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安曾好奇問過:“葉鼎之,你為什麼不走門呢?”
葉鼎之回了她一個完全沒想過的答案。
蘇長安也随他去了。
因為每次葉鼎之從門走的時候……都會遇到許多……來搭話開玩笑的姑娘。
現在雖不是清晨。侍女本以為來的人還是葉鼎之。但這來的人竟然是個沒見過的。
暖閣的侍女皺了皺眉頭:“敢擅闖教坊司,你是誰?”
百裡東君渾身一僵。
卻也察覺到這侍女劍上并無殺意。他當即掀衣跪了下去:“在下百裡東君,求見師娘。”
屋内蘇長安聽到百裡東君的聲音也是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會找來這裡。
正跟着一位漂亮姑娘對鏡學習妝面,蘇長安放下了手中脂粉。便毫不耽擱的挑簾走了出來。
“百裡東君?”
“蘇長安?”百裡東君微微一愣,才忽然反應過來。原來是蘇長安住在這裡。
她之前好像也說過,已經拜了教坊司主人蘇禮為師了。
“你怎麼找上這裡了?”蘇長安疑惑,然後想了一下,“你找你師娘……你是想要通過我師父找到古塵古先生吧!”
百裡東君站起身來,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是的。”
蘇長安歎了一聲。
“你師父不在這裡。這裡是我在住。”
百裡東君猶豫了一下,目光誠摯的道:“師妹,你知道我師父在哪裡嗎?”
蘇長安忍不住看了百裡東君一眼:“我們這排行還沒算過吧?你想要當我師兄?”
百裡東君撓了撓頭,嘿嘿笑了下:“你不反對?”
蘇長安直接說道:“這個以後再論吧!你怎麼想要來找古先生了?”
“我很早之前就想來找師父了,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師父。但是前段時間好多事情攔着,好不容易一切安穩下來了。所以……”百裡東君歎了一聲。
“蘇長安,你知道我師父來了天啟之後,在哪兒嗎?”
蘇長安點了點頭,卻是也皺了眉:“你師父的确是在這附近,不過在哪一間院落我就沒有問過了。恕我直言,你師父可能不會見你。”
百裡東君長歎一聲:“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他擡起頭來,“那不知,我師娘在嗎?我親自問問蘇大家。”
蘇長安思索了一下,把百裡東君帶了進來,讓人去向蘇禮傳個信兒。願不願意見百裡東君,就看蘇禮自己了。
皇宮,此時。
轎子中,膚若凝脂的中年太監緊閉雙眼,不停地摸着手中的瑪瑙戒指。
四名侍從滿頭大汗,似乎擡着千斤之重。
李先生伸了個懶腰,與紫色轎子擦肩而過。
中年太監猛地睜開眼睛,手指上的瑪瑙戒指瞬間碎成兩半,轎子的兩根長杆瞬間斷裂,整個地摔了下來,侍從大驚,驚呼道:“大監!”
轎子裡的中年太監用手捂着胸口,臉色蒼白。
李先生冷笑了一下,頭也沒回,隻是略帶嘲諷地說道:“虛懷功?”
“報,大監那路,過了。”禦書房内,一名金刀侍衛沖了進去。
太安帝臉色陰沉:“好。”
李先生又往前走了幾步,迎面有一道人走來,道人手執白色拂塵,長發長須,微微泛白,一身仙風道骨之氣。
“噢,小齊啊,今日也入宮啦。”李先生笑着打招呼。
一國之師被人稱為小齊卻一點也不氣憤,國師大人隻是甩了甩拂塵:“先生入宮,真是苦了我。要來此裝模作樣打一場。”
“你們那皇帝想殺我,你說是不是瘋了?”李先生低頭道。
國師歎道:“所以我來了,我怕你瘋了,把皇帝給殺了。”
“退下吧。”李先生随手一揮,将那一身仙氣的國師給打了出去,國師拂塵一甩,卻仍擋不住那股真氣,被打飛了十幾步,一口鮮血噴出。
“演得有點過了。”根本沒用全力的李先生甩了甩手,繼續往前走。
“報,國師那路,也過了!”又一道消息傳到了禦書房。
李先生走了幾步,眼神中流露出幾分不耐,終于足尖一點,沖着宮門的方向急掠而去。
所過之處,皆人仰馬翻。
那些整軍待發的虎贲禁衛軍。
那些藏在暗處的絕世高手。
無一不避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