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唇上的清淺一吻帶着試探和緊張,小郎君面皮薄,還做不到像郁羗儒這般大膽
郁羗儒沒動,也沒有主動湊上前,就站在原地弓着腰看着他緊張地湊過來
帶着幾分脂粉氣的藥香迎來,溫熱的唇瓣落在郁羗儒的唇上
她沒閉眼,眸光微動,輕易便能看見小郎君微微顫抖的睫毛
以往次次都是郁羗儒在主動的,他隻有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的份,是以白長弦還不太會吻,況且雖然樓上這處沒什麼人,他還是有些大庭廣衆的羞恥感,也不敢太過放肆,于是一觸即離
難得郁羗儒直到結束也沒做什麼大膽的舉動,叫白長弦松了好大一口氣
郁羗儒确實是個說話算話的,得了好處果真不再多說,将燈還到白長弦手上,牽着他下樓去了
在市集上逛着,白長弦看着什麼都覺得新鮮,郁羗儒見他喜歡便都要買下
逛着逛着白長弦無意間見蒼耳手上拿滿了東西,見白長弦看過來,于是一臉可憐地看着他,示意他拉着些郁羗儒
白長弦一轉頭,郁羗儒又要付銀子了,于是趕忙将人拉住
“怎麼,不喜歡這個嗎?”
白長弦見她一臉認真,頓了頓說道:
“不是不喜歡,我隻是都沒見過,覺着新鮮罷了,哪裡需要都買下來,你這麼買怕是帝卿府都要放不下了。”
“放不下?”
郁羗儒想了想帝卿府的樣子,印象中好像也不小啊
“應該是能放下的,要是不方便的話,放攝政王府也是可以的,反正到時成了親也是要住過來的,還免得麻煩。”
見郁羗儒似乎真的在思考着這事兒的可行性,白長弦一時不知該說她些什麼了
“羗儒姐姐,我就看看罷了,不用買的。”
“當真不要?”
白長弦怕她不相信,狠狠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堅決
“那好吧。”
郁羗儒終于沒在買,身後的蒼耳見此朝白長弦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羗儒姐姐和旁人逛市集也是這般,他人喜歡什麼便買什麼嗎?”
白長弦假裝漫不經心地随意問着,雖然他确實帶着些許的男兒心思
“我以往沒有陪同旁人逛過市集,除了你。”
聽到想聽的答案,白長弦不由得心頭一喜,又問道:
“那若以後我也是這般,見什麼都喜歡,都覺着新鮮,那攝政王府豈不是要堆滿了?”
“若你喜歡的這些小玩意兒能将攝政王府堆滿,也算是你的本事。”
攝政王府若是還裝不下這些小玩意兒,那她的王爵也太輕了些
“羗儒姐姐,你這樣寵我,将我慣壞了怎麼辦?”
“了了,你未免太小看你未來妻主了,攝政王府還是足夠養一個正夫的,慣壞了也養得起。”
白長弦心中甜蜜,刻意轉過頭去以免郁羗儒看見他的笑容,卻忘了郁羗儒比他高上一些,輕易便能看見小郎君捏着自己的發尾,暗自高興着
于是假裝不解地問他
“了了今日怎的有這樣多的問題,在想什麼呢,說來我聽聽?”
“咳咳,沒有啊,哪有那麼多……”
白長弦打着馬虎眼,一擡頭剛好看見前面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又往前走進了幾步,白長弦這才看清了是誰
“威武将軍!袁正夫!”
正在小攤上看着發飾的兩人聞聲朝白長弦和郁羗儒這邊看了過來,袁林手上還拿着簪子在袁正夫發間比劃着
“是小九殿下和羗儒啊!”
見了來人,袁林将手上的簪子放回攤子上,同兩人打着招呼
袁林,也就是威武将軍,白長弦還是見過許多次的,在衆多大臣中也還算熟稔,就是袁正夫他也是有過幾面之緣,是以才能一眼認出來
袁正夫對白長弦倒是知曉,隻是沒見過郁羗儒,于是袁林便同他說道:
“夫郎,這位呀,便是之前名動京城的攝政王,郁羗儒。”
袁正夫聞言,朝郁羗儒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原是攝政王,久聞王女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不愧是少年英雄。”
郁羗儒拱手回禮
“袁正夫謬贊,在軍中總聽袁将軍提起您,今日倒是終于有緣見到了。”
聽郁羗儒這麼說,袁正夫端莊的表情難得露出小男兒一般的一絲羞怯,嬌嗔地暗暗瞪了袁林一眼
接到自家夫郎的眼神,袁林也不惱,反倒悄悄捏了捏自家夫郎的腰
誰讓她娶了個這樣好的夫郎,自然是要讓旁人都知曉的
白長弦和郁羗儒識趣地移開視線,看不見兩人這些妻夫間的小動作
“咳咳!”
袁正夫輕咳一聲,袁林這才想起來面前還有兩個小輩,這樣若無旁人的親密似乎有些不太好,于是讪讪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