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銘推開門,看見褚知和薄被下的身體在顫動,他随手放下餐盤,跪在床上捉住褚知和的胳膊,“阿和,是不是肚子疼?”
褚知和一頭冷汗,“好疼……”
郴銘湊到褚知和的脖頸處,用牙齒刺破皮膚,注入一些類似麻醉劑的液體,褚知和很快失去意識,昏睡過去。
【鬧什麼?】
一道明顯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它要吃我!】
相比之下,另一道聲音又細又弱:【我沒有,你隻留一點東西給我吃,我太小了媽媽會不喜歡我嗚嗚……】
【我是最強壯的,媽媽當然更喜歡我!】
【嗚嗚嗚……】
郴銘:【别哭了,搶不到不吃。】
優勝劣汰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則,弱小的幼崽通常得不到足夠的食物供養,就算不被抛棄大多也無法活下來。
郴銘捏開褚知和的嘴唇,将一根細長的觸手探了進去,它繞住那個明顯發育遲緩的孕囊,如果它們相安無事、老老實實,郴銘并不介意養一個并不那麼強壯的孩子,但是它們竟然在阿和身體裡打架。
胚胎團起小觸手瑟瑟發抖:【爸爸……媽媽……】
褚知和的眼皮動了動,順着喉管伸進去的那根觸手令他感到不适。
觸手尖戳了戳兩個孕囊,郴銘:【如果再鬧就把你們取出來。】
褚知和醒來時太陽已經西沉,他躺在床上,胸口悶堵,口腔中隐隐有血腥味。
郴銘推門進來,褚知和光着腳跑進衛生間,撐在盥洗盆前嘔吐。
郴銘站在他身後,用手掌給褚知和拍背。
褚知和仔細漱口,接了點水潑到臉上。
“郴銘,為什麼喂我你的血。”
郴銘抽紙巾的手一頓,“沒有。”
褚知和對昏迷前的劇痛印象深刻,他不知道是由于胚胎争奪營養引起,更加相信醫學,認定這兩個胚胎會害死他。
郴銘擦幹褚知和臉上的水,“吃點東西吧。”
“不吃。”
他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在腦海裡尋找堕胎的地方。
第一個想到的是從樓梯上滾下去,這是最合适的方式。
郴銘站在衛生間門前,默默思忖了一會,也躺到床上,從後面抱住褚知和。
“阿和,肚子還疼嗎?我已經教訓過它們了,以後不會再鬧你。”
褚知和的身體無法控制地開始僵硬,呼吸一會深一會淺,他抗拒郴銘的觸碰,就連之前很喜歡的海水味,現在再聞到也覺得惡心。
“阿和……你怎麼不說話?”
“你想聽什麼,告訴我,我不是不能說給你聽。”
房間裡安靜了幾分鐘,郴銘突然起身,抓住褚知和的肩膀把人按在床上。
“阿和,不要和我置氣,我知道懷孕很辛苦,你再堅持不到一個月……”
郴銘輕飄飄地揭過那些擔驚受怕,褚知和所承受的心理壓力在他眼裡隻是因為懷孕辛苦。
情緒開始失控,褚知和打斷郴銘:“它們會害死我,你這麼想要後代去找海怪生,為什麼非要強迫我?”
“我沒有強迫你,是你自己同意了和我生孩子,卻騙我去找一片幹淨的海域,不僅爽約還帶着那隻笨龜不告而别。你和付承川通電話,他說我是神經病是變态,你沒為我辯解過一句!”
郴銘的力道不自覺變大,褚知和的肩膀被死死鉗住,他掙紮着:“郴銘你放開,你弄得我很疼……”
溫熱的鼻息噴在褚知和脖頸間。肌膚相貼的瞬間,欲望被點燃。
郴銘輕易扯開褚知和的衣服,抓住他的兩隻手腕按在頭頂。
一隻大手順着腰線下滑,褚知和扭動着身子掙動,“我不要郴銘,你不能強迫我……”
手掌包住渾/圓的**,指腹輕輕試探,郴銘正要吻上褚知和的嘴唇,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出現:【不許欺負我媽媽!】
郴銘冷笑了聲,視線落在褚知和小腹處,嗓音低沉嘶啞,那是一種古老的海怪語言:“閉嘴。”
胚胎發聲頻率不能被褚知和聽到,但他能聽到郴銘用人類身體發出的聲音。
他看着自己的肚子,皺起眉,做出痛苦的表情:“肚子疼……”
郴銘猛地松開褚知和的手腕,他怒氣上湧,占有欲作祟,竟然開始控制不住自己了。
“對不起,阿和……”
他托起褚知和的腰,用指腹輕輕按壓腹部:“是這兒疼?”
褚知和壓住想把郴銘推開的想法,嗯了聲。
郴銘皺着眉:“一定是它們又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