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承讓不承讓的。要不是你小子拼命,誰赢還說不定呢?再說了,說了跟你今天打擂,我雷門火藥可還沒怎麼用呢,就讓你看了幾顆霹靂子,下回多讓你見識一下。”
話落,葉鼎之整個人便脫力倒了下去。雷夢殺一下子擡手接住了人。
再擡頭,李先生就站在了他們面前。
緊接着茶樓上的人就已經一股腦的湧來把兩人帶走了。
“這什麼不動明王功這麼霸道?”
“這是能在瞬間爆發出自己身體裡的所有力量,能逆境殺人,是世間最蠻橫最霸道卻也是最容易傷人傷己的武功。”李先生冷笑了一聲,給葉鼎之注入了一道真氣,“運起此功時,呈金剛怒目相,邪魔皆畏懼!”
雨生魔坐在一處臨街的地方,起身就把葉鼎之吸到了自己身邊。李先生帶着一窩蜂的人把葉鼎之送來這裡就離開了。等着天啟城裡掀起軒然大波。
唯獨,隻剩下一個神色沉靜的姑娘還在這裡。
一身藍衣,姿容甚美。
仙人指路台。
等葉鼎之在教坊司醒來的時候,蘇長安已經在桌前坐着寫了洋洋灑灑四五章的謀劃要點。
地上撒了一地廢紙,其中一半盡是各種錯綜複雜的關系脈絡,一半則是有關壓制不動明王功反噬和解除真氣暴動的藥方。
“我這次睡了幾天?”葉鼎之笑了笑,全身的傷口同時痛了起來,他龇了龇牙,“天啟城果然是要吃人的地方,很多年沒這麼狼狽過了。”
葉鼎之沒有聽見蘇長安說的那句“他是我喜歡的人”,他也不知道還是個孩童的雪月劍仙李寒衣對他劍光的仰望。
少女第一次堅定的告白,卻是更像是穿越時空的改寫預言。在代表着少歌故事線的李寒衣身邊,講着少白故事的不同。
“一夜。”蘇長安的聲音微微有些嘶啞,明顯一晚沒睡,“不動明王功結合禅功一起練,看起來效果還不錯。但以後能不用還是少用吧!這次是李先生當時給你注入了一道真氣,緊接着就把你帶給你師父了。”
“古塵古先生幫忙指點了一下藥方,等會兒我讓人給你熬。接下來,若是你能一路赢下去,積累的威勢會達到一個恐怖的地步。青王能從這得到非常大的好處。我想趕在你挑戰完最後一個人之前多跟青王接觸些,暗地尋找當年青王捏造證據誣陷葉羽将軍的殘餘的痕迹。”
“大理寺沈羅漢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你在大理寺門口設擂,要是萬一誰狗急跳牆揭露了你将軍之子的身份,他為了功勞肯定不會放過這送上門的。你得有點兒警惕。不過說起來,他還有一個兒子叫沈希奪,人很有義氣。”
天啟城裡,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能真的把一切都看全。
蘇長安也看不全。
但現在至少有一點,那便是在天啟城裡的教坊司,不會有人探聽到這裡的情況。
雖然因為古塵的原因,教坊司外面暗中圍着的高手比其他地方的更多。但是這些高手也同樣隔絕了其他勢力探聽向這裡的視線。
葉鼎之随意屈腿靠坐在床上,聽着蘇長安方方面面給他講的分析,又說着他們接下來可以怎麼做的幾個方案。心中盡是一片安定和充實的感覺。
學堂。
邀月公子的房間裡朦朦胧胧的還亮着一盞燈火,屋子裡還有着兩個人。一個一頭白發,一個紫衣。正是白發仙和紫衣侯兩個。
“已經确定了,這天下竟當真還有第二個天生武脈,除了百裡東君之外,葉鼎之也有着這樣絕世的體質。”
“小姐,我們接下來如何行事?”
白發仙和紫衣侯彙報道。
邀月正是天外天的大小姐玥瑤,輕歎一聲,卻是先問了另一個問題。
“這幾天來,諸葛雲都做了什麼?”
問到這個問題,白發仙的臉色微微有些奇怪:“諸葛雲,這位諸葛家的傳人,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像是在接觸一個禦史台的禦史,前兩天剛跟人混熟,然後就是一起喝酒。”
邀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如非必要我們不要跟諸葛家的人對上,但是還是留意他的動作。”
“是。”
“而接下來,葉鼎之若一路赢下去,會成為天下人的焦點。而這位的身份,他在天啟城這麼久,能查的人也都查到了。”邀月認真斟酌着下令。
“機會難得。召集人手入天啟。若是他身份暴露,天啟城群起攻之。我們可以趁機請他入天外天。”
兩人得到命令便要離開去辦了。紫衣侯輕輕回頭問了一句。
“那百裡東君那邊呢?”
邀月沒有回答。不過邀月還是更傾向于百裡東君,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種莫名的直覺。而且,那個有些過分單純和天真的少年啊!
已經快要天亮了,邀月推開房門想要出來走走。
百裡東君在未明的夜色中拿着一把不染塵,練了一夜的劍。他隻會兩種劍法,一種是古塵師父教給他的西楚劍歌,另一種就是不久前在乾東城學的瞬殺劍法。
而百裡東君已經一連練了好幾夜了。自從他從古塵那裡回來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