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我不想和你這個惡魔……”
話說到一半,褚知和的嘴就被郴銘緊緊捂住,他被壓在石壁上,粗粝的凸起硌得他生疼。
郴銘像一頭即将失控的野獸,眼神中帶着兇狠與不甘,就這樣死死盯着自己的獵物,“别這麼絕情,阿和,你知道的,絕情的人不會被這樣溫柔地對待。”
褚知和的觸手有一半拖在地上,郴銘居高臨下,很快,他感到腰間一緊,郴銘的觸手在他小腹處纏了兩三圈。
郴銘忽然低下頭,他看着褚知和在昏暗中依舊明亮的眸子,親昵地吻了吻他的眼睛,“你的眼睛這麼好看,不要總是向我投來嫌惡怨恨的目光。”
他把手拿開,用指腹碾過褚知和蒼白的嘴唇,“還有,你總是說一些傷人的話,我一點也不想再聽見那些話,從這張柔軟的嘴唇裡說出來。”
褚知和神色闆滞,他讨厭郴銘,無論這個人是否顯露出陰暗面。
“你為什麼要變成人,你就應該永遠待在深海,像你這樣的惡魔,根本不……”
腰間的觸手在慢慢收緊,郴銘眼神冰冷,輕易把褚知和拽起來。
他的胸腔因為憤怒劇烈起伏着,怒火幾乎就要壓不住。
沃爾特和伊桑突然撲過來:【快放開我媽媽!】
褚知和用怨恨的眼神詛咒他,那雙眼睛裡毫無愛意,郴銘相信,他現在一定很想殺死自己。
“你不能愛我嗎,求求你愛我……”
褚知和無動于衷,腰上的觸手逐漸松開,被郴銘的擁抱替代。
他抱得很緊,像是要把褚知和揉進他的身體。
褚知和感到痛苦,為什麼連溫暖的擁抱都會使他痛苦……
他沒力氣掙紮了,郴銘像一個随時可能爆發的火山,他注定會被殃及得體無完膚。
直到褚知和的身體發出不堪重負的咔咔聲,郴銘才結束了這個擁抱。
緊接着,細細密密的吻落在褚知和的頸間,然後是深吻,褚知和的掙紮猶如蜉蝣撼樹,埋在心底的恐懼破土重生,極快地抽枝瘋長。
幼崽早在剛剛就被捆住扔到洞穴外當門神,根本聽不到裡面壓抑急促的喘息。
褚知和半靠在岩石上,用胳膊撐着才得以不滑下去,脖子上大大小小五六處吻痕,原本發白的嘴唇被吮得紅腫,郴銘用指腹輕輕擦過,又把一個指節按進褚知和的口腔中。
郴銘又發瘋了……
褚知和死死摳着嶙峋的岩壁,身體好像又開始發抖,他應該狠狠地咬下去,咬斷伸進嘴裡的那根手指,但他不敢,就像他不敢再反抗,因為怕郴銘做出更過分的舉動。
還有什麼是郴銘不敢做的?
沒有……
褚知和的鼻子酸得厲害,他無聲地哭泣,忽然偏了下頭,那根不停碾壓舌頭的手指終于安分了些,從他嘴裡退了出去。
郴銘埋在他的脖頸間,把手指搭在他的喉結上。
誰能來救救他……
阿底提滿載而歸,快抵達自己的洞穴時,發現沃爾特和伊桑被捆在洞口。
【這是怎麼回事?】
兩隻幼崽紛紛哭訴:【爸爸和媽媽又吵架了,我們就被扔了出來。】
幼崽話音剛落,就見郴銘牽着褚知和的手走了出來。
郴銘:【母親,我把阿和帶走了。】
即将擦身而過,褚知和突然哽咽着向阿底提求救。
除了阿底提,沒人能幫得了他。
“我不想和他走,我……”
“阿和,”郴銘溫聲叫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怎麼又不想和我走了?剛剛你沒有反抗啊。”
褚知和感覺到郴銘收緊了力道,他的手腕被抓得很疼。
阿底提說:“既然不想走,那就在這兒住吧。”
郴銘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阿底提的話他也當沒聽見。
褚知和有些崩潰,他忽然一口咬在郴銘的手腕上,骨頭斷裂,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咔聲。
但郴銘并沒有松開褚知和的手,反而面無表情地握得更緊。
褚知和說:“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