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傍晚夕陽還沒落下天上卻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往日這個時間郁羗儒該回來用過膳了,現在卻還沒回來
白長弦坐在窗前,聽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心中有些擔心
思考半晌,還是拿了傘要出去接郁羗儒,免得人淋濕了回來
他身子不好,這事兒找個得力下人去接也是一樣的,也并非一定要他親自去,可小竹勸了好幾句,白長弦還是執意要自己去
沒辦法,小竹隻能拿了件厚的大麾給白長弦套上,收拾妥帖,确保他不會受涼,這才拿着傘跟着出門了
才走到門口就看見郁羗儒騎了馬停在了門口
遠遠便看見了白長弦的身影,三兩下從馬上下來,快步走到白長弦身邊
“下着雨呢,怎地出來了?”
一邊說着,視線在他身上上下掃了掃,見他穿得厚實,這才放下了擔心
“我怕你沒帶傘,回來淋了雨受涼。”
和郁羗儒擔心他一樣,白長弦的視線也在郁羗儒身上轉了好幾圈,見她雖然穿着蓑衣,衣服上卻還是有幾處顔色比其它更深
“我哪裡就這麼嬌貴,一點小雨罷了,不必擔心。”
白長弦沒理她的話,上前兩分拉着她的手朝屋裡走去
“衣服都濕了,快些回去吧。”
見小夫郎擔心地拽着她往主屋去,面上很是認真,郁羗儒便也不再多說,順着他的力道往裡走
一進屋裡,白長弦便吩咐着下面的人準備熱水,自己繞到郁羗儒身前拿着帕子替她擦拭額頭發間的雨水
熱水備好,白長弦又親自給她挑了更換的衣服,推着她去洗沐
郁羗儒見他有條不紊,熟練地吩咐着這一切,俨然一副當家主夫的模樣,于是她便擡着手享受着他的服侍
怪不得都說成家好,她倒是愈發感受到這其中的妙處了
白長弦将人領進了湯池,正要走便被她拽住了手腕
“怎麼了?”
“夫郎不服侍為妻沐浴嗎?”
郁羗儒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與她相處這麼久,白長弦很輕易能看出那樣的眼神裡帶着的是什麼意思
臉頰染上粉紅,白長弦抿了抿唇,要将她的手掰開
“你,你别鬧,衣裳濕了,你快去沐浴。”
女人的手稍稍用了點力氣,他這點力道自然掰不開,反倒被人拉着手腕拽了過去,後背撞上她的懷中
“哪有夫郎不願意服侍妻主的,這是分内之事,了了要做好些才行。”
有力的肩臂從後面壓着他的手,從肩上到手指都被人環着壓住,頸間是不斷呼出的灼熱氣息
“這裡……這裡不行的,而且還沒用膳,你先沐浴,晚上好不好……”
心髒開始砰砰砰地跳個不停,在寂靜的環境中,很容易便被身後的人感受到他的慌張,于是更加橫行霸道
單手抓住白長弦的兩隻手,另一隻手在他腰間作怪,不知何時扯開了腰帶,透過薄薄的裡衣捏着白嫩的軟肉
手上明明不安分,嘴裡卻說得冠冕堂皇
“了了說什麼呢,我不就是要沐浴嗎?”
到底還是被女人的巧言令色哄得答應了下來,跟着人走進了湯池邊上
兩隻手顫顫巍巍地給人解着衣帶,绯色從臉上一路向下染到脖頸,不知是否是光線的原因,竟連指尖看着似乎也帶了些粉紅
郁羗儒卻不看人羞成了哪般模樣,擡着兩隻手臂,任由着白長弦給她寬衣解帶,即便一根帶子解了好久也沒解開,她也沒有要幫忙的打算
幾個動作便能解決的事,卻叫白長弦紅成了桃子花了一刻鐘才弄好
完了卻看也不敢看,隻低着頭聲音細若蚊聲
“好,好了……”
“什麼?”
郁羗儒壞心眼地靠近他問道
“好了,妻主快去沐浴吧。”
白長弦努力平穩着呼吸,加大了聲音重複了一遍
郁羗儒唇角勾起,兩步下了湯池
一轉身見白長弦還在邊上站着,身子背對着她,像個木頭人似的,不覺好笑
她這小夫郎實在太害羞,兩人成親那麼久了,該看的該做的一樣不少,他卻還是輕易便紅了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滴落在屋檐樹葉的聲音也愈發清晰,可還是蓋不住屋子裡時不時傳來的不大的撫水聲
“嘩!”
郁羗儒似乎洗好了,白長弦猶豫着要不要去拿塊巾帕給她擦身子
忽然感覺腰間一松,剛剛他才悄悄系好的衣帶又被人勾開了
一轉頭對上了郁羗儒帶着壞笑的眸子
“夫郎就在這站着如何服侍為妻,該是一起洗才是。”
“什麼?”
還沒仔細問,冷空氣襲來,隻覺得身上一涼,幾個呼吸間便被人剝了個幹淨,比他方才給郁羗儒解衣服不知道快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