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時愣了一下,然後大笑道:“我有病啊,撬你牆角。”
後面的話李一銘沒怎麼聽,那句撬牆角占據了他大部分腦容量,心跳得極快。顧榷手掌的溫度透過衣料直接傳在自己腰上,溫熱,令人難以忽視。
“想什麼呢,”顧榷靠近李一銘,故意壓低的聲線混着熱氣吹進李一銘耳朵,手下的腰跟着顫了顫,“味道收一收。”
李一銘雙腿交疊,有些尴尬的低下頭,耳上的癢直直燒進心裡。
顧榷見狀,低低笑了聲,摟着李一銘腰的手使了些力,不疾不徐的揉捏按壓着,懷中人呼吸陡然閉住,身子僵的像一塊木頭。
“二爺。”
已經開始上頭的李一銘聽到這聲,瞬間清醒,軟下去的腰又硬了回來。
木木面上沒什麼表情,清清冷冷一張臉上眼尾泛紅,聲音克制中含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您今天——”
木木話還沒說完,李一銘就直接倒在顧榷懷裡。
木木:······
顧榷沒管,拍了拍李一銘後背,讓木木繼續說。
木木:“您——”
李一銘這次直接出聲打斷,他埋頭在顧榷胸上蹭了蹭,含含糊糊說:“二爺,我的頭好暈。”
木木:······
顧榷拍了下李一銘的頭,見他不肯起來,也就随着他去。保持着這麼一個動作又聊了會兒,李一銘戳了戳顧榷,顧榷低頭。
李一銘小小聲說:“老大,您困不困。”
顧榷看了眼表,還差十分鐘到一點,确實該睡了。他抓着李一銘後頸把人從自己身上拉起來,走到正在對着麥克風鬼哭狼嚎的高時身邊,說:“我回去了。”
高時停下:“這麼快?"
顧榷:“嗯,困了。”
“你不行啊,”方餘笑,“還是趕着回去和小保镖共度良宵。”
顧榷:“唱你的歌,走了。”
顧榷和李一銘整好衣服,走出會所。夜晚的風吹在身上有些冷,李一銘靠顧榷近了些,給他擋風。顧榷瞥了他一眼,沉默得走向一直等在路邊的車。李一銘快走幾步跟上,拉開車門,手抵住車門上沿,待顧榷坐好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顧榷升起擋闆,呼出口氣,手輕輕放在小腹上。那裡現在漲得厲害,隐隐的疼。
李一銘靠近,将手搓熱放在上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顧榷:“這樣會好點嗎。”
顧榷沒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是頭放松後仰着,和李一銘對視,懶懶笑道:“知道為什麼疼嗎。”
李一銘皺眉想了會兒,搖頭。
顧榷閉眼:“吃裡爬外的家夥。”
李一銘一頓:“老大······”
顧榷歎氣,再睜眼時,眼裡的疲憊一掠而過,他捏了捏李一銘的耳垂,說:“他能感覺到你不開心,所以,别再給我亂情緒低落。”
李一銘心裡重重一顫,他有些控制不了情緒的抱住顧榷,顧榷也由着他,兩人靜靜抱着,隐痛漸漸消下。
在會所的角落,木木手上夾着煙,對着電話冰冷吐出幾字:“有情況了,開始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