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金絲眼鏡男就着男孩的手吃了顆葡萄,戲谑道,“保镖風格換了啊。”
顧榷沒說話,手搭在靠背上,把李一銘虛虛圈進了自己的範圍。
高時見狀,樂道:“挺寶貝啊,這就護起來了。”
“看來某人要傷心了——”穿着紫色衣服的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一手支着頭,含笑看着離顧榷不遠處的男人。
李一銘一頓,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個可以稱的上漂亮的男人,清純又不做作,妖豔又不落俗,半透緊身衣愣是被他穿出了破碎感。此刻,漂亮男人眼眶将紅不紅,眼裡的一滴淚将落不落,咬着下唇,一臉無辜倔強的看着顧榷,果凍似的唇輕啟,一聲“二爺”就這麼喚了出來。
李一銘:······呸!
顧榷淡淡一笑:“木木也來了。”
木木見顧榷終于注意到他,便大着膽子挪到他身邊,帶着三分委屈,五分驚喜還有兩分頭牌專屬随性靠在顧榷肩上,擡眸仰視着顧榷,眼波流轉,盡是道不明的纏綿。
李一銘咬牙,又朝顧榷挪近了些,掩在墨鏡下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對視的兩人。
“二爺,我很想您。”
聲音絲毫不嬌媚,清亮富有磁性,這樣一句話,聽來也不覺谄媚,反而真情實意,惹人憐愛。
李一銘:······。又挪近了些,幾乎要貼在顧榷身上。
顧榷瞟了李一銘一眼,将手放在木木後頸,揉捏了幾下,然後拍拍他的背示意他起來。
木木順從直起身,倒了一杯酒放在顧榷唇邊,冰涼杯口似有若無的蹭着顧榷,傳來細微癢意。
顧榷偏頭,避開盛滿酒液的杯子,木木的手僵了一瞬,随即放下酒杯,眼睛濕潤的望着顧榷,幾瞬後,眼神落寞了下來,他垂眸,濃密的眼睫毛一顫。
這表情,屬實是,讓人憐惜。李一銘不禁松開了暗暗抓着顧榷衣服的手。然後在顧榷揉木木頭的時候,更用力的抓了上去。
“今天我不喝酒,”顧榷收回手,“給我倒杯橙汁。”
“怎麼開始喝橙汁了?”高時将目光投向顧榷。
“酒喝多會變蠢。”顧榷接過橙汁,喝了一口,又放回木木手裡。
李一銘盯着那杯橙汁,忍了又忍,最後選擇閉上眼睛,離顧榷遠了些。他沒資格幹涉顧榷,他們的關系隻有上下級,這點他早該清楚。
李一銘靠在沙發上,抱臂低着頭,顧榷搭在沿上的手早已拿下,兩人之間隔了一條不小的距離。
不知道過了多久,台上唱歌的男孩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一首歌唱畢,高時拍了拍手,懶懶對紫色衣服男說:“家歡,你妹妹真要跟張家那小子結婚?”
“嗯,”許家歡聳肩,“她喜歡就好。”
“也是,”高時又點了幾首歌,“諒那張數也不敢對小樂不好。”
顧榷笑道:“那他膽子是有點大了。”
在桌上打麻将的四人,聽到他們的話,也笑了起來。
“哎,張數他哥官兒是不是還挺大的。”
“張巍啊?”賀景辰丢出一張七萬,“不知道,應該挺大的。”
“管他呢,反正小樂不能受委屈。"
李一銘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默默聽着七人談笑。忽得,高時轉向他,語氣中帶着一絲玩味:“小保镖怎麼一個人喝酒啊。”
聞言,大家都轉向李一銘,顧榷冷淡的視線也掃向他。李一銘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手緊緊捏着杯子,求助似的和顧榷對上視線。
顧榷沒說話,就這麼和他對着,手還有一搭沒一搭的玩着木木的頭發。半響,他輕笑一聲,指尖點着木木的肩将他推開,随意朝李一銘勾勾手,待李一銘重新坐在身邊後,對高時說:“撬我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