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放開，褚知和想，終于結束了麼。

郴銘守在貝殼旁，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褚知和看。

即便是合上眼，那道熾熱的視線仍讓他難以忽略，他翻了個身，但下一刻就被翻過來。

手為什麼又要放上來，不是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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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底提的洞穴内，幼崽們哭天搶地，阿底提不得不把它們捆住挂起來，以免它們跑到郴銘那兒，一個不小心使它們暴躁的父親更加失控。

【好吵啊……】阿底提側過身，把觸手蓋在耳朵上。

沃爾特：【阿姆，我媽媽被抓走了，我要去救媽媽！】

阿底提：【省省吧，你過去隻有挨打的份。】

【我要去我要去……】

【哎呀煩死了！】

“餓嗎？”郴銘手指擦過褚知和的臉頰，“一定餓了吧，我帶你去岸上吃東西。”

海底靜悄悄的，紮堆聊八卦的海怪們好像絕種了一樣，郴銘抱着褚知和上岸的過程中，竟然一個也沒見到。

郴銘不知道他打老母親的事迹已經傳遍了海底，雖然阿底提出來解釋說，沒有打，隻是把她捆住了而已，但沒海怪信，郴銘的威嚴又提高了一個檔次，連帶着沃爾特和伊桑都沒海怪敢招惹。

郴銘遊上岸，抱着褚知和走進房子裡，他先是把褚知和洗幹淨，換上一身綢緞面料的睡衣，然後去廚房做飯。

冰箱裡隻有一些速凍食品，郴銘蒸了一籠包子，打算再煎兩塊牛排。

褚知和的神色有些呆滞，眼神木木的，郴銘盯着他看時總會把頭埋得更低，很可愛。

最開始他在褚知和面前變回本體，即便愛人隻有細微的排斥，他都如鲠在喉，漸漸的，他的“标準”放寬，現在隻要褚知和待在他身邊就夠了，不管是不是心甘情願，都沒關系。

褚知和吃得很少，那麼小的包子隻吃了一個，牛排也剩下大半，吃完就坐到沙發上發呆。

郴銘把剩下的全吃幹淨，碗筷收進洗碗機裡。

他挨着褚知和坐下，伸出手從脖頸開始，一點點的撫摸過去。

褚知和躺在沙發上，一隻手從褲腰探進去，他原本以為自己會無動于衷，但當指節抵進去時，喉頭泛起酸澀，一陣強烈的嘔吐感襲來。

褚知和一把推開郴銘，光着腳跑進衛生間，跪在馬桶前把胃裡的東西全吐了個幹淨。

郴銘立在門外，看着褚知和吐完之後合上馬桶蓋，手抖着按下沖水鍵。

他漱好口，掬了一捧水洗臉，水珠從臉頰上慢慢滑落，郴銘靜靜注視鏡子裡那張蒼白的面孔，他突然一把捉住褚知和的手臂，把人硬扯進卧室。

身體陷入柔軟的床墊，郴銘掐着褚知和的下颌，“很惡心是嗎，和我上床很惡心？”

褚知和的兩隻手放在腿側，一副不再反抗的架勢。

他扯着上衣的領口猛地一撕，三兩下就把褚知和身上的衣服脫光，“褚知和，隻要你好好的，我們就能和之前一樣，你不想念以前的日子嗎？為什麼非要逼我？！”

褚知和想這不是自己的錯，他是真的很想吐，這是他沒辦法控制的，他沒掙紮也沒反抗，還不夠嗎，如果真的要找原因，那要怪就怪郴銘自己，煎牛排時放油太多。

褚知和看着郴銘，發現他的眼睛很紅，像是失控的征兆。

還想讓他幹什麼呢，他明明在郴銘把手放進來的時候，一動都沒動。

褚知和眨了眨眼，說：“對不起。”

似乎是沒想到褚知和會道歉，郴銘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茫然，“什麼？”

褚知和抿了下嘴，“對不起……不要生氣了，你現在可以繼續。”

他看到郴銘的眼睛裡瞬間布滿血絲，額邊的青筋凸起，竟然還跳動了下。

郴銘沉默着，忽然把頭埋在他的脖頸間。

褚知和聽到哽咽聲，眼淚滴在他的鎖骨上，有點燙，還有點癢。

郴銘哭了，好奇怪。

他什麼都沒有做，不知道郴銘為什麼要哭。

壓抑的抽泣聲讓他心煩，他問：“還做嗎？”

肩膀被重重捏住，痛感強烈。

好疼，郴銘總是這樣弄得他很疼。

郴銘說：“别這樣對我……”

這句話褚知和也很想對郴銘說，别這樣對我……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