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認真學,阿姆不是告訴你要用心了嗎?你怎麼還是成天想着吃呢。】
沃爾特又變大了一圈,在阿底提的洞穴裡滾來滾去:【媽媽——媽媽——】
伊桑也跟着叫,但音量和它比起來差遠了,是大喇叭和蚊子叫的差距。
啪——
沃爾特被阿底提狠狠抽了一觸手。
阿姆開始打崽了!
【乖乖,可以把嘴閉上嗎?】阿底提拍了拍沃爾特還在張着的大嘴。
沃爾特迅速蜷縮成一團,抱着嘴抽泣,【好疼……】
【真受不了了,走吧,帶你們去找郴銘。】
沃爾特在上岸過程中變小,它沒學會變人,倒是能把自己變得更小了,這次是25cm的瑜伽球。
還沒遊到一半,阿底提就心道不好,它壓根聞不到郴銘和褚知和的氣息。
果然,房子裡積了一層灰,是空的。
阿底提獨自站在門外心碎,沃爾特頭頂着伊桑跑上跑下,把每個房間都轉了個遍,但沒看到媽媽和爸爸。
它哭着跑出來:【阿姆,媽媽不見了……】
阿底提歎了口氣,算了,一起哭吧。
另一邊,因為十月下旬寒潮來襲,褚知和沒再提過潛水,而在冬季,他們一般也不怎麼下水,除了去南方,那兒的水溫适合潛水。
周一到周五工作,一般到周四時郴銘就會提出利用周末短途旅行,短途的頻率是兩周一次,地點都是内陸。
兩人去“爬”了一次山,褚知和是不喜歡爬山的,他們直接坐纜車上去,看了一路風景,褚知和舉着相機,隻拍風景不拍人,他不喜歡拍照,也很少給郴銘拍照。
郴銘隻好叫他:“阿和,給我拍張照吧。”
褚知和把相機轉過來,按了兩下快門,然後把照片調出來給郴銘看。
褚知和說:“很上相。”
郴銘笑笑:“但沒人給拍。”
褚知和擡起眼,和郴銘對視,似乎是有些無可奈何。
他下一秒就移開了視線,說:“那怎麼辦,隻能我給你拍了。”
這樣平靜溫馨、甜蜜幸福的生活持續了快四個月時,新年來臨了。
大一大二時,褚知和一般回家過寒假,那兒的新年氛圍并不濃厚,甚至可以說是冷清,因為隻有傭人,褚知和祖父母和外祖父母在他上大學後,就都移居國外了。
他很平靜地待在自己的房間裡,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
後來兩人在一起了,褚知和就更少回家,大三寒假,他和褚知和一起留在租的二居室。
除夕是很重要的節日,今年是他們第四次在一起過除夕。
暖氣開着,褚知和穿了件白色的棉質襯衫,腰上系着圍裙,很認真地在捏餃子。
捏完放在掌心裡拿給郴銘看,郴銘點點頭,說:“嗯捏得很好。”
他們包了不少,凍進冰箱裡一部分,水開下餃子時,阿底提的意識溝通突然來臨,母親開門見山地問他在哪兒。
郴銘:【我和阿和在A市。】
【那你們的崽還要不要了,它們哭着找媽媽呢。】
【可以不要嗎?】
【你說呢,不想要還生?】
郴銘長長地歎了口氣,【伊桑長到多大了?】
阿底提:【幾乎沒長,我懷疑伊桑的個兒都被沃爾特長去了。】
【那讓伊桑過來吧,至于沃爾特,不可控因素太多,它絕對不能以海怪的形态進入人類社會。】
阿底提坐在台階上,沃爾特睜着大眼看着她。
【可是……】
【母親,你應該知道如果被其他人看到沃爾特……】
【哎算了,一碗水端平,兩個都不去。】
這個結果郴銘自然滿意。
阿底提用餘光看了看眼巴巴的幼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為什麼郴銘就能心安理得地把幼崽丢下?
冷血!
【你們媽媽現在住的地方人很多,所以你們兩個不能去……】
話音剛落,幼崽就開始叫。
阿底提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