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承川是褚知和從小到大唯一的好朋友,在四年前,大三剛開學時,情史為0的褚知和突然告訴他,自己找到了一個志同道合的男朋友。
談戀愛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但發生在褚知和身上就很讓人匪夷所思,更别提對方還是個男的!
他當即奶媽屬性大爆發,捧着手機、端着電腦把男同研究了兩天兩夜。
雜亂、奇葩、詭異的同性知識極大地沖擊着直男的大腦,他看着褚知和,就像看自家要被啃幹淨的大白菜。
痛心……痛心……
他和郴銘很早之前,就是大學剛入學時就經褚知和介紹認識了,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他對郴銘的印象還不錯,從“朋友”變成“朋友的男朋友”,他勉勉強強還能接受。
被褚知和告知戀情後,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發現兩人似乎相處得還很融洽,也沒吵過架,褚知和身上也沒出現不明傷痕,在他這裡,郴銘才勉強合格。
但現在不一樣了,從上周郴銘和褚知和度假回來後,褚知和的作息就很不正常,他早就想過問,但又覺得不太好,直到今天,自己的脖子上竟然出現了鞭痕。
郴銘變成假正經了!竟然開始動花花腸子。
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在被強行灌輸大量戀愛心理健康知識後,褚知和的心髒沉甸甸的像壓了塊巨石。
臨走前,付承川囑咐道:“男人多的是,這個不行就換下一個,褚知和你千萬别犯軸。”
褚知和拎着裝有圍巾的袋子點點頭。
“開車小心點啊。”
“知道了。”
電梯門合上後,褚知和靠着壁闆長長出了口氣。
付承川思維的發散程度已經到了離譜的地步,在他心裡,郴銘一隻腳邁進變态的地盤了……
下午五點十二分,褚知和回到家,郴銘坐在沙發上,電視裡正播放一部海洋紀錄片。
“回來了?”郴銘走過去,接過褚知和手裡的紙袋,他拿出那條圍巾看了看,說:“我記得你好像有一條和這個差不多的。”
“好像是有。”
褚知和換好鞋,剛站起來就被郴銘壓在門上,那條圍巾被他随手扔在玄關,他低下頭咬住褚知和的嘴唇,一點點奪取氧氣。
褚知和仰面躺在沙發上,郴銘的手探進褲腰,他扭動了下身體:“别,我還沒洗澡。”
浴室,嘩嘩的淋浴聲中夾雜着一些意味不明的嗚咽。
褚知和喘得很急,他看向牆上懸挂的表,因為眼裡含淚,視野中一片模糊,“郴銘……幾點了。”
郴銘扭過頭,“九點。”
在下一輪開始之前,褚知和:“先停一下,我還沒吃飯……從中午到現在。”
“嗯?沒吃麼?那些算什麼?”
褚知和躲過郴銘的親吻,下一刻被掐住下巴扳正臉孔,“是因為餓了要停一下,還是别的?”
被郴銘這樣一問,褚知和才發覺異常,他好像……真的不餓。
“不餓,但是很久……我八九個小時沒吃東西了。”
“傻瓜,”郴銘吻了吻他的鼻尖,“剛才不是吃了嗎?”
褚知和臉上出現一瞬間的茫然,但很快又被另一種表情代替。
“你……你,”
…………
咔嚓,浴室的門被打開,郴銘懷抱着褚知和,把人小心放在床上。
冰冷的觸手慢慢纏上那截手腕,半夢半醒的戀人忽然抖了下,下一秒開始無意識掙脫。
郴銘靠在床頭靜靜地注視着,用手輕輕撫摸褚知和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