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長弦接了帖子出席了趙家的府宴,各家的帖子便都争相遞了上來
畢竟誰人不想攀上攝政王府這兩妻夫,即便攀不上,就是多接觸接觸也是好的啊
白長弦開始幾天對這些還挺熱情的,好一段時間都在挑着明日要去哪家玩兒
隻是去了幾次以後,發現各家的宴席都大差不差,雖然對他都很貼切,卻總少了些真誠,遇到有些不知數的,話裡話外攀附讨好處的目的格外明顯
白長弦不喜歡與這些彎彎繞繞,目的性格外強的人相處,一來二去也就厭倦了這席面,除了偶爾必要的,也不再要去了
隻是不去參宴,日子便又回到了在府中的無聊日子,整日就隻能與兩隻小狐狸崽子呆着
拿着毛球随意地逗弄着總總和耳耳,人卻走着神
毛球被兩隻小狐狸弄掉叼走,在一旁争搶着
兩隻小狐狸也不知怎麼的,幼時還總粘在一起,互相舔毛,長大了便總要打鬧争搶,着實是頑皮
不過到底是一窩的崽,打鬧着也有分寸,不會傷了對方,白長弦便任由着它們去了
也不知以後他同妻主有了孩兒,可是也會這樣調皮
腦海中又記起了此前不知丢到了哪裡去的想法,白長弦突然坐直了身子
是了,孩子
之前耶律連光邀他遊湖時同自己說他有了身孕,還問自己可有要孩子的準備
白長弦将此前郁羗儒和他說的那些話同耶律連光說了
耶律連光看着他直搖頭,眼裡都是對他輕易相信女人甜言蜜語的不贊同
“她說不在意便不在意?你們那時才成婚多久啊,這話如何能信得?”
“妻主向來不會說大話的。”
白長弦表情堅定,聽不得旁人說他妻主一絲不好
成親那麼久,沒想到白長弦竟然對郁羗儒的心思沒有一點平淡,想法還是這樣單純,耶律連光無奈扶額
“好,就算你妻主不在意,但她是什麼身份,旁的人見你時間久了仍然無所出,也是會往她身邊塞人的
一次兩次成不了,五次六次還能次次都不得手嗎?到時你可能接受她同别的男人在一起?”
白長弦看着耶律連光,時常覺得他對一切都思慮得太深,即便是真的喜歡,也不會完全放松自己
就像他能感受到耶律連光和二姐姐之間的情感不虛,可連光卻總将世俗的常事都考慮進去,在真情中參雜一些考慮
白長弦也說不清這算好算壞,隻是他還是覺得,感情因此總會蒙着一層薄霧,看不太真切
其實他也并不覺得郁羗儒拒絕不了這些,但耶律連光是好意,他也不再多說,順從着應了下來
耶律連光一看他那樣便知道兩人還是蜜裡調油的時候,怕也聽不進去他這話,于是叫人拿了一些東西給他,說是能用上的
白長弦拿回府來,心中好奇,便打開來看了看
隻是這一看不得了,叫他一打開便瞬間從頭紅到了耳根,啪的一聲關上,叫小竹拿去躲起來了
耶律連光竟然給了他一套西域樣式的舞衣,西域舞衣本就自帶些風情意味,卻也算得體
可耶律連光給他的這套,似乎是特意設計過的,後腰那一片都是空的,簡直格外省布料
還沒穿上身便知道該是如何羞臊的樣式了
想起那件舞衣,白長弦平白紅了耳根
郁羗儒這些日子忙着朝務,回府過夜的時間越來越晚,甚至有時直接宿在了書房,兩人相處的日子少之又少
說來有些羞人,但白長弦确實有些想她了
恍惚間記起,婚前兩人看八字時,郁羗儒的生辰似乎就快到了
不若……
郁羗儒這些日子公務是有些繁忙了,西北那些個蠻族,歇下了一個契丹,一些小族卻又連起來,鬧了些不安分
按理說這些也算小事,駐守西北的也并不隻有郁羗儒有能力處理這些,隻是打洞好補,這細癢難除,還是要想些的辦法絕了這些才是
忙起來了,見自家小夫郎的時間也就少了,隻能時不時從下人口中對白長弦近日的情況有些了解
“正君這幾日對自己的身體格外照顧,每日閑下來竟還學着練了五禽戲,用膳休息也很是規律,好得很。”
小沒良心的,竟是一點也不想她
不過他吃好睡好,倒也叫她放心
夜裡,郁羗儒處理好了手上的公務,放輕腳步回了主屋
今日她忙得不算晚,主屋裡竟還點着燈
本以為白長弦還沒睡,一進屋卻見小夫郎斜依在床邊,手裡拿的本子都掉了下去,落在床邊
想來是這兩日休息得規律了,一到時間便開始犯困,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也沒記着起身熄燈
郁羗儒上前兩步,小心将人扶住,放平躺下,給他蓋好被子
睡夢中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小郎君皺起秀氣的鼻子,細細哼了兩聲便擡着手要纏上郁羗儒的脖頸