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敢随意答應我的提親?”
郁羗儒又好氣又好笑
“我……我沒想那麼多,隻是,若是她人我便不理會了……”
言下之意便是他同意得這樣急促,隻因為那個人是郁羗儒罷了
不想承認自己被他三兩句間哄得愉悅,雖知道有些人醉了酒就是不記事的,但郁羗儒私心裡還是覺得要為自己那麼些天的費心費力讨些甜頭才是
将白長弦垂在身側的手握住,把人拉着往後撤了兩步轉到自己方才站的屏風後面,郁羗儒半個身子還在屏風外
忽地轉了位置,白長弦沒反應過來差點沒站穩,好在郁羗儒放在他腰間的手使力将他拖住,這才沒摔着
“羗儒姐姐?”
白長弦疑惑地看着她
“你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姐姐同你好好說說,說了你便想起來了。”
“好……唔!”
白長弦正要回她,卻突然被女人的唇瓣封住要說的話,瞪大了雙眼
郁羗儒此前在大廳待客難免飲了些酒,這一陣已經散去了許多,再吻到白長弦唇上時,隻餘下點點帶着桂花釀酒氣的清香,平白醉人
乘着白長弦愣神的時候,郁羗儒早已掌着他的臉,勾着腰将人攬上自己,撬開牙關,纏着他的唇舌在口中繞着了
小郎君養得嬌貴,皮嫩腰細不說,唇舌間更是軟得不像話
白長弦哪裡經曆過這樣的場面啊,就是上次也是醉着酒的,還沒記住,現下整個人叫郁羗儒吻得攤在她懷中,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
直到白長弦再呼吸過來,抓在郁羗儒領子上的手微微握緊了些,郁羗儒這才将人松開
白長弦大喘着氣,趴在郁羗儒肩頭上呼吸着,餘光瞟到郁羗儒身後的房門
郁羗儒半站在屏風裡,外面的簾子是卷上的,半垂着,若是外面的人有心要朝這邊看過來,根本就不能能遮得住
更何況他方才恍惚間似乎聽到了又侍人的聲音,保不齊兩人那樣親密時便早已叫人看了去了
越是想着有這般可能,白長弦越是羞惱,面色充血,整個頭都埋進了郁羗儒的頸窩間,恨不能再不出來見人
吻之前郁羗儒便料到白長弦畢竟是個男兒,若是叫人發現了怕是要害羞,更何況他還未出閣,這才調換了位置将人轉到自己那邊來
如此就是叫人發現了,也隻能看到她的身影罷了
“不必害羞,我們這個角度接吻,她人隻能看見我,而且我……嗯?”
郁羗儒話還沒說完便被猛地擡起頭來的白長弦慌忙捂住了嘴,不再叫她說那些讓人羞惱的話
“你,你别說了!”
真是的,那樣羞人的詞,她怎地這樣就說出來了
白長弦一隻手抓着郁羗儒的肩頭,一隻手捂住她的嘴,整個人幾乎趴在郁羗儒身上
郁羗儒見他羞紅着臉的嬌俏模樣,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故作認錯地舉起雙手在耳側,示意他自己不會再亂說了
白長弦這才将手放下,誰料郁羗儒卻握着他的手,在他指尖落下輕柔一吻
叫她吻得指尖癢癢的,白長弦欲将手從她手中抽出,卻被她握得更緊了
“我倒也不想為難了了,隻不過做人要講恩,我為了護着你不被人看見,都叫府裡的下人瞧見了,若是他日後同他人說了,我怕是要叫人好一頓編排了,你是不是得給我點補償?”
叫人握着手摟着腰,郁羗儒也确實為了護着他才将他轉到後面,若是今日之事真叫人看見了,怕是要說她行為不端,白日裡還辦着宴呢便叫人在府裡厮混
隻是這補償……
擡眸看郁羗儒,她眼中略帶了委屈,那隻握着他手指的手卻拉着他撫上了她的臉側,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見白長弦隻是有些猶豫,郁羗儒便使着壞加大力度,垂眸佯裝失落地放下他的手,攬在郎君腰肢的手臂卻沒放開
“罷了,隻是不知這府中的侍人往後要如何說我了,其她還好,若是不小心再穿到了賓客耳中或者我祖母耳中,還不知會怎樣呢……”
郁羗儒在白長弦面前一直是運籌帷幄,恣意穩重的,驟然見她露出這副委屈的神色,白長弦便有些不忍心了
左右也不是沒親過,不過是吻臉罷了
下定了決心,白長弦踮起腳尖,快速在郁羗儒臉側落下一個吻
一觸即離,卻讓郁羗儒平靜的心湖蕩起一圈波浪
擡眸輕笑,望着白長弦
見她這樣,白長弦莫名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反應了好一會兒,這才想明白了
郁羗儒不是個莽撞的人,她既如此,定是不會讓底下人有說出去的可能的,更何況,一個攝政王一個九帝卿,還是家仆
哪個侍人敢不要命地将這種事說出去,怕是真真活膩了來的
更何況 ,明明是郁羗儒自己胡鬧,他如何便要補償她了
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白長弦皺着眉頭,氣鼓鼓地從郁羗儒身上彈開來
“你又拿我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