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落地聲響起,已經斷氣就被他像扔垃圾一般扔了出去,在地上滾動幾圈後停下,死不瞑目。
“你也想和他一樣嗎?”他捏過另一個人的脖子,歪着頭問她。
被問着的女子,抖得像篩子,嘴唇吓得發白。
“俺想起來了……别殺俺!俺知道!昨日來了一個外城人,你們要找的是他!”她聲音此刻變得尤為尖銳,像是害怕下一秒也被扔出去,話說得又快又急。
“帶我們去。”松開她,領頭黑衣人擦了擦手對她說道,看她半天都沒能挪動半天,腿瘋狂打着顫,猛地踹向她的雙腿。
“啊!!!”一聲慘叫聲響起。
女人抱着腿在地上翻滾着。
“沒靈根的廢物,告訴我在哪?”面色狠厲,很快又笑起來蹲下去按住她,看着她如同看厲鬼的臉,輕拍了拍,“敢騙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在…在城中間那家客棧裡…我沒騙人别殺我别殺我…”女子神色瘋癫地哭嚎着。
“你們倆留下看城門,一隻螞蟻都不許離開。”對着其中兩人吩咐道,領頭的黑衣人帶着其他人往女人說的方向走去。
路上的行人被他們殺了幾個後,道路開始變得空曠起來。
走過一處時,領頭黑衣人腳步慢了起來。
“怎麼了老大?”看他落到後面有人問道。
“沒事,走吧。”靈氣放出探查一圈,發覺沒有異樣,他面無表情地快步跟了上去。
客棧内淺綠色衣袍的少年,正坐在桌邊拿着茶杯,他背影正對着客棧門口。過了一會像察覺有人在看他,他擡頭看去,眉下的黑痣随着他的動作往裡皺動了一下。
“你們是?”提前等候他們多時的沉淮雪,品了一口茶主動開口道。
領頭黑衣人沒有回答他,死到臨頭便叫他喝完這杯茶,以表主人對他的重視。
他們不急,沉淮雪額頭已經冒出細密的汗。
突然,他朝對面甩出一道細長的冰刃,領頭人卻像早有預料手心伸出小指粗的藤蔓把冰刃纏住,稍一用力,冰刃瞬間四分五裂飛濺出去,清脆地落在地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其中一人喊道,兩步躍起擋在領頭的前面要朝沉淮雪攻去。
“住手。”領頭人把他拽了回來,小聲地警告道,“抓活的。”
說完他邁步走到沉淮雪身邊坐下,“别害怕,我們看道友天賦不錯,想請你去我們家裡喝喝茶探讨一下道術。”
這無異于人販子對着小孩說,跟叔叔走,叔叔家裡有很多糖一樣不可信,可偏偏沉淮雪故作天真地問道。
“真的嗎,你們剛才看起來有些吓人我才動手的,抱歉。”
“人之常情,我們不會怪你的,要跟我們回去看看?”他語氣越來越循循善誘。
沉淮雪颔首,下一句又讓氣氛劍拔弩張起來。
“走之前可以給我看看你的臉嗎,聽着最近很多有靈根的人都失蹤了,我不敢跟你們走。”
站着的幾個人眼神立馬鎖在沉淮雪身上,心照不宣地想,這小子完蛋了。
老大卻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樣震怒。
“見過我臉的人都死了,不過你想看也可以。”反正你也會死,死在偉大的主子手裡,也算死得有價值。
“那算了。”沉淮雪迅速搖頭站起來,準備要跟他們離開。
一夥人把他架在中間沒有停留地離開安泰城了,沉淮雪故作沒看出他們的包圍,一臉無辜地跟着他們走。
“仙人被他們帶走了,不會有事吧?”
“咱們出去嗎?”
保護罩裡的村民小聲地商量着,保護罩已經能主動走出去了,但現在仙人被一夥不像好人的黑衣人帶走了。
糾結半天,他們最後還是決定待滿一日再出去。
“怎麼少了兩個人,他們不一起回去嗎?”
沉淮雪走了不多時就發覺隊伍少了兩個人,不動聲色地問道。
比他高上一頭的黑衣領頭人聞言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他們有别的任務要做。”
“哦,還有多遠路啊,我好累。”他沒有多問什麼任務,想到快要消失的保護罩,手心一片冰涼。
“快了。”
路上黑衣人的話明顯少很多,像達到目的後對他失去了興趣。
不知道走了多遠,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對着沉淮雪說道,“裝得不錯,不過交朋友的戲碼隻能陪你演到這裡了。”
一根藤蔓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沉淮雪的手腕,随着黑衣人話落繞緊上面的刺尖銳地刺進了他的皮肉裡。
沉淮雪猛地擡頭。
下一秒,又直挺挺地倒下去。
藤蔓有毒,這群人也在跟他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