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廢話有什麼用?倒不如我等一起出去迎接二殿下。”張北明說。
“桓兒。”歐陽夕叫着歐陽桓,“你去将我的馬牽過來,我親自去接他。”
“父親。”歐陽桓面露擔憂,“您的身體……還是孩兒去吧。”
“怎麼?你這是覺得你爸老了,連這一點風沙都經受不住嗎?”歐陽夕最讨厭從别人口中聽見這些話。
“孩兒不敢,隻是擔心父親的身體。”歐陽桓頓時将頭低下,害怕地不敢去看歐陽夕。
“哼!”歐陽夕冷哼一聲,“那就去将我的馬牽來!”
“是。”
歐陽夕又看向完顔浩南,“你,随我一起。”
“是,大汗。”
……
歐陽夕還真是信任歐陽天幹,隻帶了兩個人跟在他的身邊,剩下的人全部在營中駐守。
三人一路馳騁,很快便看到了緩緩騎來的歐陽天幹,在他的前面,還綁着一個女人。
“溫落晚?”完顔浩南幾乎是一眼便瞧見這個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女人,“她不是死了嗎?”
“看來秦家還真的在耍我們。”歐陽桓冷哼一聲,“二哥還真是有膽有識,竟然将溫落晚生擒回來了。”
将溫落晚帶回來可比宰了風清淵功勞大多了,溫落晚這三個字在北燕簡直是如雷貫耳,當地人都恨透了她,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父親。”
待歐陽天幹到了近前,他先對着歐陽夕行了一禮。
“你能帶着溫落晚回來,我很驚訝。”歐陽夕微眯着眸子,總算是看清了被反綁在前面的溫落晚。
“對不起父親,您交給我的任務我并未完成,我們被秦家和越王耍了,但正好趕上他們内鬥,溫落晚重傷,我才有機會将她帶回來給父親請罪。”
為了證明自己帶回來的是真的溫落晚,歐陽天幹一把揪起她的衣服将溫落晚的臉露了出來,“雖然溫落晚重傷,但畢竟溫落晚也算一方猛将,孩兒便給她下了迷藥,方便帶回來。”
完顔浩南下馬走到近前,扭頭沖着歐陽夕喊道:“大汗,還真是溫落晚!”
“你做得很好。”歐陽夕難得的誇獎了一句這個兒子,隻要溯國沒有溫落晚,那便是待宰的羔羊,想什麼時候吃都可以。
完顔浩南的眼睛亮了,嘿嘿一笑,搓着手掌心:“這可是我們第二次俘到溫落晚,上次順帶一起俘回來的那個女人可是叫我欲.仙.欲.死,隻可惜死了,也不知道溫落晚這樣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歐陽天幹皺了皺眉頭,他們民族有個習慣,對待戰俘都要行牽羊禮,但也不過是說得好聽。
說得再難聽點,不過是這些将士們殘害婦女們的一種可笑的“禮儀”罷了。
歐陽天幹一直以來都很反感這種事,但參軍打仗總是要解決軍中男兒郎們的欲.望,他不好說些什麼。
“完顔浩南,你滿腦子都是臍下三寸的事情麼?”他不悅地質問。
“抱歉,殿下。”完顔浩南雖一直打心底裡瞧不上歐陽天幹,但礙于歐陽夕還在的份上不好發作,還是先行服軟。
“好了。”歐陽夕被風吹得有點頭暈,許是因為年紀真的大了的緣故,“回去吧,将溫落晚帶到帳中,我親自處置。”
一般歐陽夕說這種話,許是就要對溫落晚下手了。
呵呵,馬上就到了耳順之年,還真是精力充沛。歐陽天幹在心中冷笑。
“殿下,将溫落晚放到我馬上吧,放在您這裡你不大方便。”完顔浩南笑嘻嘻的看着馬上的歐陽天幹。
“滾。”他輕輕吐出一字。
“草!”完顔浩南暗罵了一句,不就抓回來個溫落晚麼?有什麼好得意的。
幾人正欲離開此地時,大地突然開始劇烈震動,伴随而來的是沖天的喊殺聲。
“這不是我們的人嗎?”完顔浩南疑惑地看着遠方的人馬,那散發着銀光的铠甲,分明是他北燕的戰甲啊。
“呵。”歐陽夕冷笑一聲,看向歐陽桓,“你的人?”
歐陽桓同樣是一頭霧水,“可我沒有調兵啊。”
“難不成是都城發生了什麼大事?”歐陽天幹推測道。
來不及思考,後方就有大批的箭矢射來,歐陽桓幾乎是立刻就擋在了歐陽夕面前,大喊:“敵襲!保護大汗!快給營裡傳信!”
“你們怕是沒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