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季竹心又提議道,“我的身手還是不錯的。”
“别了,你沒見今天他對你垂涎三尺的樣子啊?你跟着去也太危險了……”
“不會的,至少也是個讀書人,應該也不至于……”顧詢墨的目光掃來,季竹心越說越遲疑。
她記得顧詢墨在小說裡最後都是皇帝了,不還是被傅铮囚禁了,所以他什麼幹不出來呢?
“那你不也危險了?”季竹心有些擔憂。
“你忘了,我現在是皇子身份,他就算有什麼心思,以他現在的身份,也不敢輕舉妄動的。”顧詢墨寬慰道,“況且,不還有父皇給我派的那幾個侍衛了嗎?把他們帶上就好了。”
“也是……”
說到這些侍衛,季竹心這才猛地想起來自己似乎已經冷落了宋柏元多日了。
前段時間,她一直想着怎麼折騰傅铮一事,于是成天和顧詢墨待在一塊,以至于漸漸覺得對方日日随行在側十分礙眼,便索性給他放了多日的假。
如今突然想到了對方,季竹心心中也隐隐有些尴尬。
不然今日和他叙叙舊?
季竹心暗暗點頭,便告别了顧詢墨,走去了宋柏元所在的院子。
“夫人!”
衆人原本還在訓練,卻有一人眼尖見季竹心一人立在院前,便出聲喊道。
衆人立刻停下了訓練,将手中刀槍扔到地上,随後準備跪地行禮。
“不必多禮。”
見他們放下刀槍準備行禮,季竹心連忙打斷,轉而問道:“我找宋柏元。”
衆人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宋柏元眼見這情況,忙走上前抱拳垂手行禮:“夫人千金貴體,何必親自來此?有事可直接差使丫鬟來即可……”
季竹心眼皮跳了跳,隻覺得眼前這人似乎有些不開心,話裡話外都是含槍帶棍的。
“找你。”季竹心不和他多掰扯,直接說出來意,“跟我走,有事吩咐。”
“是。”
宋柏元擡眼瞟了一眼季竹心,見她神色凝重,也收起了心中的醋意,跟上了她的步子。
兩人消失在院外,徒留遠中衆人面面相觑。
“怎麼……感覺他們兩人怪怪的?”黑臉漢子遲疑道。
“我也覺得。”瘦得像猴的青年也跟着說道。
“這話可不能說啊!”有人連忙出聲打斷了他們的猜測,“夫人是殿下的側妃,若亂嚼舌根,小心腦袋不保!”
他做出了個用手抹脖的動作,衆人立刻噤聲。
……
宋柏元也不說話,隻一味地跟在季竹心身後走着,直到走進了季竹心的房内,直到季竹心關上了房門,他才着急道:“夫人神色凝重,是有什麼需要奴做的?”
“當然。”季竹心還挺喜歡他現在剛剛耍小脾氣的模樣,見他已收起了神色,才撇了撇嘴,“過兩日殿下要去傅府,你到時候帶幾個兄弟過去,保護好殿下的安危。”
“記住,要時刻不離開殿下左右!”
“是……”宋柏元沒想到今日季竹心來找他竟隻是為了讓他去保護十殿下。
他心中有氣,更多卻是從心髒處細密泛起的酸澀感。
他答應完對方的囑咐後,便沉默了下來。
眼見宋柏元心情不佳,季竹心也多少能猜到些,她笑了笑,道:“怎麼了?嘴巴噘得都可以做油壺了”
“哪有。”宋柏元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意識到季竹心是在哄他,便抑制不住笑了起來。
“哪沒有。”季竹心牽住他的手,“幾日不見,想不想我?”
“不想。”宋柏元強裝鎮定,但上揚的嘴角還是出賣了他的内心想法,“這幾日夫人和殿下相處和諧,奴可不敢毀了夫人興緻。”
聞言季竹心笑得更開懷了,她一把摟住宋柏元,笑道“殿下可沒有咱們寶貝會吃醋呢。”
“那夫人還……喜歡奴嗎?”宋柏元仰着臉,神色認真的看向季竹心。
“自然是……”季竹心吊足了胃口。
眼見季竹心答不出來,宋柏元心中失望,卻也隻能安慰自己要擺正身份。
他今日耍小脾氣已是不該,又怎能問夫人這個問題呢?
若夫人已經不喜歡他了,他就安分地做個侍衛。
反正從前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他不住地勸着自己,可心髒處傳來的窒息感卻還是令他忍不住想要落淚。
“夫人不必回答了,奴知道答案,能與夫人有過一晚,奴已經很開心了。”宋柏元強忍淚意,揚起堅強不屈的微笑道。
“行了,又要哭了是不是?”季竹心沒好氣道,“平日裡沒見你這麼愛哭,怎麼我一說你就要哭?”
“當然喜歡你了,不要多想。”她摟着宋柏元,将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道。
“好……”宋柏元一向好哄,隻要季竹心給他些甜頭,稍微哄哄他,他便能再次熱切地為她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