。
若論武功,李先生一照面的功夫就能殺他。卻隻是破了他的招式。
匆忙之下,葉鼎之渾身真氣流轉,雙手各執一劍,向着李先生攻來。
一寸短,一寸險。
卻是大開大合,縱橫捭阖,不僅不陰詭兇險,并且鋒芒盡露。
“斬!”葉鼎之袖中劍橫劈而下。
“立!”葉鼎之直刺而出。
“決!”葉鼎之落地,随即落地的還有李先生手中的樹枝。
碎成了一截一截的落到了地上。
“果然好功夫。”
李先生輕輕歎了一聲,葉鼎之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如今破了他的招式,卻也沒有再進一步。
百裡東君反應過來,已經在後面罵來了。
李先生挑了挑眉,擡手丢了樹枝就一下子繼續跟葉鼎之打了起來。百裡東君手持不染塵緊跟着打來,想要再一次用出那一招西楚劍歌。
李先生一袖擋住了百裡東君,一袖阻住了葉鼎之的攻勢。
他手法幹淨利落,身形飄縱難測,直接将葉鼎之剩下的四柄袖劍奪到了手裡,運轉得交錯流轉。
葉鼎之喘息了幾下,皺眉相問:“不知李先生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先生擡袖一卷,就把百裡東君直接扔到了雷夢殺旁邊。
雷夢殺連忙一下子按出這不安分的小鬼,出生告誡道:“若憑先生的武功,對付你們何須一招?先生是在試葉鼎之的武功呢!”
蘇長安目光中卻像是藏了一團火一樣,她閉了閉眼睛。
心中怕是隻道:事情的走向怕不是會向她最不希望發生的方向發展?
李先生拍了拍手,有些可惜的笑道:“你的師父,是南決劍仙雨生魔吧?”
葉鼎之收了自己的劍,也毫不掩飾,沒有扭捏:“是。雨生魔的确是我師父。”
李先生歎息一身:“你是那家夥的弟子。可是你現在來拜我為師,雨生魔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