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特從盆裡跳出來,它們和媽媽才不稀罕住在這個小氣鬼人類家裡呢。
在付承川的尖叫聲中,沃爾特牽起媽媽的手,用觸手指了指大門。
付承川後知後覺,滿臉不可思議,“别告訴我,這東西能聽懂我說話……”
褚知和用手指戳了戳伊桑:“它還會寫拼音。”
“真的假的,你看我像傻子嗎?”
沃爾特用觸手拉開茶幾抽屜,拿出紙和筆,伊桑趴在紙上寫寫畫畫。
付承川湊過去一看:
huai ren
“壞人?誰?總不可能是我吧?”付承川問褚知和:“怎麼可能是我?”
“嗯不是你。”
伊桑又寫:xiao qi gui
付承川氣笑了,說:“比猴子還聰明,”又指指大個黑蛋:“你會不會寫?”
沃爾特不會寫,它不開心了,擰着頭不願意理他。
兩個幼崽還是留下來了,付承川知道它們能聽懂人話,開始變着花樣逗它們。
褚知和靠在沙發上,說:“還不睡,你明天不上班了?”
“哎呀,晚去會又沒什麼。”
“我明天要回去收拾東西……”
付承川:“我和你一起。”
“不用,東西不多。”
“主要不是東西多少,是因為某人,我怕他再不讓你走。”
褚知和沒怎麼在意,“不會。”
“不行,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分個手而已,好聚好散。”
付承川感慨道:“你還是不懂人心險惡。”
“不聊這個,我睡覺去了,”褚知和又說:“我們别睡一間了,被你的呼噜吵得沒法睡。”
“我那是呼吸聲,難道郴銘一點聲都不出?”
褚知和沒回答後半句,“那你的呼吸聲未免也太大了些。”
早餐沒點外賣,付承川蒸了籠包子,按食用說明定好時間,但速食凍品的味道大多都比較一般。
褚知和十點才起,付承川留消息說早餐在鍋裡,他到廚房看了看包子,全拿去喂幼崽了。
換好衣服臨出門前,褚知和叮囑伊桑和沃爾特不準出門,客廳白色紗簾也不準拉開。
幼崽連連點頭,一副很乖的樣子。
等他在店裡吃完早餐,已經上午是十一點。
褚知和又去了家居店,買搬家用的紙箱和收納衣物用的袋子。
畢竟今天是工作日,郴銘應該去上班了,走到單元門前褚知和開始緊張。
郴銘應該不在家,最好不要在吧,挺尴尬的。
褚知和坐電梯上樓,他打開門,呼吸停了一瞬。
郴銘在家。
他和坐在沙發上的郴銘對視。
褚知和站在腳墊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郴銘對着他笑了笑,說:“來了?”
“嗯……我來拿我的東西。”
郴銘起身:“我幫你吧。”
“不用了,”褚知和把門關上,走進卧室開始收拾衣服。
郴銘跟在褚知和身後,幫着把衣服疊好放進收納袋裡,秋冬季的衣物已經分類整理好,隻需要理好夏季的。
褚知和的東西并不多,一個大點的紙箱就裝完了。
郴銘沒什麼表情地盯着褚知和,有時是後脖頸,有時是修長的手指……
喉結滾動着,郴銘用指腹輕輕摩挲着衣料,他斷定褚知和并沒想起什麼,否則不會這樣悠閑地回來收拾自己的東西,相反的話,褚知和會跑得遠遠的,不會把自己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所以,他現在還是個好人?
好人不會幹出過分的事,嚴重點的,比如囚/禁、強迫,平常些的,比如不會死纏爛打,尊重戀人的所有決定。
褚知和垂着眼,盡量不和郴銘對視,他剛剛看到飯桌上擺放着幾盤不太新鮮、并且沒被動過的菜。
說到底那些夢是不是真的還有待商榷,就算褚知和要分手也該用正常的方式。
其實這種方式勉強能說得過去,不過下次還是不要用了。
“我幫你拿下去吧。”郴銘說。
褚知和很拘謹地點頭:“好,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