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來,我都不清楚我究竟想要什麼樣的女子作為我的妻子,再美的容顔也終有老去的那一天,這些外在的東西,似乎也并非多重要。”
“我漸漸想明白了,我需要的是一個能輔助我,在生意上幫得上我,能把整個沈家管理得井井有條的女子,這才是我最好的選擇。”
甯榕霜問:“什麼意思?”
“我喜歡聰明的女人。”
“能替我分憂的,不需要我事事安排妥當,永遠等着我照顧的女人。”
“八面玲珑,精明強幹,這樣的女子才最适合我。”
“但是,你與何家小姐好像很投緣,她與你所形容的這種女子……”
沈繼道:“所以,我與她隻能聊些風花雪月。”
“我想,甯小姐就是能為我分憂的那個人。”
“我應該沒有看錯。”
沈繼的這番話意思很明确,但是,甯榕霜回家後還是琢磨了很久。
沈繼需要她幫他,可是究竟是什麼事,他又并未說清楚。
甯榕霜沒有當場把話挑明,聰明人講話不需要把任何事都拿到台面上一覽無餘,有些話點到即止就可以。
但是,兩日過去了,她還是沒有得到任何一點提示。
甯榕霜終于按捺不住,派人出去打聽了一圈,終于知道沈繼苦苦不能解決的麻煩事。
甯榕霜陪着一桌子男人喝酒的時候,沈繼正與甯嫣在一起。
“甯小姐好像快撐不住了,要不要……”
聽到甯榕霜的名字,甯嫣直覺不好,沒經過考慮便問了一句:“她怎麼了?”
“你對她做什麼了?”
甯嫣一時情急,沒注意語氣,帶着質問的意思,讓沈繼十分不悅。
“要不是甯榕霜是個女人,我都要懷疑她是你的情人了。”
“你好像隻有遇到跟她有關的事才會有點情緒波動。”
甯嫣聲音弱了下去,但還是不死心:“她是叔叔唯一的女兒。”
“你别傷害她。”
沈繼的視線在甯嫣臉上流連,淺淺地掠過,卻又不移開,讓甯嫣非常不自在。
“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甯嫣又退了一步。
她一無所有,連跟沈繼談判的籌碼都沒有。
沈繼扣住甯嫣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跟前:“其實我很讨厭她,自作聰明的女人,自以為是在我面前賣弄她的小聰明,還想設計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經忍了很久了。”
“但是,這一次,我真的生氣了。”
“你以為我是怎麼對付惹怒我的人,這隻是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
沈繼的每一個字都帶着笑意,但甯嫣絲毫感受不到輕松,隻是更加瘆人的寒意。
“你想我做什麼……”
“她不是多善良的人,但比起真正的大奸大惡之人,她的那些錯根本算不得什麼。”
“哪怕她算計你,也是無傷大雅的小事,未曾傷你分毫,你又何必這麼計較。”
沈繼忽而輕笑:“是不算什麼。”
“我本來可以容忍的。”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真正惹怒我的人是你。”
說罷,沈繼有些許遺憾地喟歎道:“可惜,我舍不得懲罰你,隻能讓她代你受過了。”
“所以,往後你的一言一行可要小心些,我不高興了,她也不好過。”
甯嫣幾乎崩潰,她恨不得沈繼直接對着她來,好過她受心理上的折磨。
甯榕霜對她不好,但她們沒有深仇大恨,她做不到眼睜睜地看着甯榕霜因她受這些罪而坐視不管。
“怎麼樣,想清楚了?”
沈繼低頭在甯嫣的臉上親了一下:“你看,你的心思多好猜。”
“你現在在想什麼,簡直都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