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看見姜尋，立刻站了起來，“你……”

“老王，不要吓到人家顧客了，我們隻是來用餐的。”坐在中間的男子站了起來，“不過小姑娘，這家店的燈都沒開，有點黑。”

姜尋沒有接話，她在思索這個男子的話是什麼意思。若她隻是普通顧客，那看到這個場面應該扭頭就走了，若是她是這家店的工作人員，聽他們說自己是來用餐的，那聽到太黑應該幫他們打開燈。

可是，程郁在哪呢？

見姜尋沒有動作，中間的男子思索了一下，“你認識這家店的店主嗎，店主怎麼不在？”

不在？那既然程郁不在，姜尋稍微挪動了一下腳尖，一聲不認識都已經到了嘴邊，半掩着的門被一隻手推開了。

姜尋和程郁交換了一個眼神，程郁走進屋裡，打開了燈，“店主在這裡，各位想吃點什麼？”

“飯就不吃了，今天來就是告訴你們一聲，我們是物業管理處的。你們開這個狗咖啊，制造的垃圾太多了，衛生不好打掃。”為首的男子說道，“你們這的生活垃圾也跟别人不一樣。”

“所以呢？”

“所以得交一筆動物垃圾處理費。”

程郁和男子對視着，姜尋的目光則看向還坐着的三人，兩個人無所事事，而王震同樣看着姜尋。

看見程郁的樣子，王震的眼睛轉了轉，不服？不服好啊。正好收拾收拾你們，就怕沒有理由呢。

“好，我知道了。”程郁點了點頭說道，“諸位還有什麼事嗎？”

“沒了。”為首的人說到，但幾人依舊坐着不動。看見程郁直接開始收拾東西打掃衛生，幾人終于站了起來，為首的人拍了拍程郁的肩膀，“小夥子，我們下周來嘗嘗你的手藝。”

說完，幾人走出了店鋪。姜尋走進休息室旁邊的小房間，将今天的錄像保存了下來。

程郁搖了搖頭，“他們說的話沒什麼問題，要告的話難度很高，過幾天再看看。”

“其中有個男人是孫淼要告的人。”姜尋說道，“但其他的不是，估計他們還有别的社會關系。你準備怎麼辦？”

程郁抓了抓頭發，笑了笑，“不知道，都聽你的。”

“都聽我的？”姜尋說道。

“嗯，都聽你的。”程郁點點了點頭。

“那就跟他們鬥到底，”姜尋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進度條，看看誰的命更硬，希望這個外挂不要讓自己失望。

姜尋轉過頭來說道，“但是不論如何，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如果有危險，除了性命，其他都不重要。”

“放心吧，”程郁低着頭擦桌子，過了一會又補充道，“你也是，不管遇到什麼，最重要的是不要受傷。”

姜尋從手機上移開眼神，手機柔和的光打在她的下巴和鼻尖，程郁突然停住了動作，看着姜尋發愣。

“看我做什麼？”姜尋問道。

“啊？噢，我……”程郁頓了頓說道，“我以為你在看手機。”

“看手機怎麼了？”

“看手機就不會發現我看你。”

“那你為什麼要看我呢？”姜尋問道，手機的光亮熄滅，遠處夕陽隻剩一線橘黃色的光，照的室内一片昏黃，影影綽綽，“還趁我沒有發現的時候偷偷看我。”

“因為……”

程郁的聲音從暗處傳來，“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