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昱見林鹿一直望着教堂的窗棂發呆,問道:“小鹿,怎麼了?”
林鹿回過神來,“奧奧,我沒事,就是感覺這個教堂修得好精緻”。
顧昱:“光明神會的信徒不乏富商,每次獻祭日都有募捐”。
教堂周圍人聲鼎沸,來自四面八方的信徒湧向這裡,轉動經輪,臉上無比虔誠。人群和教堂在晨光的映襯下,顯得很神聖。
林鹿和顧昱踏進教堂的門檻,馬上就有侍者出來。
“你們好,按照教堂的規定面禁止拍攝。需要上交一下終端,散會時可以來這裡領回去”。
林鹿有些猶豫,沒了終端不是就不能和外界聯系了麼。萬一裡面發生什麼事,站在别人的地盤裡,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
顧昱眼神示意林鹿安心,把他的終端遞給侍者。
林鹿也隻好把終端拿出來,遞過去。
走進教堂,林鹿問,“我們沒了終端怎麼辦?”
顧昱擡起手臂,他的手腕上帶着一塊機械腕表,看上去和正常的表沒什麼不同。
林鹿會意,點點頭。
那是一塊可以發送定位呼救的手表。
“喂,你們兩個在門口幹什麼呢!還不進去坐着!”,身穿白袍的祭司在遠處,指着他們呵斥。
林鹿趕緊拉着顧昱進去,兩個人在後排坐下。
教堂隻有中間棟的第一層對外開發,其餘的作為光明神會内部成員使用或者特定日期才會開放。
現在所在的祈禱廳,分為中間和左右三大排。中間坐着的是光明神會最虔誠的信徒,穿着白色的連帽長袍。他們把帽子戴上,手裡拿着黑色封皮的詩歌冊。
左右兩排是剛加入光明神會,或者是像林鹿一樣感興趣過來看看的人。穿着自己的衣服,椅背的小桌闆上有神會早就準備好的水和詩冊。
林鹿坐在左側的後排,看着教堂裡的幾個祭司走來走去,安排這次聚會。他們的長跑和中間的信衆不同,不單是純白色的,上面繡着金邊和五瓣花,就是窗棂上雕着的那朵。
顧昱安靜地坐在林鹿身邊,也在打量這座教堂。祭司……,光明神會必然和邊城的感染有關,隻是暫時找不出十足的證據。
林鹿趁顧昱沒注意,悄悄把菌絲放出去,派它們去上次的花圃繼續找鑰匙。
八點整的鐘聲莊重地響起,回蕩在教堂的每一個角落。在場的所有人都自覺安靜下來,目光聚焦于教堂的前方。
身後的大門被侍者轟然合上,室内的光線頓時變得昏暗。唯有教堂前方的正中央,陽光透過窗棂,撒在台上。
林鹿的目光跟随衆人,期待地望向台上。在衆人的矚目衆,一位年邁的教皇緩緩從一側不如教堂中央。
他頭戴象征尊嚴的教皇聖冠,手持權杖,面容慈祥而威嚴。白發蒼蒼,步伐略顯蹒跚,但每一步都透露出從容。
教皇站定後,微微揚起頭,湧充滿智慧與慈愛的目光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目光掃到林鹿那一列,他突然頓了一下,接着繼續掃視。
随後,教皇以一種深沉而莊重的聲音宣布:“沐禮開始”。
随着話音落下,教堂裡的氣氛變得更加肅穆,獻祭日異常莊嚴而神聖的沐禮儀式就此拉開序幕。
林鹿隻在光明神會的教義上看見過晨間沐禮一說,至于到底是什麼,網上根本沒有準确的說法。
有人說是浸水洗禮,有人說是澆淋聖酒。
林鹿扭頭看向顧昱,皺了下眉,意思是,這沐禮究竟是什麼?
顧昱收到林鹿的信号,也皺了下眉,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接着看吧。
一群穿着金邊白袍的祭司出來,排成一列,走到教堂中央。他們手上拿着一把精緻的匕首和一個金色的花瓶,看上去是純金打造的。
一列人在中間排開,人數正好和一排白袍信徒的數量一緻。第一排的信徒站起身,接過匕首,白袍的兩隻袖子擡起,露出一隻胳膊,祭司們馬上将廣口花瓶接在他們手腕下方。
白袍信徒們動作整齊劃一。他們打開匕首,毫不猶豫地将鋒利的刀刃搭在手腕上,劃了一刀。
鮮血滴滴答答地掉進花瓶。
所有人閉眼祈禱,“主神啊,請您降臨,拯救這無知的世人和罪惡的大地”。
放血放了足足半分鐘,信徒們才睜開眼睛,而血居然也奇迹般地止住了。兩側的新信徒們驚訝地大叫,“是神迹!主神真的在聆聽我們的召喚!”
“安靜——”,台上的教皇擡起權杖,重重敲在台上,回音響徹教堂。
兩側的人頓時噤聲,安靜地在一旁觀看儀式。
林鹿和顧昱對視一眼,眼裡都閃過詫異。中間的信徒們沒有使用過止血藥物,血居然真的自己止住了。難道這世界真的有主神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