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i?還能醒嗎?”愛梨嘗試性叫了叫,沒得到任何回應,然後就盡量用最小的手勁拍了拍他的臉,“omi?”
顯然,效果是有的,登坂廣臣嗯了一聲。
“到你家樓下了,快醒醒,回家再睡。”
登坂廣臣半睜開眼,試圖看清眼前的景象,白皙的臉,她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在說些什麼,“愛...梨?”
“沒錯沒錯,是我。”愛梨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可以起來嗎?”
“嗯。”登坂廣臣緩慢的坐直了身體,剛才的睡姿保持太久有些酸痛。
愛梨半攙着他下車,然後又問到了門牌号,慢慢的往住宅方向前行。
“下次就别喝這麼多嘛,那可是洋酒诶,後勁可大了...”愛梨喋喋不休的在念叨,登坂廣臣一個勁的回着‘嗯’字。
唉,算了,跟醉鬼說這些現在是無效的,愛梨歎了歎氣。
進電梯,按了要去的樓層,緩慢上行。
雖然意識不太清晰,感官還是在的,半搭着愛梨的登坂廣臣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的香水味,不禁抱緊了她。
“好香。”
香?明明都是他身上的酒味,哪裡香了!還有他抱太緊了快喘不過氣了。
“你再堅持一下啊,馬上就要到家了。”
得到的又是一個‘嗯’字。
出了電梯往他家走去,門鎖密碼...不知道,還好有個指紋解鎖,但是,是哪根手指啊!
“omi?大門密碼。”早知道在他喝酒前就該先問的,失策失策。
“是...”
登坂廣臣仿佛當機一樣,突然就沒聲音了,愛梨隻好又問了一遍,他才說出來。
當最後一個數字輸入之後,清脆的解鎖聲令人如釋重負,喲西!
摸索到疑似電燈的開關打開後,愛梨直接将人往卧室裡送,放倒在床上的瞬間,肩上的重量消失了。
“呼~比做二十分鐘的負重還累。”愛梨喘了幾口氣後,把登坂廣臣好好的安置在床上,順帶幫他把外套給脫下放一旁,然後蓋好被子。
臨走之前,想起明天應該不會去事務所,所以跑到客廳裡找到紙和筆,寫了小紙條放在在床頭。
【明天直接去我家樓下的前台拿鑰匙吧,可能沒時間去事務所,還有支付托運費,大酒鬼!!】
嘻嘻完成,愛梨将紙條壓在杯子下,然後關掉卧室的燈後便飛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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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賢人洗了個澡出來,還是沒見到人,嘴裡碎碎念怎麼還不回來,站在窗口往樓下看了好幾遍。
就在他拿起手機要打出去的時候,家門口響起了開門聲,咻的一下跑過去。
“終于回來了,嗯?”
“嘿嘿,稍微的遲了那麼一點點。”愛梨脫下鞋子立刻跑來抱住香香的男友。
激活狗鼻子的山崎賢人在愛梨身上聞了一圈,有股淡淡的酒味,“你沒喝酒吧?”
愛梨搖搖頭,“我開了前輩的車,當然沒喝了。”
“但是!雖然是前輩,但畢竟是個男人,下次不可以再單獨送人回去了!”特别是喝了酒的男人,山崎賢人的危機意識相當高。
“那也是....”話還沒說一半,山崎賢人嗯了一聲,愛梨乖乖就範,“知道啦知道啦,謹聽山崎老師的教誨。”
“快去洗澡吧。”
山崎賢人一聲令下,愛梨咻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全身充滿着溫暖,困意就上來了,回到卧室卻空無一人,啊嘞?
“kento?”
黑暗的空間裡,廚房的燈光格外明亮,愛梨走近一看,光着上半身的山崎賢人正站在流理台前抽着煙呢,煙霧缭繞在他的周圍。
“洗好了?”山崎賢人看到她過來,便把剩餘一點點的煙熄滅了,然後将人擁入懷抱,頭埋在她的脖頸間。
毛茸茸的腦袋刺得脖子怪癢的,愛梨回抱住他,“大半夜的穿成這樣,想誘惑誰呀?”
“除了你還能有誰。”山崎賢人回答得非常肯定,“明早可以不用早起了呢?”
導演通知了明早十點才開拍,大家不用趕早,不過晚上會收工推遲。
“導演安排你們什麼時候去香港呀?”
“後天早上的飛機,就取個景,很快就回來了。”為此,山崎賢人還在練習當地語言作為台詞,實在太難了。
“那要一兩天見不到面了呢。”嗯,也不是很久。
有時候,山崎賢人真的很像向主人撒嬌要撫摸的小狗,“所以...?”
暖黃.色的光線在這個時候莫名顯得有些暧昧。
愛梨微微側頭親了下他的側臉,“給你開最貴的香槟塔。”
“你!”山崎賢人一下子拍了掌在她屁股上,這個香槟塔他是擺脫不了了。
“睡覺吧,好累呀~”愛梨蹦到了他的身上,讓他抱自己回房間,“kento是不是能給我适當的按摩一下?”
“适當?”我可太會适當了,山崎賢人抱着她回了房間,然後直接将她扔在床上,“得對得起你開的昂貴香槟才行。”
山崎賢人觸碰到愛梨細腰的時候,把她給弄笑了,“哈哈,好癢。”
“客人說好要按摩,是不是該好好配合一下。”
愛梨故意拉緊睡衣,“會冷的。”
“那不行,服務不到位,香槟塔不就白開了嗎?”山崎賢人二話不說熄滅燈光。
卧室陷入黑暗,随之是衣物被扔在地上的聲音,沒有開空調的房間卻熱到不行。
完蛋了,明早鐵定起不來了,下次不能開香槟塔,這是愛梨最後一絲清醒消失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